这么一想,赵一鸣心里很是慌张的情绪好了一些,别人是不想这些问题的,但他要考虑这些,所以说当头头比一般的群众难多了,别看赵一鸣站在一边没动一下,可心里、脑子里老在思考着与打猎相关的问题。
他觉得这也可以叫打猎游,背着猎枪,冒雪爬山,还打了几发子弹,过了个枪瘾,这就够刺激了,如果真的打着了野猪,那就超出原来的预期了,桂小姐也说是很可能打得着,并没有打包票,赵一鸣只希望今天走好运。
大家都站在桂小姐周围,她显然是今天狩猎活动的指挥者,就是李总也得听她的,李总将猎枪放下来,说:“开眼界了,从来没爬这高的山,走这么多的山路,而且是下雪天爬山,那次上黄山是坐缆车上去的,今天可真是体会到爬山的味道了……”
李总的内衣内裤已湿了好几次,现在又像冰片一样贴在身上,可是头上又在冒汗,他又不敢将头上的大绒帽摘下来,怕热汗被风吹了,会感冒的。
孙经理在一边微微的喘气,他感到要吐,胃里很不舒服,如果再这样翻上爬下的话,人肯定要倒下的,好在到了狩猎场,为了压住胃里的不适,孙经理剥了一个柑桔,不停地吃着。
赵一鸣见状,忙走到他面前,很关心地问:“孙经理,你胃不舒服?”
“还好……现在没事了,”孙经理说,“可能是没有在风雪天爬过山的原因吧,人现在也显得娇嫩了,吃不得一点苦。”
李总笑:“这都是坐办公室坐出来的啊!老孙。”
孙经理将最后一瓣桔子吃下去,对着李总点头说:“真是那样的,整天坐着,都坐成老爷了,人还是要多活动才行哇,今天来爬山,我才悟出这个理来,赵经理,你带我们来猎场,是一件大好事啊。”
孙经理这么说,看来进山打猎这事得到了大家的认可,赵一鸣感到有些欣慰,刚才的想法和焦急又被冲淡了几分,他就说:“我看咱们谈判很紧张,又是连着跑了几天,转了几个县,就引大家来猎场放松一下,即使今天打不着野猪,我们冒雪来个打猎游,也是一件很好玩的事,对吧,孙经理?”
“对!赵经理,爬山转一转,大家有个好心情才是最重要的……”
孙经理眼开眉笑,又接着说:“至于今天打不打得着猎物,那可就要看咱们的运气气了。”
李总也说:“主要是要玩得高兴,大家爬山是玩,打猎也是玩,这好说,赵经理。”
“希望大家玩得好,同时又希望我们今天能打着野猪,”赵一鸣听到李总和孙经理这样说,心一下就放到了底,他像祝福样的连着说了两个好希望。
“要得啊,赵经理说得对,”桂小姐说,“我们先到树林里趴下来,做好准备。”
大家都跟着她走进树林里。
陆如蓝还在呼呼地出气,他拉着常巧芸,是很累人的。
张羽看着陆如蓝笑:“你小声点,伙计,再这样吹下去,野猪听到了,会吓得不敢出来的,那今天就白来了。”
大家听到张羽这么说,一个个小声笑起来。
陆如蓝说:“我没那大的能耐吧,还会吓着野猪的,我只觉得胸部难受,大喘几下会舒服一点的。”
几个人蹲了下来,桂小姐见了,马上说:“赶快起来,慢慢走动一下,就是不能蹲下来,会发生心血归腔的事,把猎枪和子弹袋放下来也可以,就是不能蹲,人要站着才行……”
“什么叫心血归腔啊?桂小姐?”陆如蓝很好奇的问。
“就是蹲下时,心里的血太多了,一下将心脏塞满了,对心脏很不利,”桂小姐说,“这是我们这里民间的叫法。”
那几个人听了她的话,立刻站了起来,在树林里缓缓地走着,大家都明白,身体才是最重要的,桂小姐的话不会有错的。
桂小姐接着又说了需要注意的有关事项:“大家都在这些松树下趴卧下来,或坐着也行,一字形排开,枪口一律对着前方的空地,不要讲话,并且要注视前方的动静,有了情况不要慌,更不能乱放枪,听我的空令,”她还是有些不放心,又再一次叮嘱大家,“如果有野猪出现,各人一定不要乱跑,要在原地卧倒不动,不要惊叫……”
李总自己觉得自己是一个大苯蛋,是一个胆小鬼,如果今天看见了野猪怎么办,莫非吓得要死?当这多人的面,那太丢丑了,幸好昨晚只有自己与桂小姐两个人在客房里,没有也不可能被其它的人看到这很可笑的一幕,今天情况不同了,自己要沉得住气啊!再不能掉底子了,他又觉得自己一时没有冷静下来,跟着大家起哄,一块儿跑到了这大山沟来打什么猎啊,真是头脑一时发热了,但是人都想尝试一下新鲜的东西,于是也糊里糊涂地跟着赵一鸣一起来了,他想到赵一鸣也是一片好心啊,不能怨他,只能怪自个儿没屁用,不过呢,今天手里有猎枪,可以对着野猪射子弹,昨晚是手无寸铁啊……
李总将肩上的猎枪取下来,先靠在树干边,他将最外边就是最上面的湿松针扒开,也就是松树的叶子了,被雪浸湿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