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仁还是很高兴,毕竟地价定了,再把这原料基地看一看,接下来谈,或者更好谈一些吧……
“我们快点吃吧,”李总有些着急,他想早一点上山,“我先将酒干掉!”他举起杯子,把剩下的一点酒全倒进了嘴里。
“再加一点点,李总,”游茂林拿起常巧芸没动的一杯酒,给他加了三分之一。
李总笑:“我超额了,游经理!”
赵一鸣说:“没事的,李总,路上辛苦了,疲劳了,喝点酒可以解解乏,等一会儿走山路很要脚劲的。”
“好吧,”赵一鸣这么一说,李总的兴趣又提了上来,“那我就把这酒喝完。”
他逐一敬刘长仁、赵一鸣,连陆如蓝、张羽也敬到了,最后,他走到黄若莺面前,说:“黄小姐,我要敬你哇!”他脑子里又浮起了那夜与她在床上“风云激荡”的精彩画面来。
“我喝的是红牛啊,李总!”
“也行,其实你就很牛,很厉害!”李总说着喝下一大口,他又觉得说得太直了,太露骨了,又补充了一句:“你的业务很厉害!很牛的!”
李总这一说,倒引起了刘长仁的思考,很明显,这小娘们一定与李总有一“腿”,要不李总怎么说她很“牛”呢?又接着补充了一句,这不是掩耳盗铃?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赵一鸣也听出了李总的话里面的意思,他笑了几下,依然是正儿八经的吃菜,那黄花地菜松菇百合汤非常的鲜,他连着喝两碗,冒出一头的汗,将喝下的酒全带了出来,他举着杯子,来到游茂林跟前:“来,感谢你的盛情招待,游经理,我敬你一杯。”
“你是市里的大经理,应该招呼好的,赵经理,这是我的职责,”游茂林也同样的善饮,他很痛快的与赵一鸣喝了二分之一。
酒很快就干了,桌上的菜也吃得相当的干净,看来大家真的是饿了,项在是酒足饭饱。
李总放下筷子,说:“游经理,我们上山吧?”
“好的,我带路。”
赵一鸣笑:“李总,我们上山打游击啊……”
“差不多,走一走,看一看,到处游,”李总用一根牙签剔着牙齿,边走边说,忽然间,他低头走着碰到了一个柱子上,牙签将舌头戳了一下,顿时出了血。
“哎呀,受伤了,李总?”赵一鸣一看,马上说,“先到医院看看去。”
“小意思,没事,”李总把手一挥,“咱们还是去看果园基地要紧,走吧——”
游茂林只好依他的意思……
太阳还悬得老高的,大家坐中巴走了十几分钟才来到山脚下,然后沿着小路往山上走,赵一鸣对大家说:“各位,要做好思想准备呀……”
“是嘛?作好啥准备呢?”常巧芸笑着问。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赵一鸣不动声色的说。
李总感到,坐在车上望着车外对面山上那些弯弯曲曲的羊肠小道,倒是觉得挺好看的,有一股美感,就像是一幅画似的,一圈又一圈的盘旋着,图案相当的优美。
可是现在,自己一脚一步地走在这崎岖的小道上时,一点美妙的感受也没有了,他这时才晓得每走一步,都是非常费劲的,还没走上二十分钟,他就感到两条腿如灌了铅一样,重得快挪不动脚了,而且喉管里就像塞了一团棉花样的,呼气特别的困难,费力,他大口喘气,比拉风箱还要响,这走路比在床上累人多了,他突然想到那件事,而黄若莺就在他前面走着,步子显得轻松多了,可能是人瘦一些的原因吧,走山路显然轻便多了。
果园全在半山腰,到那儿还有二、三里路的山要爬,孙经理也是气喘呼呼,满头大汗,他将一件黑色的“波司登”羽绒服脱下,拿在手里,大口呼哧呼哧地出着气,感到喉咙被人卡住了一样,很不好受,但又没别的办法,只得拼力向山上爬去。
赵一鸣倒没啥,抗洪抢险整天扛砂袋,筑子堤都挺多来了,他不在乎这爬山路,他在游茂林的身后走着,而游茂林走在最前边给大伙儿带路,赵一鸣回过头看了下后面的人,他见李总的脸已成猪肝色,很快又是一片苍白,嘿,这个家伙,现在恐怕尝到了爬山路的厉害了吧,一、二百斤的身子做这事是最吃亏的,要是在床上,他很可能是一个英雄,现在连狗熊也不如了啊,他不禁笑起来,游茂林听到了赵一鸣的笑声,回过头看了他一眼。
赵一鸣说:“游经理,咱们是不是休息几分钟,你看看,李总他们喘气,跟打雷差不多。”
“好吧,”游茂林站住,转过身望着后面的人,朝李总招招手,“李总,累不累啊?”
“还——好……”李总感到说话都很困难,但还是挤出笑容来,大声说了一句,他觉得这个时候要坚持住,不能丢脸,鸭子死了,嘴巴还是硬的嘛,他应着游茂林的话,使出全身的劲向山上爬着。
黄若莺已超到了常巧芸的前面,她伸出手拉住常巧芸的右手,说:“抓住我!”这个时候支持和友谊比什么都重要!常巧芸像是在船即将要沉的时候抓到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