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了你,我再去敬他们。”
“我成当头炮了,”洪文斌笑道。
常巧芸说:“我可没来马来跳啊!洪老板。”
洪闻斌很是新奇:“听得出来,常小姐还会走象棋。”
“略知一二,洪老板,我先喝,”常巧芸“咕咕咕”的几下,就喝了一大杯干红。
洪文斌也照饮不误,三杯下去,他头上的汗已将前三杯也就是黄若莺敬的酒全带了出来,他掏出手帕不停的擦汗,似乎嗅到了汗里带的酒香味。
赵一鸣倒不慌喝酒,他要先把“基础”打好,他慢慢的将韩国章鱼烧吃了几块,再将夏威夷贝丁桃干下去六个,然后把四个港式鱼蛋吞了下去,一下肚子就充实了起来,他这才慢慢地上阵,举起杯子对李总说:“我是借洪老板的花,给你献佛,李总,来敬你一杯!”
李总也高兴,这红酒比白酒容易对付多了,他说:“谢谢,赵经理……”
他像喝开水一样一饮而尽,他又斟上满满一杯,走到洪文斌面前,将酒杯与他碰了一下,说:“洪经理,今天应该感谢的是你!你请我们又吃又喝,我敬你三杯!”
他说完,就干了一杯。
洪文斌完全没料到李总会来向他敬酒,心里一下就激动起来,也仰了下脑袋,几乎在同时喝下了一大杯,李总敬的第二杯也接着干了,说:“李总,我是受宠若惊啊!”
“应该敬你!来,大家都来,给洪老板敬酒。”
李总吹向了向洪文斌敬酒的“集结号”。
考察团的成员们一个个举起杯子,排着队,挨个儿向洪文斌走过来。
开始喝着头有些晕,后来反而适应了,洪文斌也觉得奇怪,自己怎么这样能喝哩?好在是喝红酒,一人敬一杯,他连着喝下十来杯,还不怎么觉得昏头,坐在椅子上感到挺正常的,除了肚子有些涨,没其它的不舒服的感觉。
赵一鸣晓得洪文斌今夜的“负担”重,他对陆如蓝等人说,不要去向洪经理敬酒了,每个人都很善意的笑了下,坐着没动,只是不停的拈菜吃,最后菜吃得差不多了,两张桌子上竖着像炮弹样的十六个空酒瓶,又如一群雕堡样的,李总看着这些空酒瓶笑:“厉害!一下干了这多瓶酒!个个都成了酒仙哇!”
孙经理说:“今夜是红酒,问题不大的,洪老板也真是热情……”
“与这样的人打交道,我们看来吃不了亏,”李总说,“他的性格有些像我,这小伙子不错……”他很有些意外的开心,在这个市里碰上了像洪文斌这样的人,日后可以照顾一些他的生意。
最后,当一碗碗的牛肉饭端上来时,大家都不想动筷子了。
洪文斌说:“请各位吃饭。”
李总笑:“很抱歉,洪老板,我的肚子的容量有限,这饭虽然很好吃,可我一粒也装不下去了。”大家同样附合道:“真的吃不下了。”
这岂不浪费了?洪文斌又着急起来,这十六碗饭是二百元啊!好在他与这家店的老板是熟人,他于去说了一下,老板同意退饭,才把这个又意外又棘手的事解决好。
赵一鸣感到洪文斌实在是不简单,卖电脑,拉关系,做生意,在商场上如鱼得水,玩得非常的转,也难怪他的生意越做越大。当大家走出店门时,街边的路灯如一片霞光,将黑夜照得如同白昼一般。洪文斌与李总很是舍不得的惜别,他长时间的握着李总的手说:“李总,后会有期!”
“洪老板,有你这样的朋友,是我的福气啊!好!后会有期——”他握着洪文文斌的手,使劲抖动了几下。陆如蓝已将那辆预租的中巴叫到了店边,让司机送考察团的成员们回“贵宾楼”休息。李总歪坐在沙发上,看了一会电视,就被睡意袭倒了,他澡也懒得洗,倒在床上,拉过被子,就沉沉睡了过去。这一夜很平静,没任何人进来打扰他。
一直睡到早上六点来钟才醒过来,这一夜,李觉得昨夜睡得太舒服了,太安逸了,是来这个市里睡得最香的一夜晚,没有女人、小姐进来,是很正常的,反正地价已经谈定了,赵一鸣再不会搞什么诡计了吧?那也不一定!
李总还是警惕了起来,整个谈判还没结束,说不定赵一鸣这个极难对付的对手,又会使出什么样的阴招来,可得防着点儿啊!他又想,反正是兵不厌诈,现在需要的是处诈不惊,先稳下来再说。
李总坐在床上披着羽绒服,抽了几根“中华烟”,想了一会儿,才下床,这是最后一根“中华”了,他很沮丧地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一看,一条“中华”烟如一条红色的大金鱼,又整整齐齐地摆在里面。
这个赵一鸣呀,真是神出鬼没得不得了,连我抽烟抽完了这样的小事他都知道得这么清楚,并神不知鬼不觉地又叫人给我放上一条,表面上是他考虑得这样的周到,热心关照我的起居日常生活,实际上他是在无时不刻派人暗中监视我哇,连香烟抽完了这样的细节也没放过,真是谍影重重啊!李总想起了冷战时期两国之间的间谍战,他有些不栗而寒了。
自己还有什么隐私没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