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叫你说着了。有一句话说,林子大了,什么鸟呀有。这社会上,人上一百,种种色色,我们采访的对象啥人都碰到过。像领导干部,也就是公仆了,市长、县委书记、乡长、村长,这一块的;还有企业家,私营业主,市民,工人,农民,干部;还有罪犯……几乎无所不包啊。”
何思咏边扒饭边说,“采访是个辛苦活,比如说,开什么会的,领导将秘书写好的稿子念一念,作完报告一拍屁股就走路。我们在现场听不说,还要写出报道来,有时候还要挑灯夜战,非得赶出稿子来才行!”
赵一鸣也觉得文字工作是不好做,他想起那次写检讨也是熬了夜的。他望着何思咏消瘦狭长的脸,由衷地说:“何记者,你也要注意身体啊!”
“习惯了,昨夜我值班,一直到夜里一点多报纸开印,我才躺下来。今天早晨六点多我就起来了……”她已吃完了饭,端起汤来喝,“当然,比起你们在大堤上抗洪,那就差远了!”
“你们辛苦,人家看不到。不像我们,你和广播、电视台的记者整天在报道我们。”
“这就是我们的工作啊!哈……”
“吃午饭了,吃午饭了!”
赵一鸣忽然又听到有人在喊吃午饭,这是咋搞的?
“嗬,这个师傅的后勤保障工作做到家了,把饭送到了大堤上来了!”何思咏一看就乐了。
赵一鸣说:“正好,何记者,午饭来了,一块儿吃吧。”
“那就不好意思了……”
“工作餐呗,吃啥,于林?”赵一鸣问了于林一句。
“大家辛苦啦,每人一份盒饭,菜有辣椒炒瘦肉,炸鸡腿,爆炒腰花,有蕃茄鸡蛋汤。”于林拿起勺子报起菜名来……
他挥舞着勺子说:“还有糯米稀饭,并为大家熬了绿豆汤。同时……”他已拿出一盒盒的盒饭了,“我还给大家带来了五箱‘农夫山泉’矿泉水来!”
“啊……”十来位在地铺上睡觉的队员,这时一齐醒了,爬起来,大声兴奋地喊着。
“吃饭,吃饭,我们吃了饭,及时把大堤上的队员们换下来。嗯……”赵一鸣很满足地说,“这一觉睡得真香,彻底解决问题了,我又可以两天两夜不合眼。先给记者来一份。”他对于林说了一声。
何思咏接过盒饭,蹲在赵一鸣旁边吃起来。
“没好招待的,何记者!”
“咳,这相当好了!我们当记者的就是好玩,说辛苦也辛苦,访千个人吃百家饭;走到那儿吃到那儿,碰到什么就吃什么,都习惯了。”何思咏一边说着,一边将一只肥鸡腿啃得津津有味,“有时国家领导人来咱们市里视察,我们也去采访,也一块儿吃;有时去农村,就在农民家里吃农家饭,也一样有味道。”
赵一鸣听了很感兴趣:“搞记者的和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你们的人生经历、社会经验是很丰富的。”
“这可真叫你说着了。有一句话说,林子大了,什么鸟呀有。这社会上,人上一百,种种色色,我们采访的对象啥人都碰到过。像领导干部,也就是公仆了,市长、县委书记、乡长、村长,这一块的;还有企业家,私营业主,市民,工人,农民,干部;还有罪犯……几乎无所不包啊。”
何思咏边扒饭边说,“采访是个辛苦活,比如说,开什么会的,领导将秘书写好的稿子念一念,作完报告一拍屁股就走路。我们在现场听不说,还要写出报道来,有时候还要挑灯夜战,非得赶出稿子来才行!”
赵一鸣也觉得文字工作是不好做,他想起那次写检讨也是熬了夜的。他望着何思咏消瘦狭长的脸,由衷地说:“何记者,你也要注意身体啊!”
“习惯了,昨夜我值班,一直到夜里一点多报纸开印,我才躺下来。今天早晨六点多我就起来了……”他已吃完了饭,端起汤来喝,“当然,比起你们在大堤上抗洪,那就差远了!”
“你们辛苦,人家看不到。不像我们,你和广播、电视台的记者整天在报道我们。”
“这就是我们的工作啊!哈……”
“吃午饭了,吃午饭了!”
赵一鸣忽然又听到有人在喊吃午饭,这是咋搞的?
他抬头一看,原来是堤角转弯处的小餐馆的老板走了进来。他身后有两个小伙子挑着担子,看来是饭菜了。这人国字脸,脑袋上没几根头发,差不多都秃光了;左脸庞上有道明显的刀疤印子。他朝赵一鸣直奔过来:“你,你们这是在吃谁的饭呢?”<
赵一鸣听了很气愤,狠狠瞪了那人一眼,说:“吃谁的饭?吃我们自己的饭!”他将一块鸡骨头吐在地上,“你这是咋说的话呢?”
“你们这是咋吃的饭呢?前两天……天天在我这里吃,怎么今天吃别人做的饭?”
先吃完饭的队员们已将陆如蓝换了下来,那老板一见陆如蓝,冲他跑过去,大声说:“就是你去跟我订的饭,现在你来给我吃下去。”
陆如蓝肚子饿得不行,人又乏得很,一见他气势汹汹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