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兴这个,是个多彩的世界,”江春柳又指指了下赵一鸣,“他都穿这嫩的颜色,没啥。”
赵一鸣见刘雅穿件淡蓝色的衬衣,腰身束得很紧,胸前挺鼓得老高,看上去比老婆年轻多了……
他感到很意外,怎么在这儿还能碰见刘雅哩。
赵一鸣百思不得其解,也许这是天意把。要是老婆不在一块儿多好,赵一鸣的思绪飘了起来,那么就可以和刘雅找个清静的地方坐一坐,好好聊一聊。当然,一切都照规矩来,那也是一件很令人高兴的事啊……
可是,现在老婆跟自己贴在了一起,那是不可能的事了。以后有机会说吧……
赵一鸣回到公司办的第一件事,就是向刘长仁详细汇报了……
在桂林会上的推销和订货业绩,并将一大摞合同递给他过目。
“好的好的,赵经理,你是一炮打响啊!”刘长仁接过合同,瞄了一眼,就放在大班台上,“很好!局里对你的这次表现也很满意,刘局长几次打电话来问这事。咱们对局里终于有个交代了。”他站起来,背着手,走了几圈,“这样吧,中午我请客,在馆子里为你接风。”
赵一鸣看到刘长仁满意,他心里也舒坦。虽说两个人台上握手,台下踢脚,但在工作上和业务上还是同船过渡,合作得看不出破绽来,因为每个月都要从公司领工资呀,业务高不好,就没钱发!这是与局里的最大区别!
可他一听刘长仁说要为他接风,他急了,上次那个教训还不轻吗?他的手摆得如被狂风吹午的柳枝样:“刘经理,不必了,上次咱们……”他不想提那事但又不得不提。
“没事,你那次不是起草了一个公司关于接待和加强廉政建设的文件嘛,我签发了,就按那文件办!”
刘长仁说,“一是我出钱,二是不喝白酒,三是简单化。”
他又用手挠头发,“你这次不容易,搞得这么出色,应该庆贺一下,是不是呀……就这么定!”
电话突然响起来,刘长仁拿起话筒:“啊,郑大主任,有什么指示呀……”
“接市防汛指挥部的指示,现在进入防汛状态,从今夜起,公司要派四十人上堤值班,与局里一起坚守一段堤防;同时你们江边仓库的一段险堤也由公司防守!至少上二十人。下午上班,将这六十人的防汛突击队员名单报给我!明白了吧?”
郑明聪在电话中的声音很大,赵一鸣在一旁听得十分清楚。
刘长仁放下话筒,望着赵一鸣,刚才脸上的笑像是被滚滚而来的波涛卷走了一样,一下子变得很严峻:“老赵啊,咱们业务上要搞上去,这防汛也是天大的事,我们研究一下吧,把到局里守堤的四十人的名单定下来;再就是江边仓库二十人的事……”
“好!”赵一鸣记起来了,在去桂林开会时,郑明聪就对他说过,到月底或下个月初就要投入防汛的事,现在一回来就赶上了,他还得知,今年的洪水是几十年甚至是上百年一遇的特大洪水。
对于防汛来说,在长江边出生和长大的赵一鸣一点也不陌生,他就是伴着长江涨水落潮长成人的!他的家乡村前的一条河连着长江,每年到夏季防汛是必须要做好的一件大事!到局里工作后,隔几年就要上一回堤。只是今年到公司来后,江边有仓库,任务特别的重,他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压力。
刘长仁也是觉得不轻松,虽说赵一鸣从桂林带回了沉甸甸的业务成果,还没来得及仔细品尝一下,谁也没有料到洪水这条横行无忌的凶龙,已经张牙舞爪朝公司仓库扑来了。
当年建这个仓库是刘长仁定的,由于江边有码头,上下进出货物方便,就建了两个一千二百多平方米的大仓库。也显示出良好的经济效益,别的公司的头头都夸他眼光独到,占尽天时地利。
可是有一利亦有一弊,经济效益固然可观,但水患二、三年就要来“造访”一次,几经下来折腾不少的钞票进去。现在又是到了“出血”的时候了。
他看着赵一鸣长久没做声,忽地冒出一句话来:“这可是眼前最重要的事,堤上、仓库,我们都要去人。老赵,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带四十人到局里那边去,你就领二十人到江边守仓库,怎么样?……”
赵一鸣当然听刘长仁的,他也想上堤,两方面的情况都熟悉一下,这对以后开展各方面的工作都有好处。便说:“可以,我听你的。刘经理!”
洪水就是眼前最大最危险的敌人,刘长仁觉得要抛开以前两人的恩恩怨怨和“窝里斗”的小动作,共同把防汛的事搞好,不然,出一点差错就要掉“乌纱帽”的。再说两个人齐心协力抗洪也不是一件怀事。
他又觉得赵一鸣是很能够以守为攻的,谋略上颇有一套,不得不小心对付。官场上的风云总是不断变幻的啊……自己走每步棋都得小心翼翼啊!这么反复思考了一会儿,刘长仁突然笑开了:“老赵,这事就这么定!今晚我上堤,你带人到江边仓库。”
“照刘经理的指示办!”
“咱们都是照上级局里领导的指示办!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