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如蓝满足得很,人就是要风流倜傥才行,那多过瘾啊!他倒在床上,呼呼地就抽起大鼾来。
第二天一早,赵一鸣就醒了,从窗户中看下去,省城也像是刚刚睡醒样的。大街上还没有穿梭的上班的人流,也不见争着往前开,又堵在一起的车辆,各种形状的路灯、街灯看上去有些疲倦了,闪着淡白或浅黄、粉红的光亮,无精打彩地照着看上去有几分萧条的街道,一些纸屑、杂物被一阵狂风搅得老高,如几只觅食的鸟儿在晨曦中飞舞;一会儿风息了,它们又撒落在街面……
街灯忽地一下很整齐地熄灭了,天空越来越清淡,继而明亮起来,大街上有少数的人在走动,可能是去菜场买菜的主妇,或是去公园和江边晨练的老人们。
虽然在这高处往下看得不很清楚,但赵一鸣还是能感觉出来。一天之计在于晨啊,所以他养成了早起的习惯。
东边的天际开始出现如着火一般的朝霞,人们像变戏法样出现在大街小巷,许多人骑着自行车、摩托车在穿行,他还看到红绿灯在一些三岔路口和十字路口时而闪亮停灭,大大小小的车都很自觉地听它指挥和调遣。
他又看到一辆小车,大概是哪个机关的吧,在红灯亮时竟然冲过了十字路口,险些和对面的一辆货车碰在一起。也许这小车有急事?赵一鸣想,在地上走都有风险,可自己等一会要在天上飞,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才好,安安全全地到达桂林。没事的!
他又安慰自己,坐飞机是很按全的。
赵一鸣接着做起了早操,二十几分钟后他出了一身热汗,便冲了个澡。再打好领带,穿上衣服。见陆如蓝还在呼呼大睡,他觉得这家伙昨夜大概是太辛苦了,把小姐关在卫生间搞那长时间才放出来,确实疲劳得很。
他想迟一点叫醒他,但一看手机上的时间,已七点半了。
十点的飞机,得早一点去机场才行。他将陆如蓝的膀子摇了摇:“小陆,快起来,去赶飞机!”
陆如蓝睡眼惺松地睁开眼,看了他一下,翻了个身。
“是不是昨夜太辛苦了?”赵一鸣笑着问了一句。
“嘿……昨夜是过瘾!”他坐起来穿衣服,胯间仍是顶得老高的,“不饶人处岂饶人,该风流时且风流!赵经理,现在我精神好多了,上午飞桂林去——”
他俩匆匆吃了碗热干面,就打的往机场赶。
当赵一鸣登上飞机走进机舱门时,一个身穿桃红色旗袍的空姐脸上笑得如一朵四月的桃花,弯腰向他点头:“欢迎光临,欢迎您乘坐本次航班。”
陆如蓝笑嘻嘻地对小姐点头:“您好!”
他觉得这空姐长得太漂亮了,就是去做走T台的模特也可以的,这真是秀色可餐啊。不过他心里很有几分惋惜,这空姐只能看不能“吃”。
他俩的座位刚好有一个是靠在弦窗边的。
“你请,赵经理!”陆如蓝指了下弦窗边的航空椅,“你坐这儿好了,可以看看空中的美景,挺惬意的。
要说,赵一鸣还是头一回坐飞机,他觉得自己是土包子润洋味。他感到陆如蓝还是很尊重他的,便感激地对他点点头:“那好,听你的安排。”
他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感觉太妙了,比办公室那棕黄色的皮沙发还好还要柔软舒服,要不怎么说是坐飞机呢,这才是高级享受。他俩的大包已托运,放在座位上方行李厢里的是两个小包,陆如蓝很熟练地将厢门大开,把包放进去。
赵一鸣这时喊了一声:“小陆,把我的茶杯拿出来!”
陆如蓝直笑:“赵经理,你让别的乘客笑话了,等飞机一起飞,空姐就要送饮料、水果过来的。别太土冒了……”
“嘿嘿……我就是个土老鳖,”赵一鸣自嘲地笑着说,“好,以后我多看少说好了。”他也觉得好笑,自己是几十岁的人了,怎么上了飞机说话也被人笑呢,这都是少见多怪的故缘吧。
他觉得虽说公司的副经理要受局办主任的协调和左右,但由于业务上的需要,经常出差走南闯北的,坐飞机以后恐怕是经常的事,从这一点看,一些待遇不比局办主任差,甚至还要强一些。
可他又一想,郑明聪是当了副经理再去当局办主任的,飞机坐得可能都不愿坐了,如今是当官又玩人。这家伙,怎么这样有运气呢,
他妈的!我还是头一回坐飞机,也够窝囊的了!这么一想起来,他心里就很不平衡,脸色随之像下雨前的天,阴沉沉的。
陆如蓝很机敏地看到了赵一鸣脸色的细微变化,他以为是自己刚才说的空姐送饮料的话冒犯了顶头上司,心里“咔嚓”一下,感到这不太好,两人在一起出差,应该很愉快的,还没开始就闹僵了,便忙说:“赵经理,刚才我是随便说的,你要喝茶,我给你拿茶杯好了。”他立刻起身。
“小陆,没事,是我的胃有点不舒服。”赵一鸣明白了陆如蓝看到了自己的脸色,直接说原因不方便,就托辞胃不舒服,反过来安慰陆如蓝,“没事的,过一会就好了。
“要不要吃两片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