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经理,你笑啥?”陆如蓝听到赵一鸣笑,紧张的心情一下轻松了许多,自赵一鸣说“兆头不好”那句话后,他就担心撞头的事会影响今天出行的顺利,刚才听到赵一鸣小,便连忙问了一句。
“我在想……”赵一鸣把刚才的想法跟陆如蓝说了一遍。
“当然好啊,赵经理,”陆如蓝拍了拍手,“你的这个点子好,这可以提高办公效率,又可节省办公成本。”
忽然,“本田王”的马达熄了火,车子不走了,如一只乌龟样趴在街上。这一下,使刚才很高兴的赵一鸣着急起来:“小王,咋回事?”
王文锐慌了,这车是刘长仁和郑明从坐了十过年的老爷车,从外观上看还可以,但内面已磨损得很厉害了,大大小小的毛病都堆起来了,早就该换了,现在凑和着非赵一鸣做坐骑。他头上开始冒汗了:“我下去看看!”小王车前车后四处检查了几遍,又上车发动,可车子不听他的指挥,屁动静也没有。
赵一鸣比他更急,今天一定要赶到省城,不然明天飞不到桂林去,那就误大事了!他安慰王文锐说:“别急,再检查一下……”
“赵经理,实话告诉你吧,这老爷车,我昨天还修了好长时间的,太老了,你换另外的车吧。”
这可真是兆头不好啊!他侧脸看看了一下,小车刚好停在长途汽车站边,嘿,虽说没运气,但可直接坐长途车到省城,凑合凑合吧,事到如今,也只有这样了!他转过头,对陆如蓝说:“小陆,咱们坐大巴上省城。”
“要得,不过……赵经理,咱们给刘经理打个电话吧,让他换一辆好一点的车来。”
“算了,他有公务,也需要车,咱们只要在今天到省城就可以了。”赵一鸣说着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陆如蓝跑到后备箱拿包。王文锐很沮丧地走到赵一鸣面前:“赵经理,太不好意思了。
“你已经尽到责任了,小王,没事的。”他安慰小王,“你跟张羽打个电话,叫他派辆车把‘本田王’拖到到修理厂去。”
还好,正有一辆开往省城的大巴准备开了,一买票,他俩就上车作在右边前面的坐位上。大巴铆足劲,直往高速公路的入口奔去。在城区转了好一会,总算能去省城,大概中午就能到,明天九点登机,还算顺利的。到这时他才松了一口气。突然他的手机响了,是刘长仁打来的:“老赵,你的‘本田王坏了,你打个电话给我嘛,‘别克’就在公司停着的,可以马上送你上省城的,何必去挤什么大巴的……你看……”
赵一鸣知道刘长仁的奸诈,如果当时给他打电话,他一定说自己联系公务正在车上呢,现在很可能是王文锐给公司打了电话,他就来个事后讨好卖乖,做一番空头人情。他轻轻咳嗽了几声:“刘经里,我已坐上了大巴,正往省城开呢,谢谢你的关心。不管大车小车,我都坐得惯的。”
“老赵,还这客气干啥,那好,祝你一路顺风!”
一想到昨夜的那张光盘,赵一鸣就有些呕心,刘长仁那疯狂的骚劲,简直是个畜牲的样子,现在又假惺惺地在自己面前装好人。自己得时时提防着他。他将手机装进口袋里,向后看了下陆如蓝,这家伙正侧梁盯着那卖票的女人看,穿件白色的锈花衬衣。
他又想起那天陆如蓝带他上“鸟不惊”的事,吃的就是他的亏!他和刘长仁一样的好色,真是有什么样的上司就有什么样的下属。上梁不正下梁歪!
赵一鸣干脆转过脸来,问陆如蓝:“你估计什么时候能到省城?”
陆如蓝一时语塞:”到,到……到哪儿,到了?”他眨眼睛望着赵一鸣。
“我在问你哩!”
“呵,呵……”陆如蓝很不情愿地把穿刺般的目光收回来,对着赵一鸣笑,“赵经理,对不起,你是说啥时到省城吧?”
“对!”
“现在几点了?”他摸出手机看了一下,“现在是十点过一点,我看最迟一点来钟就可以到。你放心,咱们住的宾馆我已联系好了,一下车,就打的去住。下午没事,可以好好休息休息……”
“朋友朋友,到处都有……”车的后排忽然站起一个人来,大声说道,“咱们坐车就成了好朋友……”
赵一鸣一惊,这又要出事了?
那人边说边走到车厢中间站着,一只手拉住空中的横扶杆说:“乘客朋友们,患难朋友,到处都有,多做好事,一生无忧……”
这人要做好事?赵一鸣听了就感到有几分奇怪,更觉得不对头,一般在车上或公共场合喊自己要做好事的人,值得别人怀疑和警惕,如今,形形色色的骗子太多了。他看了那人一眼,有四十出头的样子,穿套灰色的西服,宽额头,下巴很尖,嘴巴周围长张几根焦黄的胡子,戴一副黄色的塑料框架的眼镜,比刘长仁的那副,质量和价钱都差远了。他那葫芦里究竟卖的啥药呢,赵一鸣一时还搞不清楚,他满腹狐疑,静静地看着。
那人又使劲地大声说:“各位朋友,我是江湖中人,热衷扶贫帮困,我手里有一些美元,银行七块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