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抓不着,早跑了,我从商场回家经过一条黑巷子时,遇到一个流氓,”刘雅撑起上半身,伸手摸着郑明聪的腰部说,“那家伙要我的钱包,我连忙给了他,我就跑,他又追上来一下拉住我,要,要……我甩了他几巴掌,他就伸手在我脸上抓了几下,我赶紧照他的大腿踢了一脚,转身不要命地往咱们大院子的方向跑……”
“呵……老婆!”郑明聪回过头来,一下抱住刘雅,“哎呀,今夜让你受惊吓了,老婆啊,我没尽到做老公的责任呀。不过还好,只把钱包拿去了,可惜脸被抓破了……”他哈着腰对老婆笑,“其它地方没伤着吧?”
‘其它地方’,刘雅一听就知道老公指的哪个地方,她娇嗔的瞪了老公一眼,“看你想到那儿去了,我保护自己的能力还是有的,你,你想歪了……”
“歪瓜正果嘛!老婆,我是为你着想,你能安全回来,就是大好事行,什么时候我碰上那个狗日的,老子揍扁他!”郑明聪说着就把刘雅平放在床上,“睡觉吧,我,我……很想你那个‘地方’……”
他又喘起粗气来,三下五除二脱光她的衣服,一下子扑上去,很快“翻江倒海”起来。席梦思变成了震动、颠簸的火车……
刘雅小声提醒老公:“你搞轻点,楼下赵一鸣两口子听见了,会笑话我们……”
第二天,赵一鸣上班来到办公室,心里边仍有些不安神,这多年没出啥事,昨夜怎么就出了鬼呢,这可是黄泥巴搭在裤裆上,不是屎也是屎啊。
多亏只有老婆一个人看到了,要是邻居看见了这事,今天还不传个满局风雨?他心里随之产生几分庆幸,说自己倒霉,还不至于倒霉得那么很。只要老婆不对其它人说,这件事就相一阵风吹散的烟样,转眼就过去了,就当什么事没发生一样。
这么想了一番之后,赵一鸣渐渐恢复了常态,便用手使劲捶腰。
昨夜他硬是在地板上卧了一晚上,硬梆梆的地板将他的腰梗得很痛。他恨老婆,但这时又原谅了她,昨夜仅仅是在家里“大闹天空”,向外边说这事,还是给了自己面子的。
他望了一眼写字台上的电话机,忽然想到给楼下也就是三楼打字室的刘雅打个电话,问一下昨夜进屋发生什么事没有,她的脸叫江春柳这个恶鸡婆撕成那样,郑明聪肯定心痛,不晓得她是如何化险为夷的。
自己如果不骑在她身上,昨夜她是没有一点事的,他下意识地狠狠拧了一把大腿。
转而一想,又觉得在办公室说这事不妥,而在三楼的刘雅也不方便回答,如果别的同事听到了,那多少可以琢磨出这事的一些瓜葛来,岂不是全露馅了。还是下班或在别的地方碰见了个别问一下为好。
他起身走到饮水机前泡了一杯茶,刚转身电话就响了,他全身一紧,手一歪,杯中滚烫的开水刚好泼了一些滴落在他的脚背上,顿时钻心样的痛。
今天怎么还是这样倒霉呢!他连叹息的功夫也没有,跛着脚一歪一歪的走近写字台,拿起话筒:“喂……”
“赵,赵主任吗?”他一听就有了几分踏实感,是刘雅打来的,跟他请假,说感冒了,要几天才好。赵一鸣马上答应了。
他又问她昨夜的情况,彻底放了心,又吩咐她多休息几天,没事的。他佩服刘雅心细,她托辞感冒不来上班,局里就没人看见她的脸,也就不可能有人知道他俩昨夜发生的事。再说打字室也清闲得很,平日也没有什么材料打,正好可以把这事很巧妙地遮掩过去。
赵一鸣感到非常的满意,这事可以天衣无缝地不让局里一个人知道。
他接下来急的是自己刚才烫伤的脚,他脱下袜子一看,左脚背已红肿了,并破了块皮。他忍着痛拉开抽屉拿出一小盒治烫伤的“绿油膏”来抹在脚上。平时他办了一些治头痛脑热、止痛消炎和治外伤的药放在办公室,没想到今天还真派上来用场。
“你做么事呀,老赵?”
赵一鸣抬头一看,管组织、人事的吴副局长拿着好几张文件定稿纸站在他面前,笑吟吟地问。
“哦,吴局长……我在疗伤。”
“你受伤了?么搞的呀,你这堂堂的主任受伤了,可是大事。”
“没事,没事,我自己不小心烫的。”
“是不是你喜糊涂了?要升官了,太高兴了吧!”吴副局长往门外望了一眼,又回过头了压低声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