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凤都第一才女,在自己院中居然会是那副模样。不过才短短半月,居然毁了大大小小的瓷器、玉器摆件无数;茶具更是日换几套;那江嘉鼎对她倒是好,甚至还对竹园的丫头小厮下了禁口令,有时候她甚至都怀疑那季巧巧才是他亲生的吧。
江兮浅思索着,面色微沉,穿上特制的裹胸、中衣之后,坐在床边,单腿曲起搭在软榻上,另一只腿吊在床边,右手搭在曲起的膝盖上,左手摩挲着下巴,一副沉思的模样。
红绡端了热水进来,刚好看到这样一副场景。
“小姐,该洗漱了”,红绡声音清冷,“楼主已经为您准备好了早膳。”
“嗯”,江兮浅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也不用人帮忙,在这方面她想来没有让人服侍的习惯。洗漱完毕,将发丝简单的挽起,左右两边各紫一束,编成小辫,在脑后交汇,用一枚通体碧玉的玉梳别上,其余的发丝披在肩上,待一张几可乱真的人皮面具附上之后,她浑身气质陡然一变,生得皓齿红唇,眉清目秀,端的是雌雄莫辩。
红绡虽然惊诧,却非常识趣什么都为问。
“公子,堂主果然没骗我们,你真的在这儿!”
江兮浅端着瓷盅,喝着美味的瘦肉粥,突然几名娇美女子飞扑进来,红绡来不及阻挡,其中一名美娇娘已经扑进了江兮浅的怀中,她面色一变。
“小姐,属下失职,请责罚”,红绡立刻单膝跪地。
“你是谁?我们跟公子说话,你插什么嘴”,那扑进江兮浅怀中的女子撅着嘴回过头狠狠地瞪了红绡一眼,而后在江兮浅胸前狠狠地蹭了蹭,“公子,你是不是不要我们了,她到底是谁啊,这么不懂事!”
“就是,公子……公子……”
江兮浅嘴角狠狠地抽了抽,心中扶额,她就知道让这四个丫头来准没好事,可偏偏这事只有她们能胜任……所以心中腹诽归腹诽,可面上却不得不堆着笑,“红绡你先下去吧。”
“可是小姐……”,红绡沉声,“是!”
对她,江兮浅这一点非常满意。楼外楼可从来没有不服从命令的属下。
见她恭敬的退走,江兮浅这才搂着怀中的美人儿,“怎么一个个都撅着嘴,来给爷笑一个。”
“公子——”
“算了,美人儿不笑,爷给你们笑一个”,江兮浅咧开嘴。
“公子——你坏死了!”,怀中美人轻握粉拳,狠狠地落在江兮浅的胸前。
江兮浅做西子捧心状,“画儿姐姐可得轻点儿,别打疼了手!”
“公子,你……”
“公子,你可真是偏心,眼中只有画儿妹妹,我们姐妹三个都成空气了”,若书半带着调侃,懒懒地往旁边的椅子上一靠,那身妖媚的气质,啧啧,是个男人见了恐怕都难以忍受得住。
江兮浅嘴角含笑,“书儿姐姐可真是冤枉死人家了。”
“这冤不冤呐,姐姐不知道,听说公子要参加云湖盛会?”,若琴挑眉,自家公子是什么模样的人她们还能不知道,她居然会主动提出要去参加什么劳什子的云湖盛会,简直就是个笑话。
“哎……没办法,这日子,甚是无聊呐”,江兮浅扶额做沉思状。
若是不亲自参加,岂不是见不到季巧巧出丑了?若是季巧巧不出丑,那她之前的苦不就白受了?
哼!
若棋抿唇,“公子故意让堂主透露消息给我们的?”
明明是疑问句,可语气却十分肯定。
江兮浅讪笑不语。
“哼,奴就知道公子没安好心”,若画扭着腰,那声音甜的,腻死人不偿命。
江兮浅正恶寒着,思索要怎么托辞,银面冷硬的声音就在身后响起,“公子,马车已经备好,可以启程了。”
“那就走吧”,江兮浅对着身后四人道。
“哼”,若画娇哼一声,扭着小蛮腰跟上去。
其他三人也随即跟上。
红绡刚想上前,就听见江兮浅道,“红绡就留在家里吧。”
“是”,对江兮浅的安排,红绡丁点儿不感到意外。
她是云剑山庄的逃奴,这云湖盛会萧家又怎会不派人前来,她若出现,始终是个麻烦。
这一点她能想到,江兮浅自然也能想到。不过江兮浅倒还真没这么想过,只是红绡心尚未收,更何况有琴棋书画四人,带太多人也是麻烦!
从楼外楼出门,往南。
云湖盛会举办的地方,乃是一座皇家别院——云湖山庄,平日里达官贵胄们聚会、娱乐之地,位于凤都城南,云湖之畔。
待江兮浅一行到达,那里早已经是人山人海。
下了马车,江兮浅非常绅士地将琴棋书画四人搀扶下来,抬眼望去,心中慨叹,果真不愧是皇家别院,明明是春初,可却绿草成茵,繁花似锦,树木林立茂盛,青瓦雕栏,隐约能看到飞翘的屋檐和粉墙。
走进大门,有专人验帖。
“楼外楼逍遥公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