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武抬头看着李永泰,“尚书大人查得可有眉目了?”
“呵呵,算是有吧”,想到那莫名飞来的信笺,李永泰点头。
不一会儿,若薇领着一众丫鬟小厮来到花厅。
“大人,汐院所有人尽在此处了”,若薇恭敬却并无讨好之色。
李永泰与白衣两人四目相对,他点点头。白衣会意立刻起身,“不知哪位名唤香菱?”
香菱心里突然咯噔一声,战战兢兢地出列跪在众人面前,“奴……奴婢香菱见过大人。”
“江小姐中毒之日,你在哪里?”,白衣没给她反应的时间,直接发问。
“厨……厨房”,香菱不知白衣深意,只是平静作答。
“在厨房做什么?”,白衣接着发问。
“烧水备茶”,香菱宛若木偶,心头七上八下,额头上虚汗直冒。
白衣点点头,“也就是说季姑娘和江小姐当日所喝之茶出自你手?”
“不……不是”,都已经说得这般明白,她哪里不懂,“大人,那茶是若芸泡的,不关奴婢的事,真的不管奴婢的事。”
白衣冷哼,“既是如此,那你说说,你当时悄悄洒在茶叶中的粉末是何物?”
“我”,香菱心里咯噔一下,脑子一下子就懵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完了,被发现了,她战战兢兢,“大人,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她哽咽着,声音都带着颤抖。
“不知道?你为何要这么做?”,白衣却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反而咄咄逼人。
“我……我……”
白衣冷哼,“听说你有个姐姐香莲,被江小姐令人卖入了黑窑。”
“我……”
香菱终于挺不住,瘫坐在地上,忽而她神色变得癫狂,“哈哈,她活该活该!我姐姐只不过是捉弄了她,她居然……居然把姐姐卖入那种地方,你知不知道,我姐姐已经疯了,疯了!可就算是疯了那些人也不放过她,凭什么凭什么?”
“所以你就投毒报仇?”,白衣声音低沉,语气带着慑人的狠戾。
“哈哈,她活该,活该!”,香菱撕心裂肺的大吼。
若芸恨不能冲出去将她活活撕了,却被若薇紧紧抓住。
“大人,这丫头已经认罪了”,看着这样的香菱,白衣心里叹口气,转身对着李永泰恭敬地福身而后退到他身后。
李永泰点点头,“来人呐,把犯人香菱收押,听后处置!”
“是!”,两名侍卫立刻出列,一左一右将香菱架起来。
香菱抬头看着白衣,脑中有一瞬间的迷茫,她已经预料到了自己的结局,可是却不甘心,她猛地抬头看向白衣,“不管你们信不信,我没想要她的命,我没有!”
白衣低首抿唇,双目直视香菱,“毒药怎么来的?”
“要我说可以,答应我救我姐姐”,香菱已经想通了,反正她是活不成了,何不成全了姐姐,好歹让她肮脏得不那么彻底。
白衣看向李永泰,这件事情他做主不得。
李永泰看着香菱,“你以为你不说我们当真就不知道么?你若是主动说出来,本官尚可考虑看在你无知被人利用的份儿上,从轻判刑,若是不说,哼!”
香菱嗫嗫嚅嚅,“利用……”
她脑中灵光一闪,想到那个人,双眼迸射出慑人的恨意,看得所有人的心头一紧,“翠云,是翠云,是她给我的,她说只是迷药,我只是想要江兮浅也尝尝姐姐所受的苦,我没想要她的命,翠云……是翠云……”
江文武突然心头一滞,“你不要血口喷人!”
“哈哈……哈哈哈哈”,香菱看着这样的江文武突然大笑,“就是这样的语气,这样的态度,大小姐就是被你们这样推远的吧,哈哈哈哈,二少爷,当时翠云指认大小姐下毒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态度,怪不得……怪不得……”
江文武心头猛的好似被什么刺了一下,香菱的话句句都好像砸在他的心上一般,当时他的确是只看到季巧巧毒发时的痛苦,所以未作他想。原来……
“江二公子,这件事情还是请翠云前来对质吧”,李永泰看了江文武一眼,虽听说过关于相府大小姐的传言,可他却不欲插手;毕竟是顶头上司的家事,他所要做的,就是把事情的真相查出来,给圣上一个交代,给丞相一个交代,给天下人一个交代而已。
看着神色癫狂后,心神崩溃的香菱,白衣在心中摇摇头,呐,又是一个可怜人;只可惜法不外乎人情却容不得人情。
“江二公子不介意再陪我们走一趟吧?”,李永泰对着江文武,毕竟这里可是相府的后院,女眷所住的地方。
他能拒绝吗?
江文武起身,白衣随即跟了过去。李永泰却是坐在上位,稳如泰山,像这样传唤嫌疑人的活儿,他还不用亲自前往。
“大人可还有话要问?”,若薇看着被押着跪在地上的香菱,又看了看立在花厅空处的丫鬟小厮们,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