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远道送嫁而来,以后怕是不常得见,妹妹也趁机会与皇兄、皇嫂好好叙叙。”
楚天荷盈盈福身,“谢皇后娘娘提点。”
“不过两日不见,怎地瞧着你皇妹倒是懂礼了许多。”江兮浅在无人看到的时候,见缝插针调侃着。
“嗯。”楚靖寒只轻轻应了声,并未说什么。
椒房宫的主殿中,正座上蜀皇、蜀后端坐;左下方两个席位分别是楚靖寒和江兮浅,再往下方两个位置一席,分别列坐着分别列坐着晁凤的官员;对面是西蜀的后妃、皇子、公主、大臣。
在两列席位的中间是宽阔约莫五米的空道,歌姬、舞姬表演。
蜀皇视线在殿中环视一周,眸色暗了暗,“今日韬儿怎么还没过来?”
“许是有事耽搁了。”蜀后眸色也暗了暗。
“嗯,吴德祥赶紧派人去瞧瞧。”看着楚靖寒和江兮浅之间脉脉情深的模样,蜀皇只觉得下身一紧,身体极是不自在。再来椒房宫之前,他可是特意吩咐御膳房炖了两盅鹿鞭,现在正是冲动之时。
以往,苏云韬不是都将事情安排得很好嘛,今天是怎么了?
苏云韬也很是奇怪,怎么感觉那江兮浅的手劲竟然比他还大,难道真的只是错觉?
两国邦交,说的好听,其实也只不过利益驱使。
江兮浅瞧着楚靖寒波澜不惊的模样,虽然稍嫌冷漠,但与蜀皇、蜀后说起话来却是圆滑至极,不得不说,出生皇家,这交际的手腕儿果然让人不得不惊叹。
那些东西她不是不会,而是不屑,也懒得去咬文嚼字,一句话要在脑中转三个弯才说出来;更要小心警惕对方言语中的陷阱,你来我往,当真毫不有趣。
“儿臣参见父皇,母后,宛德妃。”
宴会开始许久,苏云韬才姗姗来迟。
“呵呵,免礼,入座吧。”蜀皇瞧见苏云韬出现,顿时眼前晶亮。
“谢父皇。”苏云韬低下头,倒是显得极为恭谨;“晁凤使队远道而来,怕是没有尝过我西蜀特产,所以今儿所有的菜色糕点儿臣都命御膳房用心制作,希望晁凤众位用得开心。”
楚靖寒仍旧面无表情的模样,只微微颔首着,“二皇子有心了。”
“呵呵,我西蜀忝为东道主,这是应该的。”苏云韬很是得意地朝苏云轩的方向睨了一眼。
“这当真是岁月催人老,转眼啊韬儿都这么懂事了,哈哈,做得好,赏。”蜀皇很是高兴。
“那可不是。”见蜀皇如此上道,蜀后对自己的儿子更是不吝言辞地赞赏着,“陛下您那次交给韬儿的事他没办好来着。”
“皇后说的甚是。”蜀皇有些急不可耐,他小心应付着,这样的场合实在不宜表现得太过急色。
但就算是他已经努力压抑着,在江兮浅眼中,那淫邪的模样也实在是让人讨厌得紧。身为一国帝王竟然沉溺酒色,实在是……
苏云韬洋洋得意地举起手,拍了拍。
一众身着齐胸高腰断袖粉色襦裙的宫女带着鹅黄色的披帛,端着托盘鱼贯而入,上面的佳肴倒是不错的。因为西蜀的地形缘故,天气冬寒夏热,空气中更是常年潮湿,故而在菜色上也以辛辣为主。
不过不得不说,这西蜀皇族相当懂得享受。
这些菜肴的原料单拿开来都是极平常的,可合在一起却色香味俱全,真真是恨不能让人将舌头都吞下去。
不过能参加椒房宫夜宴的人也都不是那些没脑子的。
佳肴虽然美味诱人,但却不足以让他们甩开形象地胡吃海喝。
“听闻这道水煮辣蛙是为西蜀一绝,兮儿可要好好尝尝。”楚靖寒身上散发着冷气,唯有在面对江兮浅时,那冷硬才会有所收敛,换上似水柔情。
江兮浅点点头,瞧着那汉白玉的碗碟中已经被剔了骨头的蛙肉,嘴角微微扬着,带着丝丝笑意,“是不错,你也尝尝。”
“早就听闻晁凤江相之女贤良淑德,与寒皇子更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哈哈,草民敬你们一杯。”陡然在对面的席位上有人蓦然开口,江兮浅和楚靖寒两人齐齐抬头望去,嘴角也泛起了笑意。
“原来是陆庄主,请。”江兮浅开口举起酒杯。
就算楚靖寒对陆家心有芥蒂也不得不同样举杯。
蜀皇的心却陡然沉了下去,这陆唯风当真可恶。他这句话一说出来,待他今日当真如愿以偿了,只怕也不得不花大量的经历来平复民愤,还有楚靖寒的怒火。
不过瞧着江兮浅那一低头的温柔,好似那御花园清湖中的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尤其是配上那双湿漉漉宛若小鹿受惊般的眼眸,当真是让人心痒难耐。
光是这般想着,就让他,哦……他实在是有些忍受不住了;朝着苏云韬的方向,他使了个颜色。
苏云韬立刻会意,数道佳肴齐齐上来。
坐在对面的苏云禛眸中风雪暗敛,心中却是波涛汹涌着;江兮浅也嘴角微微勾起,瞧着那菜肴中的绿色,嘴角微微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