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向您缴纳养老钱,您如今也只是江府的客人而已。”楚靖寒这话说得却是有些重了。
江连德狠狠地咳嗽了两声。
“三皇子这是说得什么话,我奶奶十月怀胎生的二叔,难道爷爷奶奶就不能住这江府了不成?”江文宝那与江嘉辉七八分像的小脸微微下沉,“这是我江府家事,还请三皇子不要插手。”
“家事?哼!胆敢谋害皇家之人,就算本宫将他当众处斩了又如何?”楚靖寒负手而立,气势凌冽。
江连德瞳孔缩了缩,其他人也都有些害怕地颤了颤身子,“江兮浅,你怎么说!”
他算是明白了。
现在想要那位三皇子放弃追究,突破口就在江兮浅身上。不过是个赔钱货,贱丫头,哪里有他的宝贝儿子来得重要,哼!他就不信,这个贱丫头胆敢反驳他的话。
“请三皇子为小女子做主。”
“三皇子还是别太得意得好,这……”江连德得意洋洋地睨了楚靖寒一眼,就算圣旨赐婚了又如何,只要一日没嫁过去,她江兮浅就还得乖乖听他江连德的摆布;可他眼神刚递过去,还没来得及收回,在听到江兮浅的话时,原本的得意尽数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不可置信,“江兮浅,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江兮浅低首垂眸,嘴角微微勾起却尽是冷笑和嘲讽,她一字一句,“请、三皇子、为、小女子、做主!”
“轰——”
江连德顿时宛若晴天霹雳般,“江兮浅,你……你敢!”
“如今的江家可不是岷县的江家,三皇子明鉴。当初他们逼迫寒窗苦读数年的父亲,让他饥寒交迫,身无分文上凤都赶考时,边已算清所有。江家虽非大富大贵,可却也是小富即安;当初父亲应得的那份财产早已经说好,算作了爷爷奶奶的养老钱,他们如今这般咄咄相逼,小女子却是不知为何。”江兮浅跪在地上,在她身后六名与她身着同样衣衫的女子也顿时跪地,“小女子才疏学浅,却也知晓信、诚二字。”
“那你可还知人生在世,当有仁孝两字?”江连德面色很是难看,原本心中得意洋洋的,此刻却竟然遭小辈反驳。
见院内众人的目光变了变,楚靖寒眸色微寒,这江连德当真太不识抬举,缩在袖中他双手紧握成拳,若非为了那丫头,哼!
“爷爷奶奶若来凤都探望父亲,小女子定是百般欢迎的。”江兮浅低着头,泪雨涟涟,语气也带上了些许哀伤和忧愁,“小女子自认对小叔一家仁至义尽,可他竟然为了掌家之权谋害于小女子,小女子实在是,是……”
“如今父亲重伤,母亲有孕,大哥离家,小女子不得不以女子之身挑起大梁,可,可……”说到这里,她却是再也说不下去。
院内的众人也听不下去。
“江小姐别伤心,这样的人就该交给官府。”
“进大牢!”
“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厉害的。”
江嘉金看着江兮浅声泪俱下,气得说不出话来。
“江兮浅,你胡说!”江张氏知若再不出口反驳,只怕他们真的就没有反驳的余地了。
“小婶敢说,小叔没有与那戒仇商量好,指正小女子是狐狸精?”
“……”江张氏张口结舌。
“小婶敢说,你们寻来那怜心,不是为了证明小女子是妖物?”
江张氏想要反驳,可之前在汐院的幕幕,众人却不是瞎子。
“小婶敢说,你们不曾朝小女子伸手,要白银五千两?”
“……”江张氏想要开口,可她飞快地抬头看了看江嘉金,他赌输这件事情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爹娘知道的。
一连三个反问,江张氏均无言以对。
江兮浅轻轻笑着,却带着无尽的悲凉之意,她转头看向楚靖寒,“三皇子,不管如何,他都是小女子的小叔,小女子只希望他能搬出江府,纵然只是做客,却也万没有再分出家门的兄长家常住的道理。”
“江小姐可真是仁至义尽啊。”
“就是。”
“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放过他做什么。”
“江小姐,您可千万别放虎归山啊。”
“……”
听着院内的议论纷纷,江兮浅只觉得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下,放虎归山?就凭他们……她捕捉痕迹地扫视着江嘉金、江张氏等人,就凭这一堆草包也配?
“嗯,江小姐所言甚是。”楚靖寒略微沉吟,“不过虽然江嘉鼎是分家之子,赡养老人却是应该。那江嘉金搬出江府之事就交由本宫处理,另外本宫以为既然拿江嘉金一家想要将你烧死,不若也让他们尝尝那烟火缭绕的滋味?”
“三皇子饶命!三皇子饶命吧!”
楚靖寒话音未落,江嘉金、江张氏顿时“砰”的一声跪倒在地,江如月三人更是愣怔。
“饶命?本宫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江小姐仁义,本宫却觉得对付非常人,自然得用非常人的手段,诸位以为如何?”楚靖寒面向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