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地点点头,看着她们,光洁的额头微微蹙起,却看不到她的表情,“你们就是父皇请来替皇奶奶诊治的吗?”
“正是”,声音不卑不亢。
“有劳了”,声音清脆好似大珠小珠落玉盘,可其中带着的那点点忧愁却让人怎么都忽视不了。
江兮浅眉毛微挑,这位当真是公主?这脾气竟是比一般的大家闺秀还要好生几分。
若咬上前,江兮浅立刻从药箱中取出天蚕丝之后从幔帐的开口处递给两名宫女,之后那少女细细地翻看之后,而后蹙眉,“不知公子这是何意?”
“悬丝诊脉,公主只需将丝线缠绕在太后腕儿间即可”,不等若咬说话,黄院首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声音中带着压抑不住的惊喜。
“哦?”,少女微微诧异,这种方法倒是新鲜,不过既然黄院首都说了,她只管照做就是,“公子,可以开始了。”
“嗯,我知道!”,若咬难得地开口应声。
若芸狠狠地等了他一眼,若咬趁大家不注意时做了个鬼脸,“蚕丝未顺,你去整理下!”
“是”,江兮浅心中好笑,悬丝诊脉若咬并不是不会,只怕是这太后的脉象太过奇特吧,看他越来越难看的面色就知。
江兮浅装模作样地理了理蚕丝,实则探脉之后,心中大惊,而后却佯装镇定,“公子已经好了。”
“嗯”,若咬装作不耐烦的模样。
“脉象虚浮分明是气血两亏之象,可偏那虚浮之象中又带着洪脉之状,好似太后体内有什么东西在干扰着脉象般”,江兮浅秘法传音,她紧紧地抿着唇,而后兀自思索着。
若咬微微颔首,面色纠结。
“任公子,这不知太后……”见若咬放下蚕丝,黄院首赶紧上前询问。
“哎”,若咬摇摇头,“黄院首,说句实话,你们可也感觉到太后体内脉象的怪异之处。”
黄院首闻言苦笑,“是了,我们每个人把脉的结果都不尽相同,后来经过数日研究才发现,太后的脉象竟然随着时辰的推移会不断的变化,统共浮、沉、迟、数、滑;涩、虚、实、长、短;洪、微、紧、缓、弦;芤、革、牢、濡、弱;散、细、伏、动、促;结,代、疾二十八种脉象会随机出现,甚至有时会同时出现两到三个脉象,这老夫行医数十载,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这,恐怕在下也无能为力”,若咬摇摇头,连自家主子都没有办法,只怕这天下也没有有这能力了。
江兮浅一直皱着眉头,对若咬传音道,“血液。”
“黄院首,不知可有太后的血样?”,虽然不知自家主子要血液有何作用,他只需照做就是。
“任公子,这,太后千金之躯,岂可让人取血!”,黄院首面色微变,看向若咬,摇头摆首;楚擎天却在这时撩开珠帘,面色也好是难看,“任公子需要太后的血液作甚?”
若咬不卑不亢,不喜不悲,语气淡淡,“皇上,这太后脉象实在奇特,草民医术虽不如师兄精通却也称得上博览群书,可这种病症当真世所罕见,只怕非我中原之物。”
“你要太后的血是为了解毒?”,楚擎天蹙眉,还没听说过谁会用这种方法。
“此毒太过奇特,若草民贸贸然施救,若不得法,只怕太后危矣,若能取血喂给猫兔,观起表象,一来可以试药,二来也为了应证草民心中一个大胆的猜想”,若咬将江兮浅的话原封不动地复述出来。
“大胆!”,楚擎天冷哼,“太后千金之躯岂容尔等伤害。”
“皇上不想知道太后中的到底是什么毒吗?”,若咬学着江兮浅的语气,身上气势陡然冷凝。
“你知道?”,楚擎天皱眉。
“不知道!”,若咬耸耸肩。
“放肆!”,楚擎天怒。
“草民现在是不知晓,但却大胆猜想,太后之所以昏迷不醒,甚至短暂清醒后又昏睡之状,并不是中毒”,若咬复述出来之后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本能地看向江兮浅,这,这话太过大胆了。
黄院首眉头紧皱,“任公子,此话怎讲?”
“正所谓是药三分毒,毒之所以为毒,不过过量尔;既是用药过量,则对人身必造成伤害,黄院首可曾发现太后又衰竭之状?”,若咬厉声。
“确实尚未”,黄院首颔首,只是近来昏睡到底伤了元气,之前的保养都付诸流水罢了。
若咬嘴角微勾,“草民结交甚广,交友天下,曾耳闻南疆有毒,名为蛊。”
“什么?不,不可能的”,黄院首身子陡然颤抖起来。
楚擎天皱着眉头,“到底怎么回事?”
“皇上或许不知,这南疆可谓蛊毒之乡,人人擅蛊”,若咬嘴角浅笑,“蛊毒虽也带了个毒字,可与我中原之毒却大相径庭,蛊毒是南疆人用人血豢养的毒虫,用她们的秘密手法,将蛊毒与自己或者声音,或者其他东西联系起来,分为子蛊和母蛊;子蛊一旦进入宿体,平日倒是无妨,但一旦身拥母蛊的人催动,这子蛊宿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