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被端王府的一个玄徒期的供奉羞辱了,让我出场比试给他找回面子。”
焦尚书这时厉声的道:“那阵盘是谁给你的?”
焦鹏的面色踌躇了一下,看到焦尚书严厉的眼神不由得低垂下了头,一言不发。
亭廊下顿时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过了许久,焦尚书才缓和了语气道:“你替璋儿去比试这并没有错,我今日和璋儿的父亲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也并没有阻止你们,我们焦家的人也不是随随便便是谁就能欺负的。”
“不过阵盘这件事情今日一定要说清楚,我并不想让整个焦家都成为别人棋盘上的一个棋子,日后一旦出了事情,你也是焦家的子弟,你的妻儿老小也难免受池鱼之殃。”
听到这里,焦鹏面色略微有些松动,略微迟疑了一下道:“是徽王府上的赵供奉,他当时给了我这个阵盘,让我在双虎台上一定要杀了秦供奉,而且,”
焦尚书听到徽王府三个字,眉头略微的蹙了蹙,开口问道:“而且什么?”
焦鹏心想自己既然已经说出了这么多,就心中一横,全盘托出道:“而且他还许诺,只要杀了秦纹,他就让绚儿去赤练门修行。”
说到这里,他的神色一黯道:“侄儿也是没办法,绚儿天资在我之上,而我却没有能力让他有好的修行条件,这次能上赤练门也是一个极好的机会,所以我就答应了。”
焦尚书听到这里,面色也显得沉重了起来,沉吟了一下开口道:“璋儿知道这件事吗?”
焦鹏摇了摇头道:“商议这件事情的时候是在赵供奉的院子里,就我们两个,其他的人都不知道。”
亭廊下又是一阵寂静,焦尚书沉思着面色不停的变幻,过了约有半柱香的时间,才缓缓的挥手让身后的小厮出去,小厮躬身带着旁边的奴仆都走出了院落。
焦尚书面色犹豫了一下开口道:“这件事情已经不是单纯的破坏了城卫司的规矩,而是徽王府和端王府之间的暗战,璋儿没脑子,被别人当了一次枪使,你拿出的阵盘我想端王府上的人一定也能猜到一些端倪。”
“这样的话,咱们焦家就算是绞进这个漩涡中来了,现在我已经致休了,璋儿的父亲到底是根基太浅,一着不慎,整个焦家都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焦鹏这时也叩首道:“我自幼父亲病故,是伯父把我从璐州老家带来将我养大,也怪我一时冲动才造成了现在的局面,伯父放心,侄儿愿意一力承当。”
焦尚书轻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你在府上一直都比较压抑,觉得是寄人篱下,就连绚儿也经常被人奚落,不过今天的事情既然已经出来了,也只有你能解决了,这样既能堵住徽王府的口,也能给端王府一个交待,以后我可以保证,你的俸银每月多增一倍给绚儿母子,而且一旦有合适的机会,我会给他挑一个好的门派修行。”
焦鹏这时重重的朝着焦尚书磕了三个响头道:“侄儿知道怎么做了,还请伯父以后多照拂绚儿母子。”说完话,就面色决绝的向风雪飘落的院外走去。
看着焦鹏略带踉跄的背影,焦尚书的心中也是一颤,转念一想,又把他叫了回来,然后布置了一个隔音的屏障,谨慎的道:“算了,你到院落外自断经脉,废去修为就行了,然后闭气装死,我会派人把你送回璐州,以后在老家的府上隐姓埋名,永远不再回京城就行了。”
焦鹏这时也意识到了自己一时冲动的后果,就重重的向着焦尚书又磕了一个头道:“多谢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