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沉的天空中,飘飘洒洒的雪花落在双虎台上。
焦鹏的飞剑的威力渐渐的显现了出来,秦纹依旧是吃力的格挡着,下面的看客都已经见惯了双虎台上高阶修士的比试,对于这种玄士下阶对玄徒期也提不起来太高的兴致,若不是为了手中所下的赌注,估计也没几个人会留在这儿观看。
看着飞剑在自己的身边飞舞,秦纹谨慎的用苍龙八式将自己的身体防御了起来,他知道自己的优势在于近战,无论是对战陆子岩,还是杜家的长老,他们都是身处在炎龙枪可以攻击的位置。
现在焦鹏只是用元气操纵着飞剑,而他的身体却距离自己有十丈开外,若是一直这样打下去的话,自己的元气就会生生的耗尽,焦鹏轻松的就能击败自己。
而现在即使自己使出两种功诀融合的那一式,也没有把握能击中十丈开外的焦鹏,万一到时候焦鹏逃过了自己必杀的一式,那反过来,元气完全消耗的自己,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这时秦纹的心中不由得苦苦的思索起破解这个困局的办法了,而对面的焦鹏倒是显得不急不躁,他虽然对秦纹也不了解,不过对付比自己修为低的修士,这种消耗式的打法无疑是最稳妥的。
过了约有半柱香的时间,下面的看客渐渐的有些喧闹了起来,他们也都看出了焦鹏的想法,对于这种既无观赏性,又极为消耗时间的打法,下面的人都纷纷议论了起来。
连焦璋请来观看的京城的纨绔们,都纷纷的埋怨起来,有几个无聊的奴仆竟然对比赛结束的时间下起赌注来。
秦纹看到自己站在这里一味的被动格挡也不是办法,就在焦鹏剑诀连贯的时候,向后撤了几步,然后觑到一个破绽,飞身就向着双虎台的另一侧纵去。
这双虎台上足有一里方圆,秦纹这时一动起来,虽然焦鹏的飞剑随身追至,不过他格挡了一下,然后又朝着另一边飞纵。
看着焦鹏稳立在双虎台的正中,而秦纹则是围着台边转圈,下面的看客不由得都嘘声一片。
韩端这时却有些担忧的看着上面的形势道:“这下老师倒是有些麻烦了。”
钱三也叹息的摇了摇头道:“这玄徒期毕竟和玄士期相差一个品阶,焦鹏的元气明显要高于秦供奉,看来秦供奉要想取胜的话,倒是有些困难了。”
韩端知道他口中所说的困难也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场上的局势无论是谁都能看出秦纹现在连一点取胜的希望都没有,这时他就把目光投向了买了秦纹赢的吕墨身上。
吕墨的面色却显得异常的平淡,随意的道:“时间还长呢,秦公子这是在寻找机会,不过这焦鹏也太沉得住气了,再耗上半个时辰,估计秦公子就只能搏一下了。”
钱三听到吕墨的话,心中不禁又升起了些许的好奇,他不明白为什么吕墨会对秦纹有这么大的信心,看了看周围的人群,悄悄的在自己三个附近布下了一个隔音的屏障,然后问道:“秦供奉还有什么厉害的招式没有使出来吗?”
吕墨这时已经感觉到了隔音的屏障,就看了看韩端道:“秦公子身上有体修的功诀,必须要近身才能显示出威力,从一开始他就在寻找能近身的机会。”
韩端有些疑惑的道:“丹师修行体修的功诀?这我从来没听老师提起过。”
吕墨面带自负的道:“我在胡人部落也几百年了,只要是体修,体内元力一运转我就能看出来,现在秦公子的元力也达到了玄徒中阶的水准,只要能近身,用紫髓精炼制的长枪破掉对手的防御是比较轻松的。”
韩端想了想,胡人部落中除了圣师以外,大部分都是体修,吕墨所说的应该是真的,这时他就把目光继续投向台上,看着秦纹如何寻找近身的机会。
钱三听到了吕墨的话,也明白了他为什么会下了几百块灵石的重注在秦纹的身上,就撤下了隔音的屏障,也细心的观察起台上的情况来。
又是十几个回合过去了,秦纹飘忽的身影始终围在焦鹏的四周,从刚开始的十丈左右,到身形移动后十余丈,现在已经渐渐的逼近到七八丈的距离。
焦鹏倒是没有注意这个变化,他知道秦纹距离自己越近,自己剑诀上的元气威力越大,以他心中的估算,再有半个时辰,秦纹的元气就会耗尽,到时候自己轻松就能取下秦纹的性命。
强劲的剑气始终不离秦纹的要害,衣袂上已经被划了十几道长短不等的划痕,虽然还没有见血,不过随风飘扬缕缕布条,和随意挥洒的焦鹏对比,也看出秦纹的形势非常的危急。
计算着每一式自己能逼近的距离,然后还要抵挡着焦鹏的进攻,秦纹飞快的判定着场上的形势,他已经看出了焦鹏对自己的靠近并没有太大的警惕性,这也让他略微的放下心来。
五丈、四丈、三丈,剑诀上的元气越来越凌厉,秦纹的长衫几乎被绞成了布条,现在他的眼中只有自己和焦鹏之间的距离,炎龙枪的招式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已经毫无用处,秦纹只得竭尽气力保护住要害的部位。
“嚓、嚓。”两道剑光破掉了炎龙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