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秦纹吃过早饭,就拿起了二长老所写的书信,里面有一张名单,写着人名和所住的地址,打听了小二以后,知道这些地址大部分都在东城,就制定好了要拜访的路线,也省的来往的奔波。
先要找的这个人是城主府的司库,就住在醉仙楼这道街上,秦纹拿着书信就来到了一处深深的宅院前,门口的家丁见走近大门,就打量了一下,见秦纹一身修士的长衫就问道:“请问您找谁?”
秦纹就把书信递给了家丁道:“我这里有一封秦家二长老的信,想要面见司库大人。”
家丁犹豫了一下,接过了信,把秦纹请到了门房道:“你先在这里稍等,我去禀报一下。”说完话就走向了后宅。
过了约有半柱香的时间,家丁手拿着信又回来了,略带冷淡的道:“我家老爷今天去城主府了,你还是过些日子再来吧。”
秦纹就疑惑的问道:“不知司库大人何时能回来?”
家丁摇了摇头道:“这个我也不清楚。”秦纹只得收好了书信走出了门房,在街道外看了下一家的地址,顺着路就走了过去,这家有些偏,不过在打听了行人也顺利的找到了,进了门房不久,秦纹又失望的走了出来。
一连五家个个如此,家丁的回答也各不尽同,秦纹在出来的时候已经向小二打听了,今天是城主府月假的日子,这时心中已经明白,是这几家的人不愿意趟秦家这趟浑水,人情冷暖,世态炎凉,秦纹也不在意,就直接走向了军营,这已经是最后一封书信了。
走到了军营的门前,外面站岗的卫兵问道:“你是谁?来军营做什么?”
秦纹就开口道:“我是秦家的族兵,这次拿了二长老的书信见刘准副将的。”
验看了一下书信的封皮,卫兵就指着靠近门前的一个帐篷道:“刘副将就住在那里,他门外有亲兵,你一问便知。”
秦纹道谢了一声就走进了军营,在卫兵的注视下来到了帐篷旁,这时一个亲兵看着秦纹走了过来就问道:“你有事吗?”
秦纹拿出书信道:“我这里有一封秦家二长老给刘将军的信,劳烦转递一下。”
亲兵点了点头,接过了书信就走进了帐篷中,过了一会儿,亲兵走了出来道:“刘将军让你进去。”
秦纹答谢了一声,然后就走进了帐篷,看到帐篷的上位坐着一个身穿甲胄的大汉,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正盯着自己,以秦纹的推测,他应该是玄士境界,就向前走了几步,然后施礼道:“秦纹拜见将军。”
刘准用疑惑的眼光上下打量了秦纹几眼道:“你就是秦纹?你可知秦岳让你来这里做什么?”
秦纹知道秦岳是二长老的名字,就点了点头答道:“知道,是为了我家大长老的事情。”
刘准这时眼神凌厉的追问道:“那你知道你家大长老犯了什么事吗?”
秦纹依旧面色平静的道:“知道。”
看到秦纹丝毫没有犹豫的表情,都是不卑不亢的回答,刘准心中暗暗的点头,就面色缓和的道:“你随我到后帐来。”说着话,就站了起来,然后走出了帐篷。
秦纹跟着他来到了后面的一顶小帐篷,里面放着一个简易的床榻,地上铺着厚厚的毛毡,刘准这时语气随和的道:“随便坐吧,这些天城中军事管制,所有的在职将领都要住在军营,我让卫兵给你泡杯水来。”
秦纹这时不禁被他的态度转变愣住了,刘准也知道他想什么,就微微一笑道:“刚才我也只是试探你一下,信上二哥把你夸到了天上,我看你是不是真的像他信上说的那么沉着冷静。”
看到秦纹盘坐在了毛毡上,刘准也在他对面坐了下来,把书信放在了几案上,然后问秦纹道:“你来我这里之前,也走了几家了吧?”
秦纹点了点头道:“一共是五家,不过都没有进门,家丁都说是有事出去了。”
刘准这时环眼一瞪,张口就骂道:“屁,一个个不是见利忘义的小人,就是没有卵子的怂货,当年秦大哥和秦二哥是怎么对他们的,杜家的几个破丹就把他们的良心都买走了,这帮小人,等这段管制结束了,我再出去找他们算账。”
秦纹没想到这个将军一开口就是脏话连篇,不过在军营中也一向如此,就默默的没有接话。
说完了这番话,刘准面色倒是变得阴沉了下来,对着秦纹道:“这次秦大哥犯的事是栽在军械上,本来在以前也不是什么大事,以秦大哥在城卫军这么老的资格,用灵石把军械补上就行了。”
“不过这次也是你们秦家时运不济,刚好遇到青石滩的大败,从京城来了一个军部的参赞,说是奉上命调查这次败仗的原因,刚好查出了军械这件事情,再加上杜家在旁边推波助澜,现在连城主都有些为难。”
看到秦纹一直在细心的听着自己说话,刘准也知道他是想在自己的话中得到一些信息,就继续道:“秦大哥现在被关押在军营里,这也是城主暂时保护他,还没有波及到你们整个秦家。不过现在把柄在参赞的手中,早晚有一天也是要上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