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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见依依别(2 / 3)

么办?

她记不清说了多少次这样的话:“我不知道自己的罪行有多严重。会要我偿命吗?不,人不是我杀的。我从来没想到要杀人——我没受贿, 是他主动给我的.在这时候我把最大的求生希望寄托给律师。或者和张建国一起走向断头台。不,不能再跟着他走下去,是他欺骗了我。”

然而摆在曾秋蝉面前的事实是清楚的, 也是铁证. 可是她更想拼命为自己解脱困境,只要能活下去就是最大的生存自由。

在前一段时间她还想到张建国的处境可能比她更困难,比她受的折磨和痛苦多,或者他神通广大这是暂时的,过段时间就会释放。看来她想错了。平时潇洒温柔,多情善言,却背着她贪污受贿。而且是黑社会头目,策划杀害张启明, 王麻子, 荀欢贵和自己的妻子任斯凤。有可能会受到严惩,处于急刑。

太可怕了,她们必竟在一起生活了很长时间,感情的事在她心中超乎不同寻常,诡秘的行为隐藏在伪装的君子口碑之中她从来没发现,也没把他往坏处想。经过长时间来往和感情碰撞磨练,她和他在一起的神秘计划就是夺夫杀妻把心爱的男人抢到手,她和他成为梦寐以求的合法夫妻。当这种诡秘计划极将实现的时候。她正沉浸在甜蜜的新欢蜜月中,突然来事了,而且是充当策划杀人帮凶要命的事。

现在倒好,所有的一切全都是一场恶梦。醒来落得荡荡的,所有的努力全都完蛋了,她现在却像一只受伤的动物被老练的猎人捉住带到动物园,给人观看,给人嘲笑。被人谩骂;好多的人把她当成杀妻的幕后操纵者。正是这样,她想到张建国在艰难的时候很有可能不会承担之前承诺的事情,他一向有临阵脱逃的本事。

还有,在关键时候他是不再说漂亮话,也不会再想到她和他之间的情感。更何况现在他惹上的是杀妻之多种罪行并罚。在艰难时候谁愿意主动送一个两斤半上断头台。更可怕的是他会把所有罪证都推到她一个人身上,在法庭上他就会摆脱罪恶对他的惩罚,而她就会落个杀人主犯的罪名。

前几次提审审问的情况就有这层意思,叫她老实交待罪行,为什么要杀任斯凤?主犯和随同者是有区别的,在平时是算不了什么,而把它写在诉讼里就严重了。本来不该掉脑袋,有这句话在材料里脑袋就会搬家,与此同时到哪个时候感情就不值钱了,因而感情在关键时刻超出承受压力的变化,感情的根基就会变成报复的手段。就像物质超过压力负荷,周围没有承受新生力量的物质支立就会在短时间内垮塌。从而,她不知道在短时间内会变成什么样的人,灵魂,尸骨,肉体,全都会埋在深深地污垢里吗?

用这种方式结束一身太可怕了。

曾秋蝉不忍心,她含着泪水看了一眼过去一直关心她的哥哥……哪位年轻看守有点不忍心,不知是同情她还是看不下去,发现她们双方都没有话说,于是看守干脆离远而去。

她细心地着,两人的手心隔着玻璃,几个月没看见伟成哥,他的变化咋会这样大。他仿佛老了好多,皮肤晒黑了,长胡须也没有刮,瘦黄的脸上露出不太明显的疲劳纹,眼睛红红的充满血丝。秋蝉想象到这些都和她有关系。她伤害了这位善良的、好心的、多情的,爱她的哥哥, 伤了他的心……是她伤害了他的感情。是她伤害了他的爱情。现在面对着他她应该说什么?难道她还有那种天真的洁身自爱和他谈吗?

有资格和他谈吗?

于是她忍着伤痛还是说了第一句话。

“现在我很乱, 没主张,心里十分矛盾。我不知道怎么办,也不知道等待我将是啥子结局。”

秋蝉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心里很沉痛。但为了不表露在脸上,她尽量伤心地忍受:“我知道我是没有脸见你,我是坏女人。”

曾伟成看着她,心里有同样感受:“这些我已经想象到……现在你还爱他吗?”

“从到看守所这天起,我就没有再想这个问题。我现在还爱他吗——不,我恨他。他把一切罪证全部推在我身上,他伪装得太深,心眼坏透了。他是个胆小鬼。”

“明白晚了。”曾伟成隔着玻璃,两人的手心贴在一起,但感觉到她跳动的心在流泪:“这样也好,你总算认识了一个你不该认识的人。”

“妈好吗?她一定会说我是她的坏女儿。成哥,我会爱她的。”秋蝉的眼睛红润了,文静的俏脸若显忧伤:“我不是她希望的好女儿。”

“妈妈非常爱你。她说你要想得开,听政府话,错之则改。妈妈盼你早点回来。”曾伟成忍着伤痛的心,忍着强烈的感情,说话尽量颜开装笑,语气尽量显露柔和关爱。

“谢谢伟成哥,谢谢好妈妈,”秋蝉的眼泪夺眶而出.

“我好想妈妈。这几天我想了很多,自审过,自责不成,败欲之下。当初我太幼稚,太任性,说了话从不收回,走了的路从不往回走,就是在看守所头两天还有这样的可卑想法。现在我说什么也没有用,等待惩罚就是我的最后结局。人不是我杀的,我从来没有想到杀人。我没受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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