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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伟成扶住杨琴坐在审判庭第二排中间座位。离他不远是山顺志. 早些时候山顺志因惯赌判了两年刑,刚满刑他和一位美女搞上。荀欢贵的失踪案把他害苦了,因为当时他和黄茂歌知道张启明的表哥偷女人,包养二奶。荀欢贵拿了张副厂长的好处,找了一帮人把他和黄茂歌关在一间黑屋里,恐吓他和黄茂歌闭上臭嘴,知道的事永远烂在肚子里,否者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现在张副厂长被弄现了,和情妇风风火火一夜情之后害死自己的老婆,如今是杀人犯,黑社会头目,贪污受贿的腐败份子,情妇是他的帮凶。悲哀呀,一位如花似玉的姑娘,本应该有自己美好的生活,找到适合自己的归属,怎么脑子就进水了呢?偏偏要去追求什么小女爱大男, 情愿坐着宝马哭, 也不愿意骑着自行车笑,找成熟有钱的大男人,实现超越人生价值的爱情观,婚姻观。拿青春赌明天,用美貌青春情感去博弈如今喜儿和黄世仁的情债观, 大春只能做喜儿的情人世欲失败结局。
审判大厅里人越来越多,田雅琴也来了,她和余正宗坐在第二排靠边的位置,旁边是周玉兰和郭晓明。查庆也来了,虽然他和玉兰隔了两排坐位,但玉兰的飞眼早就送了过去,两人互问微笑,爱情的秋波在时空中穿行,显得异常炽热火辣。还有南纺厂的工会代表,他们似乎是同时出现在审判大厅参加庭审会。
田雅琴从来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在这种地方和秋蝉见面。周玉兰的心情更复杂,经常在一起的好朋友,曾经为她背过黑锅弄到车间劳动,现在竟然是犯罪嫌疑人被推上被告席。虽然她知道秋蝉和张建国的关系,但并不知道她俩真的会发展成情人关系。而且帮助张建国陷害任斯凤,充当他的情妇。她是怎么啦?是神经一时断路还是脑袋有毛病,这种低智商的事怎么会出在她身上?糊涂。失去理智的大笨蛋, 超级糊涂,用青春赌明天的玩笑竟然在她身上成了试验品;这是人性的无痴。还是不落窠臼的爱情愚昧?
杨琴一言不发,忧心忡忡,老泪羞沉,伤心痛哭。曾伟成的心情更糟糕,双手紧抱住头,时而敲打蒙了的脑袋,时而叹气懊脑。他和大家一样何尝不想秋蝉平安。除了这一些他只好多想办法,托熟人,找门道,和所有关心她的人一起出主意……这些人都是秋蝉的好朋友。是长期在一起供事的好同志,大家奔走四方,协助曾伟成找了一位有名的得力律师为曾秋蝉辩护。
审判大厅的人越聚越多,气氛比先前热闹,在场的群众和旁听的观众突然转头朝一个方向看。他们的注意力似乎同时集中在中间那个小地方——被告席。
秋蝉站在被告席,上身穿的是混合装,容貌文静清秀,淡雅的俏脸有点发白。她的神情看上去不是紧张,而是有些疲倦。皮肤稍变白了一些。在法庭上她也不忘讲究,穿在身上的衣服说不上是超时代,但可以和时代同步流行,大大方方,合身适体,好像是时装店特别为她制作的服装哪样和谐、漂亮。尽管她是有罪之人被推上审判台,但她的面部情绪仍然很镇静,女性骄傲的气质没有减弱,风情亮丽和仪表文静占具了她的全部精神壮态。她像平时的举动一样毫不畏惧。谁都会想到她有罪,当她在这种情况下被推上法庭,被推上被告台前的时候,她的态度并不鲜明,有不少人打着问号,带着不可理解的疑问。然而,人们已为精彩的场面很快就会从这里开场。
就在这时,审判厅的场面和气势悄然升温,庄严的会场,有序的纪律,和参会观众之多已经超过任何一场审判会的讲法说法义意。执勤警察把曾秋蝉、张建国、蔡大鹏、汪大富押进审判庭的哪一瞬间,人们惊讶地从四面八方投去刺眼的目光,寻找惊诧的问号。好心人的眼神不可理解。朋友的情绪有些伤感。恨她的人恶言乱语没有好听的话。亲人沉浸在丢失体面的悲伤之中……不管是愤恨也罢,同情也好,总之这些人镇恨的目光十分强烈;有些人的眼神显然是指责加愤怒,辱骂加伤风败俗不能接受。
然而,这样眼神在矛盾中徘徊,在人群中喧泄,人们在等待中听她陈述哪些冲当杀人凶手的全部经过。至少听众希望的意味着是这样,因为站在他们面前的是被指控犯有故意伤害杀人罪的犯人,她将受到公开审理。她将是一位青年漂亮的女人,也可以说她是这个时代拿青春赌明天的罪恶女性;也许她的某些行为和动机的出现高过其他女人,她的意识在众多女人之上。显然,观众对这位自由女性已经有种种猜测和评论;他们将要亲眼目睹这位在审判台前站着的漂亮女人被正义审判和她的同伙,撕开她的假面具,把她抛在人类历史的垃圾堆里。
此时此刻,观众的愤怒情绪已经上升到高潮,观看这些犯人就像看“镇压反革命”时期被造反派抓住的头号资产阶级大人物坐着囚车游街哪么感兴奋,大家的眼睛紧紧盯住将要送上断头台的死囚徒。
与此同时,除了这种好奇的特大新闻外,还有另一种好奇原因,眼前的曾秋蝉在观众好奇的等待中已经出现多时。后面是杀人犯、贪污受贿犯、黑社会头目犯张建国;他在被告席的另一方,是一位英俊好色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