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一贯手段,也是她要把保稳定工作放在首位的一贯作法。
“我们现在才看清,你根本不为我们着想。田雅琴,我告诉你,我们姐妹已经够冷静的,不然我们早就叫你下不了台。”冯诚站在人群中间,气势汹汹地说这番话,一时把所有人的思想搞得十分混乱,“我们不能听她说,在这样下去大家都会饿肚子,连买菜的钱也没挣不回来。”
“现在真是,政策说变就变,承包的时候一天挣一百多元,现在搞计件挣三十多元钱,有老有小我们怎么过日子。”说话的是王群珍,怀中抱着她妹不满周岁的婴儿。王群珍说话鼻音很重,哭声哭气不好听。
“雅琴姐,不为我们着想总得为她们想想啊。”兰萍拉着田雅琴的手,渴求地说:“看见大家求你,你就另改方案,对你同样会有好处,计件单价不能再低了。”
“兰萍讲得对,给我们另改方案。计件单价再不能低了。”鲁亚跟着起轰.
“不改方案我们就不干,看你咋办。”黄亚芳大喊大嚷.
“走——我们找王厂长讲理去.看王厂长给我们怎么解释。”尤和平带领设备队的员工也参加搅局,他们更不满田雅琴的分配政策.
“我早就看出来她们说一套做一套,忽悠我们.”山顺志站在落纱箱上,手舞足道地在大吵大闹.
“…………”
失控的局面正在悄然升级,提问的人越来越激动,问题越来越复杂,主要是利益分配问题,面对喧闹和要求田雅琴显的十分棘手.
她说:“同志们,姐妹们,你们不要去找王厂长,工作失误这和王厂长没有任何关系。转制承包方案是锦江公司董事会定的,我是总经理有责任作出解释.再说计件单价也是我审核的,你们的利益受到影响是我的工作没做好,一切责任由我负。但是我告诉大家:你们的利益受影响的时间不会长,也许只有一个月,第二个月我想一定会好,欠了你们的工资会全额补偿。你们现在这样无理取闹闹下去不会有人支持,上一级领导也不会支持,我们要讲团结,顾全大局,讲稳定,你们的意见我会向董事会汇报,凡是符合大家利益的问题,凡是合情合理的问题都会得到解决。”
失控的情绪仍然在继续.
田雅琴说:“你们和我一样都是同龄人,都要靠企业生存的人,你们这些人都是锦江股份公司的主要力量。你们想过没有,如果大家不干工作,扰乱正常的工作秩序而停产去找王厂长,王厂长会怎么说呢?这一点我想你们会知道,当然我不是吓唬大家。我是你们的总经理,对你们工作的去留我有权力处理,对你们扰乱工厂正常生产秩序的带头人我也有权处理,可是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我想你们是我手下的员工,我们都是同干共苦的员工,只是一时糊涂为个人利益暂时受到影响而急躁行动不顾后果,这说明你们是情绪问题而不是破坏稳定。现在我要明确地告诉大家:董事会的方案不能变,更不能随便改变方案.你们的收入受到影响不是方案问题,是技术操作问题。”
田雅琴十分冷静,说话伶牙俐齿吐词格外清楚,彻底的说明她灵机一动是勇气和力量,这种智慧的力量在她身上显示出强大的女人魅力。
“当然你们有怨气,有牢骚,有个人情绪要骂人这些我都能理解.不过大家都要记住,员工的职能是干好工作,至于你们怎么看现行的改革政策,想说什么那是你们的自由,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你们可以分析讨论实事政治,不管范围有广些,科学性有多强,为我们多想点办法,多提些好的建议,可以搞点基金奖励。但是质量一定要高,适用性一定要强。我说了,一两个月锦江公司就会好起来.我不是在讲空话,是有依据,是有强有力的生产数据,有兴趣的员工可以来核对。”
田雅琴把一份资料举到头顶,举得很高,翻开指着有红、黑、蓝、各种颜色写的阿拉伯数字。她好像在教大家认阿拉伯数字似的,每句话讲得动听明快、亦庄亦谐。
“雅琴姐,给我们讲实话,第二个月会好吗?”冯诚有些怀疑,但她又不愿意相信她的话。
“我们想听一听结果,一两个月后会怎么样。是啥结果?”王群珍说。
“请大家相信,我这样说是有根据的,因为前两个月我们是在试行,客观上说还没有经验,但是现在已经找到我们为什么会亏的理论依据。我已经给董事会写了份报告,这一点我想你们总会相信吧。”
田雅琴继续说:“我说第三个月会更好起来是经过反复计算,通过改革科的核实计划确定的,我说第二个月会盈利,第三个月会更好就是这个道理。”
“田总,你给我们亏了的工资补不补?”周玉兰提这个问题又把大家的思想像搞乱了,因而大家又开始说这说那。
田雅琴似乎是恶意地盯住周玉兰,好像认为她又是制造混乱的领军人物,对她又可恨又可爱。但她下细想,怎么能怪周玉兰,人人都有提问的权力,只能怪她提问的方法有些欠妥,因而缺乏提问的知识,或者是她没有搞懂提问的道理。
“同志们,请安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