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秋蝉心里特别难受,她忍受不了哥妹情难舍难分的辞别而悄悄地落泪了!
现在太晚了,想起这件事她就很有些内疚,好像欠了伟成哥一笔永远也还不清的感情债。
老实说,自已的过失和走过的路没有任何人能够计算得一清二楚,因为命运在很多时候不是全部掌握在自己手上,越是想把阴差阳错的感情变为现实,残酷的现实就会把没有缘份的情感时钟拨到另一个方向。是的,她现在没有资格去糊思乱想打绕他平静的生活,更不应该去负罪于别人,至少她不能再去欺骗曾伟成——她的哥哥。
“伟成,请你原谅我!你把她忘掉吧。我心里已经有别的男人,现在她不值得你爱。她再也不是你以前想象中的天真、幼稚、美丽、活泼的小姑娘。她变了,变得心狠放纵,而且把一切都交给别人的坏女人。她身上到处沾满污垢,还沾满了非情非爱的龌龊房事!”她在心里自责地说。
当前秋蝉最清楚是什么处境:她出卖了感情,出卖了她的纯洁。她还清楚地知道她选择的这条路是铺满荆刺,走过去很难想象是什么结局;也许是衣衫全飞,或许是全身刺得血淋淋的到处紫伤。但是她已经迈了进去,两条腿陷在荆刺丛生的树林里,而且现在才知道这条路是那么残酷——特别是她受到了诽疑的耻辱和欺骗,当她醒过来时,才清醒地认识到这种欺骗是哪么丑恶,是玩弄人性的罪恶手段。现在她已经想到而且承认这些是没有人性的罪恶行径,她不但没有力量回头,连反抗的勇气也没有,还要硬着头往前走。而且是一种强大的力量推着她要去战胜他,同时发誓要战胜他的家庭;同时发誓要去报复他,一条不归的路也许是她走到尽头的理由。
“伟成,原谅我!原谅我再叫你一声哥!实际上我早就没有脸这样叫你,因为我知道你不会原谅的。”她的心里非常痛苦,想表达得十分真诚,这种真诚却没人相信。
现在她不管怎样表白,哪怕是用真诚的语言坦诚地表现出真诚的爱也是徒劳的,更何况她心里有龌龊的创伤。她痛苦地在心里问。
“伟成哥,你在干啥?”
“你还有资格问我吗?我干啥是你关心的事。”
“我受伤了你知道吗?是心灵的创伤。”
“他是阔老板,你的白马王子。会欺负你。”
“他骂我。他侮辱我。我现在很痛苦。”
“活该。你不是我的妹妹,我不想看见你,滚开。”
伟成愤怒极了,学会了破口骂人。他从来不会骂人,脏话都不会说,他也学坏了吗?不,他不会骂人,他一定痛苦到了极点。有些话很难辨别,声音很怪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模糊不清很难辨认。过了一会儿她静静地才听清楚,这些声音有悲惨的哭声,有温暖的嘲笑声,有怨恨的批评声,还表现出同情的帮助声。
“不是,我已经不知道你是什么人。我没有妹妹。”
“我是秋蝉,真是你的妹妹。”
“你已经变了,变得我不敢认,不敢看,不敢相信你会做出最不应该做的蠢事。”
“伟成哥,是我不好,原谅我好吗?”
“我不是你的伟成哥.你赶快走,我不想听你身上那些伤风败俗的龌龊丑事。
“我没脸见你们,是我伤害了你们。我该死。”
“的确不体面,我有这个意思,妈妈也有这个意思。但是,我后来又改变主意了。我也有过错,反正我说不清楚——也许就是哥和妹亲情吧!
“伟成哥,我知道你恨我,但我没法补救这种恨,凡是女人都无法补救。只有上帝叫我去死,只有上帝叫我回生一次,不然我无论怎样也表现不出我的过去。”
“实际上你已经死了。你的灵魂至少死了两年了。你活着只是一个没灵魂的躯体,而且这个躯体的理智不是由你本人在控制;你本人已经没有灵魂,没有肉体,是一具尸体。秋蝉,你不觉得你要的这种奢侈生活负的代价太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