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板,他已经死了。”侯国军一边说,一边还在擦匕手上的血。
“嗯,干的漂亮。”张建国先是用脚踢了一下尸体,随后他老练地检查荀欢贵的脉膊:“找个不启眼的地方,把他埋了。记住,一定不要留破绽,做的越干净越安全,听明白了吗?”
“放心,张老板,我们绝不会给局子留不干净的东西。”侯国军说。
“荀欢贵身上值钱的东西怎么处理?”郑耀山问。
“有用的你们留着。手机不要留,砸掉。”张建国是杀人魔鬼,他拿着两只鼓鼓的牛皮纸袋:“把现场清理干净,完了你们到外地去蔽一蔽。这是酬金,够你们花两三年。去吧,我先走一步。”
张建国兴喜的脸上飘扬着潇洒灿烂的阳光,高级雪茄刁在嘴上;黑老大的派头,白道的官权拥有者,把握着南纺厂的实权,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这段时间他常回家住,其目的一要重新取得老婆信任,其目的二向老婆承认错误,在缓和关系的同时用别的方式解决。他回到家刚好是晚上十点钟,女儿已经进入梦乡,年迈的母亲也睡觉,任斯凤在卧房忙着整理衣柜里的凌乱衣服。
“斯凤。”张建国轻脚轻手,悄悄抱住老婆:“是我一时糊涂,老婆,原谅我!”
任斯凤被丈夫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搞懵了;此时她想发脾气,想大吵大闹,让左邻右舍的人都知道他们在闹矛盾,他们家出了大问题。可是她忍了,压住强大的愤怒脾气忍了:“放开,别碰我。”
“老婆,是我糊涂,别生气啊。”张建国咧着嘴笑,不发脾气。
“我问你,和她到底有没有哪种关系?”任斯凤生气地问。
“相信我,绝对没有。”张建国的隐情藏得很深,有好多事不但老婆不知道,连秋蝉都蒙在鼓里。
“张建国,现在我才发现你是如此卑鄙,不要脸。她是你公认的情人,敢和她上床,怎么,不敢承认啦!”任斯凤愤怒地指责,自己觉得很是受委曲。
张建国仍然咧着嘴笑,做了亏心事的无奈之笑。他现在不能发脾气,忍让和沉默,承认糊涂和错误才会得到她原谅:“老婆是我不好,一时糊涂,原谅我好吗?十多年的夫妻你最了解我,绝对没有和她上过床,外面的诽闻是一小撮别有用心的人要整我,你千万不要上这些人的当。斯凤,相信我,我没做对不起你的事。真的,我愿对天发誓。”
任斯凤心里很烦燥,有人指名点姓说他男人在外面偷小情人,还有人在舞厅看见他和小情人搂在一起跳舞。还有人说她男人在外面有情妃,有好几个女人,从一奶到五奶,花天酒地,身边随时有处女。他男人和小情人秋蝉特别爱昧,上过床,送给她一套两居室公寓。可是建国亲口告诉她这些都是谣言,根本就没有这么一回事,是别有用心的人想整他。现在她心头特别乱,特别矛盾,是听外面的传闻还是听丈夫的解释。
“外面的传闻你如何解释?”
“斯凤,我看你一时聪明,一时糊涂。你没看出来,这些诽闻有人想整我,是别有用心的人编造的。你真傻,你男人现在是有实权的副厂长,有多少人想要这个职务你不是不知道。”张建国聪明就聪明在随机应变,可以把丑事巧妙地懵过,把危机巧妙地化解,雨过天晴又是艳阳高照的大晴天。
“我要你对天发誓。”任斯凤笑了笑。
“好好好,我发誓。”张建国违被良心赌‘白眼奏’。他说:“我向天发誓,要是我在外面偷情,跟别的女人上床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从现在开始不准你单独在外过夜。”任斯凤说。
“好,照办。值班怎么办?”张建国问。
“这个——我陪着你一起值班。”任斯凤又一次开心的笑了。
“你是义务值班,我不会给你加班费。”张建国说完嘿嘿的笑:“老婆,让我瞧瞧。”
“烦不烦。去,洗干净。”任斯凤心里甜滋滋的,好像又回到了从前。
张建国又是收获的胜利者,编造故事的诀窍者。此时此刻他显得特别轻松,脸上荡漾着潇洒愉快的笑容,哼着儿时经常唱的歌《让我们荡起双漾》去浴室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