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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哥,有啥急事?”荀欢贵有点发福,啤酒肚就像八个月的孕妇身肥体胖,一副油嘴滑舌江湖哥们派头。
“来,干一杯。”张建国今天有雅兴,在他的办公室玩弄高级茶具。
“好茶,味不错。不会是正宗大红袍吧?”荀欢贵大大的品了一口茶,坐在沙发上啤酒肚高高耸叠像一堆肥膘肉,一大堆脂肪跟着坠落在沙发上:“大哥,今天不是请我来品茶吧。啥时有这样的雅兴,是不是小仨她出了问题?”
“算你小子识货,上等大红袍茶。”张建国一向老练,和什么样的人打交道就用什么手腕。荀欢贵就是一个办事跑腿的货色,只要有一点赢头小利他会像狗一样跟着:“你小子不是要钱吗?我给你带来了,你点一点,够不够数?”
荀欢贵见了钱就像见了上帝,两眼直冒金花,不时在张哥面前做出虔诚讨好的马屁神样儿。他一向崇拜张哥的为人和江湖兄弟的情感,尤其想抱这位潇洒帅气一表人的大腿。张哥要提升为副厂长,紧跟,跑腿,讨好,为自己日后混个一官半职打基础,也许大哥就是他日后的引荐人。
“张哥,你就是兄弟的财神爷,大哥只要一句话,欢贵会效全马之劳。”
奶奶的,钱这东西就是开路神。如今的人性定位都是超前的,有了超前的人性定位,就会有后来的钱权交易。为什么有人不怕掉脑袋会想出千方百计的办法敢越警戒线,贪钱捞钱,美色美女,花天酒地,金钱贿赂,权钱交换呢?张建国把钱看成是他升迁的台阶,用钱开路,用钱砸关系,用钱收买身边的人,用钱包养二奶奶······现在他又破费喂养荀欢贵。
“兄弟,你是明白人,跟着我干不会亏待你。”
“要兄弟干啥,就是你大哥一句话。”荀欢贵端起茶杯,悠哉由哉品着清香浓爽的大红袍茶。
“欢贵啊,大哥马上要上任当第一副厂长,这对你是一次机会。凡是对我有不利的诽言就要劳架好兄弟盯着点,尽量减少麻,能用银子堵住嘴的就用银子砸,用钱堵不住嘴的就用女人去堵,总之不要给我惹麻烦。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张建国品着清茶,一副君子口碑派头,肚皮里全是黑老大歪主意:“欢贵,最近在外面听见有不利于我的谣言没有啊?当然,我不怕,人正不怕影子歪,有人生事算个球。你是我的好兄弟,哥信得过。”
“大哥,有人找你的麻烦?”
“哥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有事。我想干啥你不懂?没事.来,喝茶.”
“欢贵明白。不过其它消息到没有,就是——就是有人说她是你的情妇,还说是你包养的二奶奶。还说南纺厂人死绝了,这种人也配当厂长。我呸,他也算是改革开放的新人?”荀欢贵边说边看张建国的表情:“大哥,这话不是我编造的,我亲耳听见有人对你不满,有人疾言厉色还讲的更难听。说什么在家抱着大老婆,在外抱着野老婆,这种人道德败坏应该扫地出门,早该还南纺厂领导班子一个清白。”
张建国的表面看似冷静没有懊恼和冲动,不管遇上啥事他都是噤若寒蝉不动声色,却心头在骂娘。他姥姥的敢向他大爷动歪招,这种人活的不耐烦了,想找遭死。然而,他端着紫沙茶杯笑呵呵的,看上去显得非常有修养:“欢贵,我们喝茶,不就是谣言嘛。人家长有嘴,你不让人家说话哪里成啦?毋容置疑,我超哪门子心干啥.”
“大哥,你真的不在乎呀!”荀欢贵闹不明白张老板葫芦里卖的甚么药,一会儿让他盯着点,一会儿又不在乎:“老板,这种诽闻不可小视,会影响到你的政治前途。”
“你说怎么办,把他们全杀了?”
张建国冷冷一笑,要解决这些人只要他一句话,白道攻心,黑路斩手。可他现在不愿意冒这么大的风险,也就是说这些乱七八糟的流言蜚语还没威协到他的政治生命,一旦需要他会毫留情:“你说怎么办,把他们全杀掉?”
“张主任,我有点事,先走一步。”小马是他手下的办事员,负责采集各部门数据汇总。小伙子办事踏实,不耍滑头,张建国从来不在这种人身上下功夫。
“小马,辛苦了,喝杯茶。”张建国对手下的职员从不难为,处处向着他们。有人过生日他会出钱请全科室的员工吃饭,奖金红包比别的科室发的多,发的勤。所以他在员工们的心里是除了名的好主任,好口碑,好人。
“嗯,好喝。张主任,这一定是好茶。”小马很少喝茶,就能品出茶的好坏,他还是第一次。
“小马,好喝就多喝几杯,在我这儿就别客气。”张建国连给小马倒了几杯大红袍上等茶,他像喝开水似的一股劲往肚子里灌.他哪里是在品茶,完全是在解渴。
“你小子慢点,别呛着。”荀欢贵鼓着两只大眼睛,看着小马喝完两壶茶水。
“哎,总算解了渴。我先走一步,张主任。”小马放下茶杯,看着张建国和荀欢贵笑了笑。
“去吧。今天是周末,我和荀医生再坐一会。”张建国的表演尤其出色,在他的圈子内表现的是高尚人品,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