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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轻轻,偶尔带有一股湿润的泥土味,微风中还有野花的芳香。风夜吹的树枝沙沙地响,不时还有飘落的树叶掉在地上发出嘶嘶的声音;蝈蝈在茂密的草苁里欢歌对唱,高亢的歌声悠杨而动听,清脆的喧闹声伴随着朦胧月光,在宁静的夜空旋转。黑夜变的格外清幽,不时还有甜蜜的笑声。
秋蝉也在笑,不过没有笑出声——她悄悄在心里,笑她多情放纵。
“建国,干嘛现在才来啊?”秋蝉甜甜的笑声,嫣红点缀着心里的掩饰:“不是说好的,准时到嘛——真是的,讨厌。”
“对不起,我突然有事来晚了。”
“有什么事?难道你的破事比我重要?”
“我知道,第一句话你准会这样说。”
“知道又怎么嘛?反正我讨厌你哪些破事。”
张建国咧着嘴笑了笑,显的内沉老练,十分能忍耐:“蝉,今晚你特别漂亮——还有,不是说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吗?最好的朋友如果不知道朋友想的啥,那才是怪哉事。”
秋蝉文静,有一张天真的笑脸,笑起来会让男人淘醉、放情:“我知道,那是个傻瓜吗?”
“傻瓜,谁是傻瓜?”
张建国心知肚明,装傻故意问。
秋蝉犹豫着,留点面子没有说出他的名字。她说:“你的表弟呀,他比傻瓜还要傻。”
张建国对这件事早就有准备,没想到来得这么突然。他满以为张启明在他手上掌控着,一切归他所有,其实不然,这次他觉得有点失算。
“秋蝉,难道他把你……?”
“哎呀,你想到哪去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张建国以为自己的表弟张启明起了歹心,真的动了摘花弄草之事。
“张启明不是好东西,把我当啥了,真没劲。”
秋蝉觉得一点感觉也没有,拿他当普通朋友也欠档次。
“他真的没把你怎么样?”张建国不放心地问
“看你,想到哪儿去了,他能把我怎样。”
秋蝉文静的俏脸在月光下滋润着姹紫嫣红的光芒。
“我是不放心你嘛。”张建国嘿嘿地笑,柔韧着内沉老练的能忍,能包容的慈悲心肠?
“我觉得他不值的我爱——也许是我爱上别人了,不然让我怎么说你才相信······我感觉在我心里已经有人了,但不是他。我讨厌你表弟,更讨厌他不务正业的人品。”秋蝉悄悄的瞅着张建国不愉快的表情,在一瞬间,是突然变化的一瞬间,很可怕。又是擦肩而过的一瞬间,她委惋地说:“我知道你猜不到会是这种结果,但有什么办法,感情不能勉强,我们都不能勉强。”
“这样也好,我表弟没有资格爱你。你可以把他理解为一个递代品,递代品就是一个摆设,没内容。”
“你说甚么?”
“我说——我说他就是一个讨厌品。”张建国马上改口,在为另一种讨好嗤笑。
秋蝉继续在往前走,夜风带着凉爽的新鲜气息,风中还有一股浓烈的泥土味。月亮挂在半空中,仿佛有一种人前月后慢慢地跟着走。树枝在沙沙的响,路边不时还有路人清脆的说笑声;幽静,神秘的大自然把天和地装扮的逸雅、神往。然而她在神圣的天地之间,好像要从心的最底处荡漾起欢乐之情。
“为什么不回答我?”秋蝉突然撞上他特别有力量的、硬硬的手臂。
“哦——我还没想好,想好了我会给你惊喜。”张建国在苦想应对办法,在默默的筹划,在一步一步有计划的进行,使他摘花瓢果的计划顺利得手。
“是吗?我猜的没有错吧。”秋蝉文静幽然的笑了笑。
“秋蝉,你心里真有人了,他是谁?”张建国突然大胆拉住她温柔的手,异样多情地说:“是真的爱上别人了,他是不是体貌英俊,很爱你?”
“怎么说都行,反正这个人很英俊,也很傻,随时都在看着我。”秋蝉做了一个般娇的动作,敏捷的甩开他的手:“我讨厌你乱动。”
“秋蝉,我们——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是不是?”
“是啊!我没说不是。”秋蝉突然看着,有点发呆。
“蝉,我不能勉强你,感情对每个人都不能勉强。但是,你在我心里很重要,我不能没有你,真的,我说的全是真话!”张建国突然生产出另外一种感觉,很是大胆的、轻轻的搂住她的腰。
“建国,别这样。我讨厌你动手动脚.”秋蝉把他的手从腰间推开,严肃地说:“建国,我不能瞒你……我已经爱上别的男人,而且有很长的时间。老实说吧,我和他还没进厂就在恋爱,关系很好。我不爱你表弟不是我已经有了恋爱,而是我说过,讨厌他。他是个傻瓜,不懂感情。至于还有什么,我说不清楚。”
张建国在沉默中无法确定自己有多尴尬.但是可以猜想到,他聪明的头脑又开始想到新的问题。他知道对付女人就像呵护娇艳嫩气的花朵,除了需要真金白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