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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蝉朦朦胧胧的仿佛已经掉进了汹涌波涛的情河.现在她是浪搏飞舟,激流勇进,而不是激流勇退。她的一只脚正踏在情感的稳定器上,另一只脚悬在半空中,她感觉有人推动的力量。
正在这时,张丽丽突然跑进屋打断了她的思路,般娇的抱着张建国的大腿,天真,活泼地说:“爸爸,我要秋蝉阿姨,我要和阿姨去玩。秋蝉阿姨真好玩。”
张建国怪意的朝着秋蝉笑了笑,两个人多情的眼睛里突然碰撞出电光般的火花:“丽丽,你喜欢秋蝉阿姨吗?”
“喜欢。秋蝉阿姨真漂亮。”张丽丽指着秋蝉天真地说,而且小孩不会讲假话,童真无忌,逗玩,使她的脸上露出含羞的笑。
张建国也在笑,在张丽丽耳边小声说了什么……当然不是叫张丽丽和曾秋蝉再玩耍。他在想歪主意把女儿调开,寻找短暂的机会和她弄情,和她碰出爱情的火花。
在这种时候任何聪明的孩子也不会知道大人要干什么。假定张丽丽现在知道两个大人要干什么,假定张丽丽不愿意离开好玩的秋蝉阿姨,假定张丽丽去叫任斯凤来,假定……一切假定都是生活的面具?这些假定怎么会呢?张丽丽不会知道他俩那些你来我往的神言话语是在干什么,她也不会知道大人的事,就是她看见他俩在一起动手动脚,或者是突然发现他俩有亲蜜动作她也不会知道哪是在干什么。她就知道秋蝉阿姨要和爸爸经常在一起学习,两人一起充电的好朋友。
虽然这种学习是正当的,可以沟通知识,发展友谊,连接用知识架设的桥梁,连接感情,但是在一定的时候也会出卖道德和灵魂。
过了一刻钟,张建国又回到里屋。这是他的卧室,一间吸引女人的、有优雅环境的、任何女人都羡慕的华丽卧室。他坐在那里看着她,看着她姿妙的身段,看着她突出的优点,看着她吸引男人的美貌,看着她……他做了第一个敏感有吸引力的动作,此时此刻他的目光对着她的眼睛在灼热地燃烧,就像夏天的太阳发出两个红火般的火圈,在他的面前强烈冲击、强烈滚动。这时他有情的眼睛如烈火般的在燃烧.他的神经开始紧张,心脏开始猛跳,身上的热流冲击着翻滚蹦击的胸膛。
“干吗这样看着我?”秋蝉提了一下暴露很多的大开领裙子。
“是你的漂亮吸引着我。”
“我漂亮吗?”
“你不但漂亮,还有高贵女人的气质!”
秋蝉笑了笑,风情多姿的动作让男人销魂。
然而张建国在这种情魂反常的非常时候,说不清这种感情的存在突然受到什么支配,于是他强制地做了一个回避的动作。随后他冷静地把身体转过来,强烈的光线这时候被他高大健壮的身躯挡住,屋里顿时出现微微的呼吸声。他松了一口大气,理了理有点不规则的衣领,提醒他要保持正统冷静,来证明他是受过正统教育,有高等修养,有一定的观念准则维持他的人格。别的理由他就更多,包括正人君子的良好口碑,公认的人品,潇洒的风度。
诚然,他不需要遇到什么麻烦,凡是他要干的事情,没有绝对把握他不会轻易动手。就是说他张建国不会干别人笑话他的事。另一方面出于他的道德本能:他有别人无法胜过的好奇伪装、虚嫖、爱色和教训人的本领。他特别喜欢用教育人的方式教训别人——尤其是那些如花似玉的女人和少女。他给她们谈社会心理学、社会道德学、哲学、社会公共学、美学什么的。
有一天他谈起德国音乐家梅耶贝尔和妻子发生了争吵。争吵之后梅耶贝尔很后悔,不知用什么样的语言能使妻子平息怒气;屋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响。悔恨和怜爱交加的梅耶贝尔在钢琴旁坐下来,悄悄打开琴盖,弹奏起音乐家肖邦的《小夜曲》。
他给秋蝉讲这个故事的时候他自己也是故事的主人翁。有一次他在和秋蝉讲美学的时候,秋蝉向他提问。
“我看你妻子就够美丽的,她不但人很美,心灵也美。我认为评论一个人的美不单是看她的年龄,要有多方面的观察,观察她的修养。可以说你妻子为了完成女人和女人的义务,她牺牲了很多时间,也牺牲了很多在其他女人身上找不到的东西;难道她这样做不是为美在努力吗?”
可是张建国没有承认这个问题,他反对秋蝉说他妻子美的观点。
“我老婆漂亮吗?”
“你老婆不美吗?”
“她没有你漂亮,但比你有经验?”
“什么经验,我不明白。”
“就是女人的成熟经验啦!”
“难道我不是成熟女人吗?
“你也是,和我老婆比,你是小乌,她就是大乌。”
“去去去,甚么小乌大乌的,我不喜欢这个词。”
接下来张建国给秋蝉讲漂亮这个形容词。为了表现他的口才,表现他的渊深学识,用了很多形容词……修辞手法从夸张到比喻,又从比喻到暗喻,从暗喻到明喻层层深入,不断升级。他讲到哲学的时候,口齿配合就不行了,无法发挥他的聪明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