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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静的夜晚,轻轻的夜风,甜蜜的笑声,偶尔还有嬉戏的接吻声——在嘉陵江边,在北城果山公园,在幽静浪漫的电影院里,欲情欲相约的结合是幸福的、大胆的、愉快的笑声伴随着为所为欲的弄逗,男欢女爱,瑕不掩瑜。周玉兰捏着手腕看时间,她和郭晓明七点钟准点在江边幽会。
由于这不是第一次,她心里并不感到有什么特别畏怯。上次她有这种感觉,因为那是第一次和男人交往,少女天生的羞涩,见到陌生人情绪紧张,她全身都不自在,感觉手脚都没有地方放。就是这样的尴尬她和他将持了很长时间,双方找不到更合适的话解释这种踟蹰局面,最终还是她找话占主动打开将局。
此时她对郭晓明已经有了第一次的第一个印象,后来她见到他,她的心就踏实多了。这次印象更深,站在她面前是张英俊有风度的面孔,也算是个标准的男子汉。他身材高大,五官端正,任何一个少女看见这个全身都是优点的男人有可能都会给满分,都会说他是有强劲感性的人。她第一次和郭晓明见面就有这种感觉。她的第一感觉和他谈得拢,认为他有感情,发现在他身上好像有一种特别突出的东西——凡是能够和他交往的少女都会被他多情的、和蔼的、富有男性柔情的魄力吸引住;慢慢地,她的心里就会产生一种念想:
爱情是什么?难道就是男人的钢性柔情吗?
“你是——晓明,郭晓明对吧。”玉兰的脸红润红润的,有点羞涩。
郭晓明犹豫着,眼睛的余光在玉兰身上悄悄扫描,很是有幽咽地说:“玉兰,玉,玲珑透剔,兰花,洁白如玉的兰花,名贵高雅.周玉兰,很好的名字。”
“是吗,我有哪么高贵呀!”
“你和你的名字一样高贵淡雅,楚楚春旎。
“哎,你家住在哪里,家里有些啥人?我想知道。”玉兰说出这句话像是查户口,觉得问的问题太对象化,随后她很快改变问话方式:“能告诉我你的社会关系吗?”
“好啊!”郭晓明好像在梳理家里的成员,于是他说:“听好哈,家里有我妈,今年六十五岁,退体职工,名王,秀英。我姐,郭晓琴,今年三十九岁,美术社经理,郭军,我的外侄子。报告周玉兰同志,社会关系报告完毕。”
玉兰哈哈大笑,认为晓明直爽,老实,有教养,对他的第一感觉满满的装进她的爱情盒子:“你真逗。哎,你的情况还没告诉我啊!”
郭晓明最怕过女人这一关,翻来复去审问,像查户口似的。他说:“我名郭,晓明,今年二十六岁,普通职员,在外地工作,每月收入几百元,有时一千元出头,自今没有女朋友。周玉兰小姐是我认识的第一位美丽、漂亮、楚楚春旎的女朋友。报告完毕。”
玉兰被郭晓明逗得乐呵呵的,不停地说真有意思,真逗:“哎,有房吗?”
郭晓明几乎大吃一惊,先前的投机话题和融洽的气氛一下子冷却了,两人默默地对视着,很尴尬,很难堪。他吞吞吐吐地说:“这个问题——现在没有房子,不一定将来就没有房子啊。”
“将来,将来是啥时候,我们住哪里?再说,房子是现代女性谈恋爱的首选目标。”玉兰对房子的问题看得并不重要,但在谈恋爱之前必须提出来,给对方有个明确目标。
“如果你不在意,到时可以暂时和我妈住在一起。再说,我妈一个人住两式一厅的房子有点孤独,我们住在一起也许会热闹些。”目前晓明没有其它办法,这是暂时解决房子的最好办法。
“你爸呢?你爸住哪里?”玉兰太现实,完全付合新时代女性的寻偶要求——实用主义者。”
“我爸有房子住。”郭晓明突然有些难受,对现代女人找对像的条件和要求实在难以接受:“他早就和我们分开了。”
“你爸去哪里了,能告诉我吗?”玉兰的确太细心了,细心得走了的人也没放过审查。
“他去的哪个地方在很远很远,你看不见。”郭晓明情绪低落,脸上没有笑容,突然勾起他往事的回忆。
“你真坏,你真坏——。”玉兰不停地打他。这种温柔的敲打是女人的爱,这种温柔的敲打是女人对男人的痴情,这种温柔的敲打还有女人内心情感的掩饰!
“你不给我机会,一次又一次没完没了的审查,我怎么说啊!”郭晓明沉浸在悲伤之中,没有欢乐,没有笑声。因为谁也不愿意过多的去回忆哪些不愉快的、让人伤心的、失去亲人的往事。
“晓明,对不起,是我不好。”玉兰轻轻的、温柔的挽住郭晓明的手,第一次体贴在男人的身体上。
郭晓明心知肚明,审查暂时过关,说不定后面还有很多的、莫名其妙的、也许是意想不到的审查发生。如果把这一道一道的审查理解成为领取恋爱的通行证,哪吗情感的交流就是一条爱情的合约。最重要的是现代女性理解婚姻的方式很是超前现实,认为财富是婚姻的上层建筑,恋爱只是婚姻的一张空头支票,而青春才是无价的门票.
然而,这也是玉兰首次尝试合约和上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