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给你唱一首小时候你爱听的歌吧。”
“是的,《让我们荡起双浆》。你的歌声甜甜动听,童音纯真,想听你多唱几首,你却忘了词。你还记得在江边玩宝石的情境?”
“记得。我有一棵明亮的宝石,它像少女胸前的纽扣,闪着银色的光芒。它像黑夜中发亮的星星,在我胸前闪烁着光辉的命运……”
“她闪着红光,象征着你哪颗青涩可爱的心。”曾伟成把那颗紫红色发光的宝石放在秋蝉隔着玻璃墙的手心上:“留着,看见她就想起你在我身边。”
曾秋蝉真想扑向伟成哥宽大厚实的怀里痛哭一场,却被不透风的玻璃墙隔而相望。她瞧着他憨厚扑实的表情,温柔可亲的笑容,像一位大哥哥瞪着眼睛朝她咧嘴嗤笑。
诚然,秋蝉在种密不透风的环境中见到亲人。尤其是伟成哥,让她霍然洞开,激动代递了忧伤。信任了代递怀疑,在她漂亮的脸上不实显得特别乖灵。她的内在感情已经有所变化。看得出她在开始留念和伟成这一短暂的见面时光。她希望和他见面的时间在长一点,见面交谈的机会在多一些,让她冷静下来彻底反思。可是很遗憾,这里是特殊环境,有特殊的纪律约束,于是,她只好两手掌紧贴玻璃墙。身体靠在木椅上悄悄地流泪。
曾伟成粗大手掌已经和她的细手紧紧重叠,仿佛能感受到她的体温,跳动的脉膊,还有她抽动的身体。电话听筒里传出她断断续续的说话声。还有哭泣声。实际上曾伟成这些时间常常在为她流泪,在心里流泪,他不忍心看见她悲伤,可他没有更好的办法帮她。男人有时也有脆弱的一面,因而她拿手出手绢贴在玻璃墙上。秋蝉无光的脸蛋却靠了过去,玻璃墙顿时被热烈的泪水遮住,两人面对面的视线有些模糊了。
说实在的他真有些身不由己,手帕贴着玻璃在她漂亮的脸上抚摸着,仿佛宛如一张有弹性的海绵在他面前发出柔光。此时此刻她一点不感到惊奇。她的脸贴在那张厚实、粗大、有热度的手绢上,泪水很快被他灼热一般的体温烤干了。她感到他的手是那样的有力量,充满强劲的男人阳钢,又显得异样的温暖。他托住她白净无光的脸蛋,像垫在一块富有弹力的柔软海绵上哪么异样、轻松、舒服。她轻轻缓了口气,目光在寻找理想的瞬间。突然,她终于按捺不住情感的力量,顿时两手楼住伟成的肩膀,像小时候吻哥哥那样天真、幼稚、温诚。
“遇到困难多想想,要冷,别冲动。”
“嗯——我记住。”
“你会不习惯的,一切都会好起来。”
“重新开始,我感到有些轻松感。”
“这就好,我听了这句话心里放心多了。”
“伟成,我……”
“别这样,秋蝉。时间虽然很短,我们会有见面的机会。”
“我担心……妈妈的身体不好。伟成,我对不起她老人家。她老人家苦了一辈子,我没有尽到义务。”
“甭说傻话,秋蝉,有我在妈妈会高兴的。”
“伟成哥——我真有些过意不去。是你让我认识新的生活观、人生观、价值观、感情观。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找不到更漂亮的语言表达我的心情。我就会——伟成,我会一辈子报答你,是你给了我爱的机会!”
“秋蝉,我为你高兴。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妈妈非常爱你。”
“伟成……”
“我知道。”
杨琴总算了结了一桩心愿,心里踏实多了。说实话,人的情感有自私一面,在这种不自由的环境中要想敞开胸怀交谈是不现实的,再说他们的见面有时间限定,该说啥话,不该说啥话都有严格的规定。尽管时间很短,隐瞒一些她不知道的事也有必要,从感情上讲这纯属正常人有理智的表现。一种建议叫他现在不说这个问题,他会把这件事搞清楚,更何况人好奇心理是有意识的反映,再多一点时间感觉会更好……
看守进来了,按规定他们探望的时间已经超了。
杨琴犹豫着,迟疑难离,情系肝肠,她的心情好不容意才平静下来,现在突然离开心头像压了一块石头堵得荒。母女牵肠挂肚,亲情难离难舍!
曾伟成虔诚地委托看守把这些物品送到曾秋蝉的牢房去,好心的看守打电话请示上级获得批准后,同意帮忙。这个世上还是有不少好心人,越是进步的社会好人总比不好的人多,坏人总比一般不好的人少,表面上这位青年看守员很有些同情曾秋蝉。说不准是为什么,也许是她给人的一种感觉,也许是第一印象,或也是同年人都有某种共同点。从某种心理分析,今天的青年人观念开放很神奇,他们的感知都有一种超前的倾向,他们提前进入未知社会,他们的智慧发育超越时空,未来的社会是一个超越时代的社会……如果是这样,不凡下一番苦功夫,探索人类的心灵奥秘。
曾秋蝉含泪难离,她踉跄地走在看守前面,向隅而泣的情绪深遽而颤粟。她边走边回头,红肿的眼睛总是不停地向后张望。她的亲切目光老是在母亲人身上很久很久没有离开。她停住脚,突然发现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