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中年人,小伙子经过十五年改造会脱掉一层皮,而曾秋蝉经过十五年又是怎么样呢?
现在她青春年华二十五周岁,在生活的岁月中富有朝气,乃至美好的人生。在这个日新月异的改革时代,美美的事业,青春的依恋,人生的追求,人生的创造,惊人的记忆,神奇的发现,纯洁的爱情……都会在这时候出现奇迹。也许会成为一个取得成果的企业家。也许是个千万富翁,也许学者,也许是普通人,可是曾秋蝉没有机会,她经厉这场凄惨的悲剧要在服刑中度过十五年,是她一生中的三分之一的时光!
然而,杨琴看见曾秋蝉极为平静,脸上流露出仓老的苦笑。她明显上气不接突然衰老,喘息出气看上去很有些吃力,当她大大地松口气的时候。才知道她是哪样费劲。
女儿在想啥?
她不知道。
总起说来杨琴过去那种痛苦的担忧消失了。在她苍老的脸上又出现另一种离别的担忧。在此时此刻。她多么希望和女儿在一起长谈啊!她多想仔细看看女儿那张美丽的面孔啊!但这些想法全落空了——因为在押犯人是不能随便见面,这是看守所的规定。
自从女儿被捕入狱之后她就没有会面的机会,有好多话憋在心里要和女儿在一起交谈母女心。这些时间她知道女儿心里一定很痛苦,需要母亲的关爱和温暖。她还有很多别的话要告诉她。可是。这些她都不理会,就是在审判厅面对面也没有机会和女儿接触,心头的话无法告诉她。这时她忍受着,心里在悄悄地流泪,无声的痛哭撕裂她的心肺。
在台下她只好眼巴巴的看着;没办法帮女儿,红肿的眼睛不知为她流了多泪。每当在这种时候,她的眼睛在告诉她:女儿,坚强些,你的情况没有哪样糟。会好的。你不会有多大问题。这些人之常情宽心的话谁都会讲,大家都懂,几滴眼泪是太微不足道了。但是,通过眼泪表达亲人的情感会减轻女儿的痛苦,还说这是感情治疗伤痛法。很管用的。
后来杨琴还向女儿说什么呢?她记不清了,好像律师给她说过,凡是判了刑的罪犯,一个星期后就要发送进监狱进行劳动改造。她这是第一次听说监狱和劳动改造名字,感到非常阴森恐惧,感到这个地方一定很遥远。她好像没听明白又问了一遍,律师又给她解释,她才不时遗憾的叹气;第一次发觉她和女儿越来越远了,母女感情的距离就会更远。
恐怕是没有机会了。
曾伟成这些时间有很多难言沮丧沉淀在一心情愿的心中。首先,他为曾秋蝉不幸的遭遇一直感到懊恼和伤痛,尤其是长时间看见她忧闷不乐的糟糕精神,自己的心像压了一块大石头,脸上的胡须又长又深也没心情剃,憨厚的脸从来看不见有笑容。曾秋蝉判十五年刑,他的心也跟着判了十五年,平时少言寡语的他现在显得衰神沮丧,就是和朋友在一起也只有言聊短语无话多说。早些时他经常外出,跑自己的业务,没有时间和她勾通,对她的关爱太少太单边。现在他除了不能原谅自己,是在最非常时期缺乏勇气,不主动去爱她才造成今天不幸的遭遇。他说自己没有用,是个笨蛋。既然想到了,既然有念头,既然明确,既然心中有爱的方向,哪为什么没拿出勇气给爱更新,助推力量呢?
“都怪我,全都怪我强硬脾气害了自己,害了她。” 曾伟成对雅琴说。
“我也觉得你太憨笨,人家秋蝉早以把你当成情哥哥。你道好,一肚子臭男人主义性格。” 玉兰不留情面。
“起初怎么好开口向妹妹求婚呢?再说他并不知道曾秋蝉不是他妹妹,后来知道了,是理解中的误会。” 雅琴说。
“可是,这场误会给我带来是感情上的悲伤,无法弥补。” 曾伟成很沮丧,无言面对。
“要恨自己的自卑个性,恨你没有勇气的惆怅胆量。我看你真没用,见人就红脸……玉兰的嘴从不饶人。
“玉兰,少说两句。” 雅琴只好合稀泥:“现在想来不是你的错,机会还有。”
“我恨主观因素没把好,而客观现实的东西一点没得到证明。怪我的路走偏了——最开始就把这步棋走错了,后来挽回局面是一部残棋。” 曾伟成一直在乎秋蝉,没保护好她。
“残局走好也是胜利者。别放弃!” 雅琴不愧是董事长,给力的话一套一套的。
ps:
曾秋蝉大气复活,张建国黄泉路上遇鬼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