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恢复,别动来动去。”
韩夜弦只要一想起那两根肋骨是自己亲手打断的,心里就特别不舒服。
倒不是内疚,而是比内疚更加复杂的情绪。
“已经不疼了。”朴存熙的声音轻轻的,毫无力气。
“不疼了也不行,你给我回床上躺着去!”
冉希眼看情况不对,赶紧用手肘碰了碰韩夜弦。
明明是关心的话,怎么从他夜少嘴里说出来就完全变味儿了。
“我想待在这里。”
“他不用你操心,你管好自己就行,你的心没那么大,装不下那么多人!”
“不关你的事。”朴存熙侧过头,语气都有点心不在焉。
这下韩夜弦是真的怒了,朴存熙哪次跟他说话不是总会在前面加上一个腻死人的“夜”字吗,这下倒好,直接称呼为“你”了。
这股无名邪火烧得他很恼火,不采取点直接措施看来是不行了。
可朴存熙仅仅只是不想说话,想就这样和昏迷的父亲单独待一待,就算是态度冷淡,也不是发自内心的。
但韩夜弦的逻辑显然不是这样,按他的逻辑就应该是……不听我的话?那就用强的!
“把门打开!”韩夜弦吼道。
冉希吓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跑去打开病房门。
于是就在冉希惊异的目光下,韩夜弦不由分说地把朴存熙扛到肩上,气势汹汹走出病房门。
“哟!要去洞房呐这是?”秦方阴阳怪气的声音传过来。
韩夜弦郁闷地把朴存熙放下来,不该出现的人真想让他立即消失。
“啊,不过先说好,强的可不行。”秦方恶心死人的玩笑话根本停不下来。
“秦大哥,有什么事吗?”
“哦,是这样,刚才首尔警局打来电话通知,一周后将对白旭程执行死刑。”
“死刑”是对一个犯罪者最为严厉的惩罚,没有什么刑罚比死亡还可怕。
所以当冉希听到这个词的时候,心里还是被阴冷的恐惧包围。
朴存熙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反应也很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