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他很温柔地看着我,然后抬起下巴,冲着某个地方点了点,在示意我什么。
我顺着那个方向望去,只见池予霖双手被捆绑,跪在舞池的中央。我这才发现我们在一家酒吧。没有客人,只有黎哲易、我、池予霖,还有十几位不面善的大叔。这些人一看就知道是黎哲易的手下。
黎哲易将我扶到一旁,站起身来迈着优雅而沉稳的步子向池予霖走去,途中接过了一位手下递来的钢管。
池予霖的视线紧缩在那根钢管上,瞳孔颤抖得厉害。“你想干什么?”他连说话的声音都不稳了。
黎哲易站在池予霖身旁,弯下身子将池予霖扶起来。我还是头次见黎哲易这么和善的样子。
不过接下来的事情就令我马上将和善那个词语与黎哲易互相扔一边了。
黎哲易望了我一眼,然后挥起那根银亮的钢管朝着池予霖的小腿狠狠地打了下去。
“啊!”惊天动地的痛嚎。
吓得我打了一个激灵,从沙发上如弹簧般跳了起来。我好像有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
池予霖上半身倒在地上,那张英俊的面容此刻被肢体的痛苦扭曲得让人害怕。
“喜欢的时候就爱得太深,不喜欢了又算什么东西?”黎哲易再次挥起钢管朝着池予霖的背上狠狠打下。
“啊!”池予霖痛得在舞池中央打滚。
“心疼了么?嗯?”黎哲易扔掉钢管朝我走来。
丢丢,或者我替你报了仇了。这个伤害你的男生他得到相应的痛苦了。
我的肩膀上突如其来一份重量。黎哲易搂着我的肩再次问我:“心痛吗?”
他好像很期待我会哭出来说自己心痛。可是,帮我报复了一个我的仇人,我怎么会心痛呢?高兴还来不及呢。
“不,我不心痛。因为我不爱他。“我对他说。
黎哲易眉头微皱,看着我。以为我是伪装出来的坚强,所以在用眼神拼命地瓦解。
最后,我笑了。“哲易,你真可爱。“我说,然后在他的脸颊上落下一吻。他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在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走到了池予霖的面前。
我蹲下身,看着痛得龇牙咧嘴的池予霖,轻轻地对他说了一句:“这就是伤害丢丢的下场。”
池予霖现在痛得已经说不出来话了。只能盯着我看。
“把他送医院吧。”我对黎哲易说。看池予霖的样子,他以后注定要在轮椅上度过了。我对他的报复到这里就可以了。
“随便你。”
我掏出手机正准备打120叫救护车来,却被一只手阻止了。
“你们把他送医院吧。”黎哲易用手指了指那一群人。
“是,易哥。”
他把手机还给我。这时,若大的酒吧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我该回去了。”我对他说。
“回哪里?女人不就是应该跟着自己的男人吗?”他从我身后环住我的腰,“这次好像被你利用了呢,至少也得惩罚一下吧?”
我转过身,搂住他的脖子,“你想怎么惩罚呢?”
我不知道我有没有看错,黎哲易的脸竟然有些微微泛红。忘了是谁主动吻上了对方的唇。黎哲易的吻竟然有些生涩……
最后两人都倒在了沙发上,彼此除去对方的衣物。当黎哲易的硬物进入我的身体,我很惊讶地看着他,他竟然还是处男……对这方面的事情也不太懂,我用身体慢慢去配合他,去教他……
第二天醒来,浑身酸痛,我不知道他昨晚上要了我多少次,好像永远都无止境。
池予霖住院了,颈椎断裂,小腿骨断裂,想治疗好的话,费用的最低估价就是五十万。但是现在李美果根本没办法拿出这笔钱,而池予霖家只是小本的个体经营户,一时之间很难筹集到这么多钱。
李美果的那些朋友还没等她亲自向她们借钱便已经疏远她了。
寝室。
“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李美果抱紧自己失声痛哭。
寝室门被打开,贝贝和罗丹她们回来了。
“贝贝……”李美果刚喊出这两个字。贝贝她们一见到她就像老鼠见到猫咪一样逃走了。
“呵,朋友。以前不是那么要好吗?现在是怎么了?”李美果自嘲地笑了笑,随后又哭起来,“安甜……你赢了……”
或许还有一个人可以帮她……掏出手机,李美果有些犹豫地拨通了那个电话号码。接通的瞬间,那边的声音有些嘈杂,随后便安静了下来。
“喂。”
“喂,妈妈。”
“啊?美果啊?”
“是啊。妈妈把我忘了吗?把我这个亲生女儿都忘了吗?”
“哎,不是啊,美果,什么事啊?”
李美果擦干眼泪,“我想跟妈妈借钱。”
“借钱?你老爸呢?”
“爸爸入狱了,我现在无依无靠。房子也被没收了,没地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