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别笑了。娅颜,你找我什么事?”
“也没什么事,有几个新人来了,老板叫你带带她们,熟悉下豪客乐。好了,我的话送到了,你们两个继续。”女生拉上了门,房间里又只剩下沈越和安甜两人。
“你要借多少?”沈越的身体斜坐在椅上,慵懒地问。
安甜想了想,“五百……”
沈越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她不可能借五百块这么低的数字,难道要借五百万?
“那个……说清楚,五百万还是……”
“当然是五百……”
“啊?五百万?你去抢银行好了。”
“你听我说完行不行啊,当然是五百块,过千的数字我从没想过。”
“五百块……”沈越嘀咕着这个数字,脸上有些不屑。
“喂,你到底借不借啊?”
“借那么点儿钱做什么?”沈越拉开一个抽屉。
“这个不需要告诉……”她的话还没说完,沈越就将一叠粉色的人民币放在了她的手上。
“这里五千块,就当先结算你半个月的工资,所以不用还。”
安甜握着这叠厚厚的人民币,看向沈越,“谢谢……”
他再次吻了她,这次却是蜻蜓点水,匆匆一下。对于有些东西,还是别上瘾的好,不然以后会受怎样的伤都是自己自作自受。
“对了。”沈越说,“不要相信宋铭对你的好,我有义务告诉你一些事情,他是有老婆的人,即使对你再好,你认为这里面真实的成分能有多少?无论一个男人说他多么爱你,你都别轻易地相信,要不然痛苦的是自己。”
他有老婆?算了,反正自己对他又没感情。不过,“什么叫做有义务告诉我?”
“你们都是老板的人,为老板做事,不可以被其他男人骗了感情,这是豪客乐的女人绝对不允许发生的事情。”他的眼神带有可怕的警告,安甜不禁打了个寒颤。
“你可以走了。”他面无表情对她说,自己却先一步离开了。
安甜向后退了几步,靠在墙上,脑子晕晕沉沉的,心脏在不安分地乱跳。我是……算了,现在应该到花店把那束紫罗兰买了去看丢丢。她才是自己心里最重要的。
墓园。
上次送的紫罗兰已经萎死了,安甜将新买的紫罗兰放上墓阶,然后对着墓碑双膝跪下,“对不起……我把那对友情信物弄丢了,但是请你相信,它的意义烙在我的心里。”
黎哲简理了理墓阶上的白色雏菊,对着面前墓碑上男人的黑白照笑了笑,“父亲,我走了,下次再来看你。”他站起身来,刚走几步,眼睛微眯,那不是那个撞上他车的女人吗?跟谁下跪呢。他脸上漾出一抹笑容,很有兴趣去看看。
照片上的女生一看就知是花季之龄,灿烂的笑容像朵纯洁的百合,只可惜这是张黑白照,越是美只会越感伤。
“她是你妹妹?”身旁忽然响起一道男声。
安甜猛地将头抬起,对上黎哲简的俊脸,“是你?”
黎哲简望着卢丢丢的黑白照,“她是你妹妹吗?以前没把她照顾好,所以现在……”他的目光转过来,盯着安甜下跪的双膝。
安甜站起身来,“她,是我的好朋友。”
“永恒的美。”
“什么?”她看着黎哲简伸手抚了抚那束紫罗兰。
“这是紫罗兰的花语,你的好朋友喜欢紫罗兰?”黎哲简站起身来,修长的身形,比安甜高出一个肩头。
“嗯。她说,紫罗兰的紫色很温暖,就像我们之间的友情一样,温暖着彼此……”安甜的眼睛看着那张黑白照出了神。很美的笑容,可是为什么这要成为一张黑白照的定相呢?越美越悲伤……
“她一定是个执着的人吧。”
执着?“为什么这样说?”
“因为她喜欢永恒的美啊。其实,一个人喜欢怎样的花,很容易看出她是怎样的人。”黎哲简说。
“是啊,她很执着。”尤其是对爱情,所以才会有这样的结局,“可是,执着的人都很傻。”
“是吗?”黎哲简头微垂,迷人的眸子望向她不正视自己的眼睛。这两个人女生之间一定有段令人悲伤的故事,她会说给自己听吗?
安甜把视线从丢丢的黑白照上扯回,扭头看向黎哲简,“你怎么会在这里?”
黎哲简抬起手指指一座墓碑,“那是我父亲的墓,我来看他。”
“哦,这样啊。很孝顺嘛。”安甜露出一个笑容,带有两个可爱的酒涡。这个样子有些迷人,黎哲简愣愣地看着她,忘了接话。
“喂,我脸上有东西吗?”安甜问他。
“啊……没有啊,只是觉得你笑起来的样子很美。”黎哲简指尖一移,指着卢丢丢的黑白照,“她的笑容像百合,你的笑容笑矢车菊。”
“矢车菊?也是一种花?”
“嗯。”
“花语呢?是什么?”
“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