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天后,县城附后的灾民陆续被一些人征走,原本县城外密密麻麻的草窝子也渐渐消失,这时整个山东官场突然传起一个消息,明军渡海突袭辽东,深入敌后所向披靡,斩获颇多,有些人甚至绘声绘色的形容那堆的跟山一样的鞑子人头,那可都是真鞑子,连鞑子的将军也杀了好几个!具说报捷文书已经送往京城加上适逢春节最近陕西灾民作乱战报一片哀嚎,此捷报一到龙颜必然大乐。而且那人极其上路奏折中将山东各路官员还有宫里的一些大小公公全包一个便,加上那实打实的人头和军功,这下成山卫那几个老丘八铁定要发达了!这不,圣上恩旨还没下,那姓马的家伙仗着从鞑子那抢了一大堆粮食和银子,已经满地界的拉灾民准备垦荒重新建军屯了。要说还真没看出来,那个靠祖上荫泽当了个空架子副千户,平时胆小怕事只会溜须拍马的家伙竟然干出这么件大事,这下一个实打实的卫指挥使铁定跑不了了,这不最近那头的人出来的办事时候那样子也不一样。
年初四一过迎好财神后文登县里的钱号按惯例开门营业,仿佛那些纷纷扬扬的传言与其没有一点关系。当晚看过一天的帐本后,胡掌柜照例点上一根清香坐在桌前,原本已经压下去的咳嗽在这几天没日没夜的忙碌下旧病复发,现在已经越来越历害,但这时他依然坚持着,看着眼前渺渺的青烟他好像在回忆着什么。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深闷的声音,好象一个什么东西倒在地上!
“谁!”胡闻奇胡掌柜突然暴喝一声,随即抽出一把短剑。话间未落,房间的门被猛的踹开,几个黑乎乎的人头被了丢了进来,随即一黑影伴着门外的寒风进到室内!
“胡掌柜,不!胡大人,这么晚还不休息你可真勤快呀!”那黑影豁然就是沈家庄的沈老爷。
“沈橛子,咳。。。。。”胡闻奇刚想说什么突然他被外面的冷风一激,立马剧烈咳嗽了起来。
“胡大人身体不好不要硬撑,早早去南方也许可以多活几年,可你偏偏不知好歹。”沈老爷沈橛子手握长刀冷笑着走近着,突然已经咳嗽的直不起身子的胡闻奇猛的向他一窜手中短剑树起直刺而来。
“哼!”沈橛子反应极快,冷笑一声侧身一闪手中钢刀借势一挥顿时击飞了胡闻奇手中短剑,此刀用力级重击飞短剑后势头不减狠狠的砍在胡闻奇胸口,瞬间只听一声惨叫胡闻奇混身是血倒飞出去重重摔倒在地。
“胡大人那么激动干什么,你还没看我给你带的礼物那!”沈橛子也不管倒在地上混身是血的胡闻奇,将地上几个人头踢了过去。
“刘伯、慧芸、齐儿!不!!你这畜生都干什么!!!。。。。。。。”
“哼!你还少认了一个吧!!”沈橛子根本不管倒在地上冲着他怒吼几近疯狂的胡闻奇,挥手让其他手下全部退出去,接着踢过去一个人头,豁然就是一直跟在他身边的那个沈家庄的管家!!
沈橛子看着胡闻奇呆呆的抱着这几个头他已经被打击的彻底崩溃了,满意的笑了笑说道:“我刚抓住他就服毒自杀了,胡大人好手段呀!这沈三打小就跟着我,自问待他不薄,我很想知道你给他多少钱让他可以这样死心塌地的给你做细作?”
“沈橛子!!咳咳。。。”胡闻奇这时抬起头来,刚想说什么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让他一时说不上话来,在吐出几口鲜血后,他强忍伤痛接着说道:“不是每个人都象你一样眼睁睁看着我华夏子民惨死与异族之手而无动于衷!不是每个人都愿意苟且偷生!不是每个人都愿意认贼作父,甘愿去当什么奴才!我堂堂汉家儿郎自有忠贞义士,我煌煌大明更有铁骨男儿!更有一种东西叫做公明大义!!你这种认贼作父的三姓家奴是不会明白的!!”
“你这是找死!!”
“死则死尔!唯恨体弱不能手刃逆贼!唯恨苍天无眼奸人当道!苍天无眼奸人当道!”这时胡闻奇几乎是用尽最后的力气吼着。
“够了!收起你那套空洞的说教!!你这种东西只配去骗骗那些头脑简单的蠢货!你怎么不想想我是怎么找到你的?花了点银子自有你所说的那些“铁骨男儿”为我跑腿,再花点时间一查就全明白了。哼!古人亦云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大清圣上。。。。。。。。。。。。”
“我是你就会闭上那张臭嘴。”突然一把刀架在了沈橛子的脖子上,一身是雪的解席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在他的身后,随后陈子量和刘名全他们也走进了进来,黄炯浩则抱起胡闻奇为他紧急包扎。
“你!你们怎么。。。。。”沈橛子明显没想解席他们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马上大叫道
“别叫了乡巴佬!你外面那些手下全给杀了,你叫破喉咙也没人听的见!”
“不可能!!他们。。。。。”
“什么不可能,老子鞑子堆里杀了几里几出,你以为你那几个废物手下很历害吗?”
沈橛子明显是个老江湖了,一看情况不对马上放下架子,丢掉手中的刀子说道:“好汉饶命,有话好好说。”
“算你识象。”解席收回刀子,谁知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