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11-07
闻听此言,宋景廉的脸立刻冷了下来,他眯着眼睛盯着莫降说道:“说来说去,你还是想要从这牢笼中脱身……”
莫降立刻打断道:“这您可说错了,我要出去,是为了救我的徒弟——方才您也说过,如果我那命途多舛的徒儿死在这里,对你我双方都很不利,所以,我要出去,实在是为双方的利益着想。”
“你若是不偷偷对他下毒,事情早就解决了。”宋景廉冷声说道。
“您又说错了。”莫降摇摇头道:“首先,我没有对我那徒儿下毒;其次,如果不是你们毒害我那可怜的徒儿,根本就不会有这回事,说不定,他现在已经活蹦乱跳了……”
“够了!”宋景廉皱着眉打断了莫降的话,莫降左一句“命途多舛”,右一句“可怜”,好似他十分的委屈可怜,可宋景廉却明白,事情发展成这样,其中一定有什么猫腻——如果不是莫降对王维翼动了手脚,那么他们准备的解药,怎么会无效?吃了解药的王维翼,病情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恶化了……
当然,解药的事,宋景廉不会对莫降等人提及,因为如果他们手里有解药,那也就是承认了,的确是他们命人对王维翼下的毒——虽然蜜儿对王维翼偷偷下毒的事已经无可辩驳,但只要他们不亲口承认,在他们的地盘上,任谁也不能将投毒凶手的帽子扣在他们头上……
“怎么样?黑左象,您考虑清楚了么?是不是要将我放出去呢?”莫降笑着问。
看着莫降嬉皮笑脸的模样,宋景廉心中便是一阵无名火起,按理来说,他远比莫降年长,人生经历也远比莫降丰富,城府比莫降更深,可是在这个一脸戏谑的年轻后辈面前,宋景廉修身养性的功夫,根本抵挡不住那张贱兮兮的笑脸的挑衅,直被莫降那似笑非笑的语气,撩拨的怒火满腔。
“到底同意不同意,您倒是给句话啊。”莫降不满的催促道:“再拖下去,我那命苦的徒儿,真就要到阎王爷那里去报到了,到时候,你们只好抬着他的尸体去王家报丧——我想,如果王家的家主王肃看到爱子的尸首,表情一定会非常精彩——真到了那个时候,我或许会失去建康王氏这一大助力,可是同时,诸子之盟就会多一个实力强大的对手……”
宋景廉知道,莫降说的很有道理,而且越听越有道理——若不是他知道莫降不曾修习过蛊惑之术,定要以为自己被这家伙给催眠了……想到此处,宋景廉那双细长的眼睛睁开一些,眼角的尾纹也舒展开来,他略略转头,盯着站在铁笼角落里的唐沁看了一会儿,确认她没有出手帮助莫降之后,才暗出了一口气:“你先在这里等着,等贫道去问过黑将。”丢下这句话后,宋景廉转身快步离开了……
“唯战兄,据我对这臭道士的了解,鹤发童颜和蔼可亲只是他的外表,实际上,他却是个极有城府的奸诈之徒。”文逸瞥了莫降一眼,顿了一顿说道:“而且,再加之此人非常无耻,所以,在诸子之盟,若是有人要与之辩论,无论辩才多么出众,都不是他的对手——可是这一次见识到唯战兄与他交锋,我却觉得唯战兄占尽了上风……其中的原因,我很困惑……”
莫降思考片刻才幽幽说道:“文跛子,据我猜测,你会在这老道身上栽了跟头,丢掉了半卷‘天书’,并不是说你在智谋方面比不上他,而只是因为他比你无耻了那么一点点;而我呢,又恰巧比他无耻一点点……”
文逸似乎并不想提起那段灰色的过往,他只是轻轻摸了摸别在腰间的半卷残卷,低声问道:“唯战兄,王公子的身体状况究竟如何,你究竟有没有把握?我们可不能为了同黑将争胜,拿王公子的性命做赌注啊……”
莫降也将声音压到极低,在文逸耳边说道:“文跛子,你放心好了,我的无耻,只会用在敌人身上,出卖朋友,利用徒弟的事,我是干不出来的……”
此时,崇政殿屋顶上两个人,正仔细听着莫降究竟说了些什么,可莫降的声音本就很小,而且越来越小,到了最后,只像是蚊子嗡鸣之声般微弱,再也听不清楚,其他书友正在看:。
“如此说来,狂夫子真是个妙人……”虽然听不清莫降的话,但文逸的回应,却很是清晰——只是,这件事为何突然又扯到了狂夫子的身上,屋顶之上负责监听的锦衣亲军,就想不明白了,他们能做的,也就是将莫降等人的对白记录下来,而后赶紧去禀报……
又经过一个时辰的等待,时间已到了深夜,宋景廉才再次回转。
这一次,宋景廉走路的时候,仍是没有捧着书卷,身后也跟着两列黑甲军士,队列中为首的那人,莫降也算认识——那个年纪不大,一脸阴鸷的男子,正是之前在崖山脚下同莫降有过交锋的杨恶。
莫降听到脚步声,揉着睁开惺忪的睡眼,打了个哈欠,似是刚刚睡醒一般懒散的问道:“你们一个个表情怎么都这么凝重?难道说,我那不幸的徒儿真的……啊!维翼,你可真是命苦啊……”说着说着,就有嚎啕大哭的趋势。
这时候,自被莫降救下来就没有得到表现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