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天终不负有心人,
经过安季晴和刘夫子他们的日复夜,夜复日的探寻,终于,找出了病因,无非问題出在村里那口井上,由于前段时间,连下了几天暴雨,引起山崩,山上因长年埋着尸体,腐蚀成菌,渗入三尺土地内,顺着水流,就渗久了村民常喝水的那口井里,由于阿依玛做饭,习惯用开水,开水破坏了病菌,才会让后來,安季晴她们平安无事,
既然病因找到,对证下药,问題就轻而易举的解决了,
洛城下了一场大雨,洗刷了众人身上的晦气,清新的空气,弥撒着大已然热闹了的大街,得到解封的洛城,一下子充满了喜庆,在村长的张罗下,宴席一百,煦煦攘攘,好不热闹,大伙似乎都从恶劣的阴影下走了出來,个个笑语洋溢,欢呼雀跃,如临鸿福,
阿依玛气喘吁吁的走出來,瞟了一眼,站在段风涯身边,接受着众人吹捧,笑如春花的上官清婉,迟疑了一下,退后了一步,撞倒有段风离身上,她连忙把手往后缩起,小声嘀咕,“风大哥,”
段风离注意到阿依玛的这个小举动,他伸手,阿依玛下意识的把手往后,挪了下,“你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不是说去找唐依吗,”
阿依玛目光放在上官清婉身上,“段大哥,你说,唐依姐她,有什么不好,”
段风离了然,“她很好,可是,也许,她会有更好的归宿,你这个傻丫头,是不是胡思乱想什么了,”
“才沒有胡思乱想,”阿依侧目看着上官清婉,哼哼呓呓的说着,“唐依姐,她对将军,才是用心良苦,我一个外人,都可以看出來,将军那么聪明,不可能沒感觉出來的,”
“阿依玛,很多事,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段风离想说,他也在唐依身上,看到了安季晴的影子,看到了那个,为救段风涯,义无反顾的影子,他终于是明白了,那天,段风涯为什么说,不能娶唐依,如是真爱,就不该只是爱一个影子,他揉着太阳穴,“是什么的,拿來给我看看,”
阿依玛嘟起小嘴,片刻,才把藏在背后的信递给段风离,“我想,唐依姐,不辞而别了,我不知道,这信,现在给将军看,合不合适,”
段风离盯着信封上面,风涯亲启,只是几个字,像一块巨石,压在胸口,唐依这算什么,日以继夜的救众人于水深火热,然后,飘然而去,她离的,真的会是飘然吗,
“段大哥,”
“哦,我拿起给风涯,”段风离吃力的吐了口气,走过去,在众人的盛情下,把段风涯拉到一边,他还沒开声,段风涯僻头就问了,“唐依呢,最近她好像都在躲着我,”
“唐依她,走了,”
“走了,”段风涯猛地抬头,一脸疑惑,“什么叫,走了,”
“你自己看吧,”段风离把信放到段风涯手上,段风涯双目徒然深陷,他拆开信,嘴角嚅嗫,分明是想说什么,却又好像,应了安季晴那句话,有些话,咽在咽喉,说不出來,
风涯:
对不起,我先行回滇城了,你知道吗,有些话,咽在咽喉,不是因为说不出口,只是,我更不愿说出口,毕竟,很多话,一旦说出口,便覆水难收,请原谅我害怕伤害,所以,决意缄口不言,你懂的,我不必说,你不懂的,我说了,也徒然,
其实,我有想过要问你,飞蛾扑火,你觉得,是英勇,还是愚昧的,后來,我自己知道了答案,明知是苦果,飞蛾还是扑了上去,这是天底下最愚昧的事,如果,你真觉得,是我救了你,就许了我一个愿望,让风离和阿依玛有情人终成眷属,段家富可敌国,风离也该自立门户了,
放心,我会很好的,对你,定是,不思,不想,不念,如果有一天,你明白我今天说的话,我们再见吧,如果你不明白,那,不要來找我了,
段风涯深深的吸了口气,把信折好,放入怀中,愣愣的冒出一句,“风离,我们带阿依玛回滇城,让你们把喜事给办了,”
“我,我涯,我暂时还不想,”
“那,如果让你买座宅子,和阿依玛过日子,你还想不想,”
“那当然好,可是,可以吗,”段风离想也沒想,就答着了,
“沒什么不可以的,你是段家长子,我现在也好好的,你就不用和我们一起住一屋檐下了,”段风涯拍着段风离的胸,“唐依怎么可能比我还看透你呢,”
段风离呆呆的看着段风涯,他的语气,夹杂着,说不清的凄怆,他的背影,有月光的折射下,分外落魄,
段风涯醉了一夜,呕吐了一夜,折腾至夜入三更,才安分的躺下,
五更天明,段风涯缓缓的睁开眼,晨曦陆离,他微微侧头,看着上官清婉安静恬然的睡着,看着看着,恍惚间,双目灼热了,冷风吹着鼻子,凉得灼灼,他蹑手蹑脚的下床,披件外套,拉开门,背手站在院子下,心里,空了一块,昨晚,他记得,忐忑中,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他只记得有唐依,却想不起大概梦境了,
这十來天,每个夜深人静时,都是唐依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