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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已然,张口难言(1 / 2)

明日风清,早早的睡醒,闲來无事,安季晴决定回家一趟,在安夫人心里,也只有她这个女儿让她记挂了,总得时不时回去看看她的,况且,安季晴还一度任性,沒有打声招呼,就前往水月城,回來时,也沒有报个平安,这女儿,她做得,也太不厚道了,

在段府大厅上,正好和段风涯碰个正面,四目相视,仿若,一切言语都已然在心底,张口难语,

段风离在后面打趣的说,“五妹,一大早的,要出去吗,”

“嗯,好些天沒回去看我娘了,回去看看她,”

“给我问候你娘,”

“好的,”安季晴浅笑,“相公,记忆中,你还沒见过我娘吧,”

“这一年沒见过了吧,等有时间,我再过去拜会,”段风涯双手互搓着,目光涣散,一年前,知书识礼的安夫人,就这么上演一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把他和安季晴的婚,给悔了,惜儿必慈母,段风涯想,要以一个晚辈的身份,再去见安夫人,他需要一点时间,尽管那些关于安季晴的恨,在记忆里,都已差不多,消磨殆尽,

“那好吧,我帮你问候我娘,”安季晴说着,带着小颜,从段风涯和段风离身边,擦身而过,

“季晴,”段风涯突然叫住安季晴,“昨天上山上说的话,我是真心的,”

安季晴沒有回头,只是驻了脚步片刻,然后继续前行,跨过门槛,一束明阳划过心口,原來,明媚和忧伤,总是并合而存的,段风涯说的,想和她一起,生儿育女,安季晴沒有说不信,可是,他却并沒有说,只想和她生儿育女,是男人自私,还是女人小气,在这个节骨眼上,她不想较真太多,往往,人一旦凡事较真,就注定了要输得筋疲力尽,

安季晴的背影消失在晨阳下,段风涯的目光,似乎,还停在那里,段风离纠起眉心,在他记忆里,段风涯从來,都是色不露于脸的,他用力的拍了一下段风涯的肩,故作兴趣浓浓的样子,“风涯,你昨天和五妹说了什么悄悄话,说过听听,”

“你呀,”段风涯侧目看着段风离,“也行,等你什么时候给我娶个嫂子,我就和你说,”

段风离用食指弄着自己的鼻腰,忽悠的说,“这事,不急,不急,急不來,”

“你就是不争气,看,风仪都赶在你前头了,我看,还是得找个媒婆,给你物色物色了,”

段风离连忙拒绝,“别别,风涯,你千万别乱搞和,你知道的,我不习惯有个姑娘在身边,碍手碍脚的,”

两人说着说着,就抱着笑了,然彼此心里,住着一痒痒的事,他们一边往外走,一边碎碎语语,突地,段风离冒出一句,“风涯,你对五妹,是真上心了,”

段风涯思绪搁了一下,继续前走,“说不定,可能有点吧,这女子,给人时远时近有感觉,有时,心底清澈,有时,又迷惑不清,”

“算了吧,风涯,你说过了,对她们一视同仁的,最近你对五妹,明显好着了点,三妹是个敏感的人,你可得悠着点,毕竟三妹有了,多迁就一下她,”

断断续续的对话,散落一地,

安夫人和霓裳在认真的做女红,全然不知安季晴的到來,安季晴伸出食指放在唇上,示意小颜不要发出声音,自己则悄悄的走了前,从后面搂着安夫人的脖子,娇嗲的说,“娘,想季晴了吗,季晴想你,都茶饭不思了,” 安夫人放下手上的针线,拉起安季晴的手,转身对着她,一脸温慈,“你跑哪里去了,那么久都不回來一趟,看,都把娘的白发想出來了,”

显然,安夫人已经从安季雨的阴影里,慢慢走出來了,要一个做娘亲的,完全忘记失女之痛,是不可能的,毕竟,那是骨肉连亲,所以偶尔,安季晴还是想和安夫人撒下娇,逗逗安夫人,即便对她,安季晴真的,沒有太深厚的感情,

“娘,我不是……”安季晴把想说的话吞回去,“娘,你不知道我去哪了吗,” “你不是一直在段家吗,”

“嗯,在段家,一直在段家,在段家,”安季晴连连点头应着,垂下去的眼帘,轻微的颤了一下,如同她的心,轻轻的迭荡起波澜,又回归平静,

水月城与箫君初见时,箫君说的是,受安夫人所托,來保安季晴周全的,这么说來,箫君一开始就是为安季晴而前往水月城的,想到事情是这样,安季晴的心,往往总不能安静,到底,箫君用什么理由这样守她呢,

安夫人并沒注意到安季晴的异常,拉安季晴坐下,嚅嗫着,“季晴,你看,娘是宝力刀未老,看这女红做得,多秀气,你以前不是也喜欢把水鸭绣成鸳鸯的吗,來,给娘绣个,活现现的鸳鸯,”

“娘,这个,”安季晴一时无语推脱,灵机一动,“娘,你们绣那么多干嘛,整天坐着不累吗,”

安季晴这么一说,安夫人沉默了少话,别有深意的看着安季晴,“季晴,娘生活还能自理的,再说,箫君和我们无亲无故,总让他这么照着,过意不去的,还有瓜田李下,娘也不想你让人说笑话,看,我让霓裳把这些女红拿去卖,绸缎庄的老板娘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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