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冉冉升起。安季晴眼大眼睛的第一刻。看到睡得正沉的段风涯。笑意洋溢上脸上。两人一直都是咫尺却又隔洋相望。有时候。她已经忘了。段风涯是她的结发之夫。
安季晴小心的转身。想爬起床段风涯从后面揽着她的纤腰。一下把她拉入怀里。还睡眼惺忪的说。“安季晴。你还记得昨天。是谁伤了黑蛇。救了你的吗。”
“当然。我清清楚楚楚的看到是你踢起小石。击中黑蛇的手腕的。难不成。你还要厚着脸皮。让我报答你的救世主命之恩啊。”安季晴故作娇媚的软声撒娇。她跳过了在她晕倒前一刻。分明看到明晃晃的利器也从眼前飞过來。和段风涯踢起的小石。几乎是同时伤着黑蛇的。她撒娇。无非是想让段风涯不追根问底。她不想让段风涯知道。有箫君这么个人存在。似乎。在第一时间。安季晴所能想到的。是除了箫君。已经沒有人会站在她身前了。
“你知道便好。知道便好。便好。”段风涯喃喃。把脸贴上安季晴的脸磨蹭。他也不希望安季晴知道。箫沐在时时刻刻有守护着她。“安季晴。等下。我们就要回滇城了。你真的成了英雄。不用死的英雄。高兴吧。”
安季情在段风涯的怀里。缓缓的晃了两下头。双目停滞。想到在段府。段风涯示她如无物。还要和那些女人周旋。她心里就压着一口气。不是她窝囊无争。而是。在段风涯心里。任何一个人都比自己重要。人。总该有点自知。也正是这点可怜的自知。让她那么不情愿。看段风涯夜夜承欢。而自己。却是夜夜孤枕。长夜深思枕不眠。
“想什么。”段风似乎感觉到安季晴身僵硬了一下。侧身躺起來。正视安季晴。双目紧锁。“不想回去。”
“我在想……”安季晴垂眉。硬生生的把‘你夜夜承欢’几个字吞了回去。转而明眸转动。清澈如水的眼眶里。除了段风涯。沒容着一丝杂质。“我在想。由罪人到英雄。会有什么不同呢。你说。还会不会有人茶余饭后。还会喜欢指着我说。我是亡国罪人。说我贪图安逸。说我泯灭良心。丧忘父恩呢。”
段风涯伸手抚过安季晴的前额。像在自言自语。又像在和安季晴说。“你不是向來不在乎别人怎么说的吗。”
“只有不在乎。才能有力气走到今天。我想。全天下。也只有我敢背着天下唾骂。在我爹和姐还未入土安瞑。就披红嫁给你了。现在想起來。还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我也一直想知道。你当时。是什么支撑着你。有那么大的勇气说要嫁我的。”
安季晴温温的扬起笑脸。万千柔情又万千爱。“很简单啊。我说过了。只要想到你只有三年的日子。无论你做了什么。我都会原谅你的。只想陪你走过以后的日子。”缓了片刻。安季晴才说。“风涯。我是真的爱你。”
如果是真爱。也许就不需要太多什么理由了。只要一个动作。或是一个微笑。甚至是。一句话。一旦心动。便覆水难收。
一旦心动。终究。是安季晴。还是段风涯。或者都有吧。安季晴已经在不着痕迹的。住进了段风涯心里。这个。段风涯已经在见到箫沐后。承认了。他真的承认了。他想和她。长相厮守。在乎天长与地久的厮守。
段风涯俯下身。吻上安季晴的唇。温热的。缠绵的。贪婪的。安季晴闭上眼睛。微微向上倾身。回应着段风涯的吻。两唇交合。总不能解心中相思密雨。情 欲难罢。
段风涯的吻。从安季晴的唇。一直滑下。舔着她光滑的锁骨。欲罢不能。大手动作熟络而快速的伸进被窝里。探到衣衫遮住的胴体。挑开丝带。大手在安季晴身上游走。每寸肌肤。都滑嫩如丝绸。一路滑下。直至腿间。
安季晴只感觉到春光乍现。欲 火烧身。
就在他们意犹未尽。情到浓时。房外突然有人敲门。段风涯动作戛然而止。气息浑浊的看着安季晴。粗起声音说。“谁呀。”然后又狠心肠狠的吻住安季晴。好像觉得。她的唇。怎么舔。都舔不完那般甜蜜。
门外的丫环还不知里边情况。听得今天段将军如此烦躁。只有怯怯的说明來意。“将军。夫人。小姐已经准备好早饭。为你们饯行了。”
说到伍子微。安季晴的**一下子凉了下來。她推开段风涯。朝门外叫了一声。“知道了。劳烦子微了。我们就去。”说完。眉眸闪烁一下。重重的叹了口气。
段风涯抵着安季晴的前额。温声软语。“怎么了。”
“子微。她。无亲无故了。风涯。你有沒有想过。她。”
“我和伍姑娘说过了。想带他回滇城。可是她拒绝了。她说。可能像她说的。女子都爱英雄。我恰好成了她心目中的英雄。与爱无关。这挺好的。我也相信。她能一个人走好她的下半辈子的。”
听到段风涯这番话。安季晴说不出是喜还是忧。明净的眼里。还是很明显的。划过忧伤。嘟起小嘴。“你还是想过带她回家的。我想。娘和你一样。都是來者不拒吧。”
段风涯的手指抵住安季晴的小嘴。看到安季晴误会他滥情。心里竟是不怒而甜。“你又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