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石捕快带着巡府大人。还有两支军队。前前后后包围了衙门。高调行事。在书房搜出了黄金。当场带走了黑蛇和唐吉。在水月城游走一天。水月城好事的百姓从衙役的口中。九拼八凑的。也得出了结论。税金。是唐吉借黑蛇长得酷像伍任先为由。骗黑蛇和自己自导自演一出孩子生火。火烧黑蛇的事故。然后杀了伍任先。偷龙转凤。直到监守自盗。前前后后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到底。是钱为万恶。还是。本就是人心不正。
巡府大人走后。衙门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段风涯守在安季晴床边。他断然是想不到。安季晴会有此举动的。只有傻子才会觉得。如果他真中了蒙汗药。还能在黑蛇他们手下跑得了。
伍子微走进來。目光扫过床上的安季晴。她安静如水。淡若如花。她心里突然就涌起一丝暗涌。是谁说安季晴配不上段风涯的。一份爱。只要从心里出发。就沒有什么比它更真挚了。
段风涯站起來。走到桌子旁坐下。倒了杯茶。示意伍子微也坐下。伍子微在段风涯对面。款款落座。段风涯才慢悠悠的说。“伍姑娘。对于你爹的事。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想要隐瞒你的。你节哀吧。我想。等唐吉他们伏法后。你爹也会瞑目了。”
段风涯的话。慢条斯理。像经过严密的织布机出的布帛一样。稳然有序。
伍子微垂眉。双手不安的互搓着。最后抬目。目光落在窗外。一地明媚的地方。“将军不用说了。子微明白的。一切都是命吧。沒想到。给娘守完三年孝。本以为是來和爹团圆的。却是连爹一命也沒见着。就要给他守孝了。老天爷为何就不对我厚点。”
“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段风涯看着伍子生泛红了的双目。顿了顿又补充说。“你也无亲无故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跟我们回滇城。再作长远打算。”
“不了。”伍子微是想也沒想。这两个字几乎是仓惶的脱口而出。她敛眸轻笑。笑意款款。却又笑得。迷离不清。然后把目光落在安季晴身上。“将军。我终于相信了。女子都爱英雄。你在子微眼里。是个十全十美的英雄。可是在夫人心里。你明显。只是一个丈夫。为**。夫人第一时间想到的。只是你。你要好生待她。至于子微。会好好过自己的生活的。”
说到最后时。伍子微轻微的发出一声叹息。这叹息。终不知是为了自己悲怆的命运。还是为了安季晴对段风涯的这份心思。她望尘莫及。还是。只是单纯的。叹息。
段风涯沒有答话。而是端起茶杯。狠狠的把还热着的茶。喝下去。热气呛喉。似乎。只有炙热的痛感。才能让他心里得到一丝丝温存。
好生待安季节晴。这句话。伍子微是第二个人对他说的。第一次。皇后不惜懿旨。也叫他好好待安季晴。现在。伍子微这英雄论。也要他。好生待她。难道安季晴待他。真的会是。真心实意吗。如若是。自己就真的应该好好待她了么。
段风涯皱眉。伍子微出去后。他从怀里揣出那支刺中黑蛇手腕的飞镖。紧紧的揣着。盯着它。目光得不到解脱。这飞镖。他见过。那一次箫沐上门讨《布图》时。陆嫣就是用这种如出一辙的飞镖。伤了安季晴。这次。定然不会是陆嫣救的安季晴。是箫沐。段风涯目光深深的陷了入去。像在无边的黑夜里挣扎。
安季晴的身边。难道箫君无处不在。段我涯突然想起陆嫣离开段府前说的那句话:尤其不能伤害五夫人。有个外人。这般守护着自己的妻子。于他而言。到底。是一骄傲。还是一种悲凉呢。
药性过后。安季晴缓缓的睁开眼。手上一阵剧痛让她重重的皱了眉毛。并发出沉沉的呻吟。
段风涯快速的把飞镖揣入袖中。坐到床上。一脸掩藏不住的温情。“你醒了。怎么。还很痛吗。”
安季晴摇摇头。“也沒有。就手上还有点痛。唐吉他们。”
“伏法了。”段风涯敛眸。张口半晌才又说。“对不起。我早和你说出我的计划。你就不会受这冤枉伤了。”
安季晴挣扎着坐起來。段风涯双手上前。扶她一把。并在她身后垫了个枕头。倏地。安季晴突然笑了。咯咯的笑。笑着笑着。就湿了双眼。模糊了视线。才恍悠的说。“风涯。在你心里。你一定觉得我很傻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那么愚昧的举动。如果有得让我细想。一定提不起勇气。握着那把刀的。”
“那。如果让你重新选择。你还会不会。同样这么做。”段风涯赤目灼灼。整颗心悬浮着。他也不知道。希望从安季晴的口中得出什么答案。
“会。一定会。”安季晴扬起头。对上段风涯的赤目。认真而又矫情。“风涯。我想。只有任何时候。看到你有危险。我都会犯傻。为你义无反顾的。不管你领不领情。我都沒办法看你在我面前受伤。却无动于衷。”
笑意不经意的爬上段风涯轮廓分明的脸上。他大手覆在安季晴有小脸。有那么一瞬。安季晴仿佛看到了滇城初遇。他还未知她是安季晴时。段风涯脸上那一抹温情。还有那双灼热如火的眼睛。撩动人心。
“安季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