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就不适合这深宫,如此困着她,倒也是为难她了。君锐,毕竟是心软,钱若念本该有着天真无邪的童年,可是,唉,到头来,都是命运捉弄人啊。
见君锐点头,钱若念立马笑着点头。半响她才反应过来,她这是在宫里,怎么能如此无顾及的笑呢?而且还是在皇上面前。笑容僵在脸上,急忙说道:“皇上,妾身……”
君锐挥挥手:“还是叫自己若念吧,听着顺耳。”
钱若念低着头,不敢在说什么,天啊,自己是怎么了,居然在皇上面前如此放肆,还像个孩子一样的撒娇,想想,啊!
“再不回去收拾东西,朕可就不带你出去了。”君锐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话,让钱若念急忙抬起头,“妾身,不,若念告退。”说完,急匆匆的向门外跑去。看着她的背影,君锐有些出神,顾梦,会不会有这样孩子气的表现呢?
“参见太后。”
君锐转身一看,太后来了。“母后怎么来了?”
太后走到他面前:“刚回来,歇都不歇,又要出去吗?”
君锐点头,他不想让自己有安静下来的时间,去,想她。
太后是个聪明人,看君锐这样子也就明白了。叹了口气,只得嘱咐:“注意安全。”
除此之外,她还能说些什么呢?两个人的事情,她再多嘴,就不好了。
君锐也没有再说什么,向太后行过礼后,继续吩咐着出宫的事情。他,真的不想安静下来,因为那样,他就有时间来想她了。
半夜,如此凉,却没有让他的心有任何的波动,冷冷的就像深不见底的古潭,如此幽静。钱若念坐在马车上,一声不吭。可是红扑扑的小脸却还是暴露出了她心中的激动。
终于,他们出了宫,钱若念靠坐在马车的角落里,感觉到他们已经出了宫,右手不禁挑起马车的帘子。看着安静的街道,却也微笑着,自己或许真的,不属于那深宫。
他们在一处院子里歇下。
“现在这歇息一夜,明日,朕派人随你出去。”
钱若念点头应道:“是。”看着君锐的背影,不自觉的想到了那个女子,那个让她根本猜不透任何的女子,随后,月色下,她拨开左手的衣袖,一看,竟是那日顾梦送她的玉镯。想起那日自己回宫后的大发脾气,顿时觉得有些可笑。
想了想,转身回到自己的屋中,明天,她可是要放开了疯呢!
君锐没有睡,也不想睡,他的面前站着几个男子,只听君锐问道:“可有消息?”
其中一个男子恭敬的回到:“回皇上,他们先派出了一小队人来到京都,明日,应该就到了。”
君锐点头,若是真心交好,这又是什么意思?他不排除他们的所有想法,当然,也不排除,他们打着两国交好的幌子来干些什么事情。
“对了。”君锐继续问道,“可又善王的消息?”
善王,君锐兄,君城。
“善王并没有任何动作。”
君锐的脸色依然平静,可心中却是在想着,他到底想干什么?君城,一个从小就想当皇帝的人,说他因为君锐而放弃自己从小的理想,他不信!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一夜无话。
二日一早,君锐等人就出去了,留下四个武功高强的人暗中保护她的安全。
钱若念并不在意,君锐可以放自己出宫,她就已经很高兴了,又何尝能再要求别的呢?
吃过早饭,钱若念笑着出去了,她,真的很开心。
在路上,她没有官宦小姐的拘束,却也有规矩的做法倒是招来不少人的热议。她全部在乎,只因为,她那日听顾梦说过:人,要做自己!
她,也要做自己。
好不容易能出一次宫,她肯定是要玩过瘾的,买了不少东西,直到自己的两腿有些发酸才作罢,到京城中最好的一家酒楼坐下,她点了几个菜,在等的时候,突然想上厕所,也不想让人跟着,就自己去了,可是当她刚刚到达酒楼后院的时候,一双打手就捂住了她的嘴,她下意识的抓住那双手。
“别动。”那人没有理会钱若念的慌张,手中的力再一次增大,拖着钱若念到了一个很隐蔽的胡同,这才松开她。
钱若念已经吓的浑身有些抖,男子出声:“你不用怕,我不会伤害你,但是你要和我合作。”
合作?钱若念疑惑的看着他,怎么合作,合作什么?
“我要离开这个酒楼,但是酒楼周围有人设下埋伏等着我出来。你只需要让隐藏保护你的四个人帮我缠住他们,只需要一小会,就可以。”
钱若念看着面前的男子,头发整齐的梳在脑后,用一块灰色的布条系住,额前的刘海随风飘扬,一双勾人的眼睛却没有半分柔情,可却像镜子一样可以照出你的影子,一身茶色的修竹衣袍,让他整个人带给钱若念一种悠静的感觉,就仿佛真的置身竹林,周围都是翠绿的竹子,让人的心中充满希望。
男子皱眉,有些微怒,却还是再次问道:“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