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元志的话玩笑一般,只是这会儿前厅里的将军们都笑不出来。讀蕶蕶尐說網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
安锦绣在屏风后面道:“诸位将军都累了,还是去休息吧,至于要留几天,我们过两日再议吧。”
过两日再议?这是不商量就得留在永康城这里两天啊。不少将官看着白承泽,等着白承泽的示下。
夏景臣是起身冲安锦绣行了一礼后,拔腿就走。
夏景臣这一走,不是白承泽这一派的将官,纷纷起身走人。
白承泽抬手挥了一下。
“元志,你也退下,”安锦绣跟安元志说道。
安元志看了白承泽一眼后,走出了前厅。
等前厅里众将走得只剩白承泽一人后,安锦绣才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白承泽坐在椅子上看着安锦绣。
安锦绣在离白承泽有十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说:“伤怎么样了?”
“死不了,”白承泽笑着小声道。
“西城楼上的事,谢谢你了,”安锦绣冲白承泽躬身行了一礼。
白承泽说:“我以为你愿意跟我走黄泉路的。”
“那时我的确愿意,”安锦绣说道。
“那现在呢?”白承泽问安锦绣道。
“我们过了这个生死关了,”安锦绣语调平淡地道:“王爷心里清楚,不是吗?”
“哈,”白承泽似笑似叹息地哈了一声,慢慢地起身道:“是啊,生死关已过,我们得想着日后的事了。”
安锦绣一笑。
白承泽也是一笑。
江山无忧之后,那谁主这江山,只这一个问题,就把这两个一天前还生死与共的人,推到了原点,也是他们彼此应该站着的地方。安锦绣不可能看着白承泽成皇,而白承泽也不可能放弃自己从幼时起就梦寐以求的东西。
白承泽往前厅外走去,步子走得很慢,身上的伤口很疼,心也生疼。跨过厅门的门槛时,白承泽回头看了安锦绣一眼,换了一身浅绿夏裙的安锦绣早已不是当年,他在东宫花园初见的那个女孩了,细想一下,他又何尝还是那时的白承泽?物是人非,白承泽在心里想着。
安锦绣看着白承泽走出前厅,低头时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袁义走到了安锦绣的身边,小声道:“主子?”
“在永康城这里,他不会动手的,”安锦绣说道:“他手上的兵人数不够。”
袁义说:“那席家军呢?”
“让夏景臣去做这事,”安锦绣道:“我们什么也不要做。”
袁义说:“我们不用帮他?他能对付得了白承泽?”
“这事只有夏景臣自己去做,”安锦绣小声跟袁义道:“这样一来,那些跟着白承泽走的将官,就不会借口是在我这个女人逼迫之下才离开席家军的了。军中之人讲究忠,他们叛了席家,除非将来白承泽得势,否则他们这些人走到哪里,都不可能再更进一步了。”
袁义说:“我就怕夏景臣没这个本事。”
“没有本事,他还带什么兵?”安锦绣往前厅外走去,跟袁义道:“我们先看看吧。”
等在门外的安元志看见安锦绣和袁义出来了,迎上前,一脸喜色地跟安锦绣耳语道:“姐夫醒了。”
庭院里还站着不少人,当着众人的面,安锦绣的脸上还是挂着风清云淡的笑容,跟安元志道:“你去玉关铁骑那里一趟吧。”
安元志脸上的笑容马上就消失不见了,说:“他们还没来见你?”
“看今天杨二公子的意思,我知道他们杨家还是站在圣上这边的,”安锦绣说道。
安元志说“那他们怎么不来见你?”
“你去跟杨家兄弟说,杨大公子做下的事,照着军法办,”安锦绣小声道。
安元志和袁义都是一愣,安元志说:“不是,你要宰了杨君威啊?”
安锦绣看着安元志就是叹口气,说:“我又不是军中人,军法我说了不算啊。”
安元志这下子反应过了,这就是不管的意思了。
“将军没治他的罪,”袁义这时道:“军法还不是将军说了算?”
“话别明说,”安锦绣教安元志道:“要给自己留条路。”
安元志点点头,这可不是什么生路,这是杨君威的一个把柄,日后杨家若是生事,那这个把柄就是能置杨君威死地,秋后算帐的东西了。
“快去啊,”安锦绣小声催安元志道。
安元志哎了一声,往庭院外大步走了。
安锦绣带着袁义往大宅的后宅走去,直到快走到上官勇休息的房间门前时,安锦绣才加快了脚步,显出了心急的样子。
袁义站在了门外,没跟安锦绣进去,只是跟安锦绣道:“别再跟将军哭了,你一哭,他又要心急。”
安锦绣答应了袁义一声,推门就进了屋。
上官睿听到外屋门响,从内室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