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有人进宫,立即就会成为假想敌。
不是齐皇后当真那般无聊,而是这几日她听到有人在暗地里传,上语璇是齐齐的亲生母妃,齐冶杨现在将上语璇接回宫,是想将上语璇扶上后位的。
虽然上语璇来历不明,但人家有儿子傍生,加上齐皇后自身的出身,让她不得不防备着上语璇。
两个女人一个在寝宫内,爱理不理;一个在寝宫外,冷嘲热讽。
守在一旁的侍卫、太监、宫女们只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终于,在齐皇后提到齐齐时,上语璇有了一丝的反应,上语璇望向齐皇后时,就听她道,“妹妹,要知道,本宫虽不是齐皇子的生母,却也是他名义上的母后,陛下看在皇子的面上,你觉得,凭借你这容貌,留在宫中,当真能永远得到陛下的宠幸?”
齐皇后开口闭口的就拿她的脸说事,不就是长得不漂亮吗?不漂亮犯法了吗?用得着被她拿来这样说事吗?
她说,她不是齐齐的生母,那齐齐的娘亲是谁?
上语璇对这个更感兴趣,她一直以为齐齐是齐皇后亲生的,毕竟齐冶杨当初是这样公告天下的。
“皇后娘娘,你无须这样对我冷嘲热讽的,我认识齐冶杨的时间比你长、比你久。”说到这儿,上语璇突然危险的眯起了眸子。
当初她是想嫁给齐冶杨的,但齐冶杨就是回去了一趟,消失了一年,回来就和她说,他成亲了。
想必,娶的就是这个女人。
不得不说,这个女人当初确实让她嫉妒和难过了一阵子。
上语璇这话一出,立即就让齐皇后警惕了起来,她嫁给齐冶杨时,齐冶杨才十七岁,认识的时间比她还长,还久?
整个后宫,只有她一个皇后,陛下从未纳妃,甚至从不曾碰过她。
本来,齐皇后该有那段,齐冶杨最痛恨的记忆的,但齐冶杨将其催眠了,齐皇后记得的只有她嫁给齐冶杨那日的盛况。
她本是齐京最火的青楼的头牌,在接客竞标当夜,被当时齐冶杨的皇兄给买了回去,她以为自己顶多就是个太子侍妾,却没想到,几日后,她竟风光无限的嫁给了当时的二皇子——齐冶杨。
这齐冶杨在当时虽然不受宠,但好歹是个皇子,她怎么着也是个皇子妃,这认识让她雀跃了许久,直到大婚当夜。
或许,现在还记得那场噩梦的,只剩下齐冶杨一人了。
杀了整个齐国皇室的人,齐冶杨在得知真相后,并未后悔,若玄皇是幕后真凶,那些害他的人,也是侩子手。
有时候,太孤独、太寂寞了,真的只有用人的鲜血,才能祭奠自己逝去的温暖。
上语璇透过窗户瞧见齐皇后的脸色难看了起来,微微扬了扬嘴角,“若不是你,我就嫁给齐冶杨了。”
若是,那时候,上语璇真的嫁了,她逃得过齐冶杨那些皇兄、皇弟的魔爪吗?
一切都是命,没有如果,也没有若是。
齐皇后听着上语璇的这话,嘴唇都咬的有些发白,果然,齐齐果然是这个女人所生吗?
这是一个和慕予寒的母后同样可悲的女人,在这一方面,齐冶杨和慕皇是相似的,将一个不爱的女人丢在偌大的皇宫之中,一丢便是一辈子。
只不过,慕皇是为了北慕国的皇室血脉才娶的女人,还和那女人生了两个孩子;而齐冶杨娶那个女人是慕皇造孽的结果,留她在皇宫,只是为了让自己无时无刻不记住自己曾经受过的折磨和虐待。
一切都过去了,上语璇也不想再和齐皇后计较,转身缓慢的朝内间走了进去。
齐皇后握紧了双拳,她突然觉得,她绝对不能让上语璇留下,若是留下上语璇,那么她的后位当真是岌岌可危。
上语璇坐到了床上,望着眼前随风漂浮的流苏,满脑子都是齐皇后的那句话,齐齐不是齐皇后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