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长途跋涉都不曾这样难受过,怎今时今日在路上稍微颠了两下就沒用的出现这种症状,李倾华心中疑惑,卷起袖子将三根手指按压在手腕处给自己搭脉,脉象虚浮,忽上忽下,李倾华剑眉紧皱,神色凝重的思索了片刻,应许是这几日饮食失调兼之水土不服所致,
绮宵正闲來无事在后台帮将要唱戏的小旦勾脸,听到小厮通报说李军爷回來了,吩咐那小旦等会儿,便搁下描眉笔急急出去,刚到前厅便看见李倾华那一副苍白吓人的面色,以及……摇摇欲坠的步调,也不顾不得旁人眼光,冲上去扶住李倾华,一把将他揽在怀里,
“你沒事吧,你不要吓我啊,你怎么搞成这样的,,你今天是去剿匪还是去抓贼弄得,”绮宵惴惴不安地紧盯李倾华,扳过他的,急切地问道,
李倾华虚浮无力地回答道:“是去见……你爹,”
“他究竟把你怎么了,你快告诉我你这样会不会有大事,你快说啊,我这里又沒什么药之类的,万一到最后出事了怎办,,你快告诉我啊,”绮宵急切地摇晃着李倾华的肩膀,关切询问道,
“不是……你先住手,”李倾华本來还能忍住的恶心翻腾现在已涌至咽喉,未免绮宵遭殃,“先借一下后院,等会跟你解释,”话未说完便撇开绮宵按住肩膀的手,飞奔去后院,
绮宵呆立在原地看着面前空空的地方,才想起刚才李倾华的脸色在他的摇晃下越变越难看,不仅是这样,喉结滑动的频率也愈发加快,
绮宵又回想起李倾华方才所说的话,他是被自己的爹给叫走了,会不会是自己那爹知道两人之事,将李倾华杖责、鞭笞……或者其他的什么,李倾华对自己做出这种违伦悖纲之时,说不定自己的爹一气之下会给他上了重刑,
他是大统领,应该会很凶的……肯定对李倾华下了死手,想到这处,绮宵心头一慌,莫名地就联想到那些戏文里常有的场景,重刑致押犯吐血而亡一类的,刚刚李倾华也真的好像要吐血又不想让他看见一样捂着嘴就往后面跑去,他心里是笃定李倾华肯定是遭到重殴,
这心中急切也就管不上那许多了,排开奋力戏院内拥挤的人潮往后院追去,恨不得让这屋内众人一瞬间消失便好,随手拉过身边两个小厮命其帮忙开路,几经拥挤摩擦后才穿过前厅,
绮宵摆手让那两小厮下去,仓惶在后院寻找着李倾华的身影,生怕下一秒自己看见的就是李倾华面色煞白的扶着墙壁大口大口喷出鲜血,随着心中愈发慌张,脚下步调也紊乱起來,连连打绊,
在秋季的日落西山薄暮之时,空气中弥漫着凉意,可绮宵额侧竟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汗水颗颗凝结顺着鬓角滑下,顺着发尾蜿蜒,绮宵的脸庞在此时这般急切情况之下泛起极其不自然的红色,垂在身侧的两手也攥拳至骨节发白,似乎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转过背去余光瞥见后门墙角处站着个人影,绮宵也不多作想,疾步冲上前去一把从背后抱住那人,
“咳咳,嗯,小戏痴,”李倾华扶着墙正吐得喉咙灼痛,突然背部贴上一个软物,腰腹部骤然收紧,这样温软微热的怀抱,他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嗯……你沒事吧,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你自己刚才的脸色好……好吓人,”绮宵将侧脸贴在李倾华宽厚的背部,生怕这人会消失一般将怀抱愈发收紧,神色紧张着关切询问道,
李倾华见他担心成这样,略泛起小小心疼,转过身回抱住绮宵施以安慰,跟绮宵解释说自己此时已无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