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那些乱转着的东西骤然停止,绮宵很快便糊里糊涂地睡过去。绮宵是睡了过去,可李倾华并未安分。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从上衣口袋中掏出两块玉坠。以手托高绮宵头部,将其中一块戴在他脖颈上。半梦半醒之间,绮宵只觉得自己胸口贴上一个冰凉的物什。
两人正式过上了“同居长干里,两小无猜嫌”这种日子之后,绮宵像是被丢进蜜罐里一般滋滋润润的。穿衣有人伺候着,吃饭有人伺候着……除了洗澡、出恭之类不能让人伺候着的,能伺候的几乎都给伺候了。
这样的生活让他很满意,嗯对,很满意。闲着的时候一大上午就赖在李倾华身边,没事趴在他胸口一条一条地数着那些大小不一、纵横交错的伤疤。数到最后一脸惆怅着替李倾华心疼,又给这人一把揽进怀里好生哄着。
忙的时候各做各的,你批你的公文,我整我的账目,都知道对方正忙着呢,没人会上前去打扰。直到熄灯后才有两三句情话甚的。
这样舒服的小日子让绮宵觉得俩爷们生活在一起也没啥不好的,除了不能传宗接代,其他也和男的女的在一起差不多啦,有时候话还能多一些。很显然,多时没被用强的绮宵在想这个的时候,完全忘记自个儿身边这爷们不是禁欲系,他是有那方面需求的纯爷们。
某人也是不善掩藏的,于是在正式同居两个月之后就发生了如下情况……
半夜两人贴近睡——“李倾华你给爷滚,你那什么顶着了!”
偶尔伸出禄山之爪乱摸——“李倾华你今晚要再敢第三次信不信爷弄死你!”
李倾华自认还是很有觉悟的,开始还抱着一颗“不做就不做吧,无所谓”的心,可是长此以往按着这种堪比清修苦行僧的禁欲日子过下去,李倾华其实是忍不住的。
在这种时候,李倾华很自然地想到军营里他那一大堆下属,说不定有人可以在这事上可以成为主要帮凶,嗯……能帮上大忙。结果李倾华在那边说了点什么之后就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了……
有人提议直接用强,他相信他们李哥的身手不是盖的,用强这种直接的方式从理论上来说是最好的,以及等等等等……
李倾华则在他口若悬河地叨叨完长篇大论之后,呷了一口茶,波澜不惊地抬头问道:“你这样做,第二天早上你是想在井里看见浮尸,还是想在房梁上看见吊死鬼?”他攻心战打了那么久,这时候用**的不是功亏一篑么?
于是这位顺利成章的下去做事了。这位下去之后,另外的很快就补上来,一脸惋惜地看着被轰下去的那家伙,一字一顿地建议李倾华下**,啥京城名方啊之类的一一介绍。
很自然这位也给李倾华否决掉了。具体原因是他彻底让李倾华良心发现,觉得下药这种事太不厚道了。
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副官王云朝是见识过绮宵那种“凶悍狠戾”的,此时他也只能丢给上司一句:“李哥,我劝你非要那什么的话还是花俩钱上窑子吧,我亲戚在这里刚好有个妓院。你要对他作甚了,保不齐第二天真会被他弄死。”
其实这位此时心里多半想的是,绮宵要能和他家那口子中和一下该多好……匀一半禁欲过去,湛露就很完美了。
出于对自家那小戏痴的忠诚,李倾华此时真的很想抓起旁边的笔筒一把砸过去。但是理智提醒他,这是忠言逆耳虽然不利于行。李倾华很快地过了一下,他家小戏痴的个性以及如果听到他在寻花问柳之后的反应,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李倾华跟王云朝俩人絮絮叨叨了一阵之后,相视一笑,心里特别的有底。计划是定下来了,实践要等到三天后万事俱备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