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宵终看见那腰腹部的口子,约五六寸长,上面由线绳缝合地结结实实。到底不是接触这类事物的,绮宵怎样也想不明白这针线怎能像缝补衣物似的将人肉牢牢缝合住。
“这伤口怎么弄成这样的?”到底是好奇心驱使,绮宵小心翼翼伸出一根手指在那线头处点了下,仰头冲李倾华问道。
李倾华只说是他昏迷时上头请西洋大夫弄得,他也不知道。
“这样啊……”绮宵又伸手点了点那伤口,发现那伤处早已愈合成疤,“西洋大夫医术不好么?这肉都长死了你被碰一下还那么痛。”
李倾华见绮宵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强忍住笑意道:“小戏痴啊小戏痴,事到如今估计也就你看不出我是装的,还急成这副模样三两下把人给扒了。真是痴傻得可爱。”说罢便伸手捏了把绮宵绵软的脸蛋儿。
“去去去!你个混蛋,居然敢欺骗爷!下次再敢这样,信不信爷把你身上的伤逐个地用剪刀划拉开。”绮宵一把打掉在脸上肆意乱摸的手,以凤眸凶狠地剜了李倾华一眼,恶狠狠地威胁道。不过因还是坐在这人腿上,本来不多气势又减了大半。
李倾华挑眉反问道:“上次我被砍了个口子你都快哭了,用剪刀划拉我,你舍得么?”说罢,两手紧紧搂住绮宵的腰肢。
“嗯……至少也要划一道来报仇。”绮宵又别过脸去嘟囔道,“不知道这混蛋从哪学的装这么像,把爷都骗过去了。”
绮宵这些小动作被李倾华尽收眼底,戏谑道:“哪能是我装得像呢,分明就是你对我关心则乱,情急之下没顾及那些破绽罢了。”
“谁会关心你这个混蛋。”绮宵狠狠在李倾华大腿上拧了一把,扬起下巴以不屑神色傲然答道。
“青天白日里的,这样坐于别人大腿上,不是关心则乱,难道是求欢么?”李倾华又将怀抱收紧了两分,绮宵重心下移,胯部很自然地就抵在了李倾华小腹处。
绮宵依旧强词夺理着跟李倾华辩驳自己压根就没有关心他。李倾华则表示,若绮宵脸上没有那抹羞臊的红晕,他也许真的会相信绮宵方才是真话。
绮宵急躁地扭动着身子,不愿服输地继续辩驳道:“爷说了没有就是没有呐,你哪来这么多话?”
“那便是求欢了,这种事不必尴尬,毕竟是男人嘛,长期下来该有的反应都应该有。我不会见笑的。”李倾华捺住绮宵动作,一手按在他后脑处压下,绮宵心不甘情不愿的被迫低头。
绮宵在不甘心之余也不忘低低咒骂一句:“你个混蛋,这样光天化日的还欺负爷。做这种事从来都不知耻的,不仅是混蛋,还是个大禽兽。”
“你日日跟禽兽呆在一起,你是什么?”李倾华的视线越过绮宵扫了眼那噗噗作响的药炉,迅速地又转神回来正视着绮宵,反问道。
“呃……嗯,爷哪里知道这个。”绮宵稍愣了神,也不知该怎样回答他。又注意到李倾华方才略有飘忽的眼神,方想起身后药炉上还尚在熬制药汤。这一瞬之间,思绪皆由方才两人“打情骂俏”的温存之间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