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不说我便不说罢。”李倾华伸手轻点了下绮宵眉心,指尖打着圈儿揉按着。每天装笑弄颦的已经够累了,和他共处时怎能再蹙眉不悦呢?
绮宵一手拍掉那只在眉心上乱按的手指,不满地叫李倾华别再乱动他。另一手支着头靠在桌子上,略宽的袖口自然滑下,露出一小截雪白的手腕。反对的嗓音里带了分慵懒困倦。
“你最近几天,一天要出几台戏?”李倾华俯下身关切问道。绮宵这疲乏成这副模样可并不多见,莫不是这几日没好好调养累坏了身子?
绮宵依旧以那懒散倦怠的语调答道:“嗯?五六台啊,怎么了?你还要管这个么?”那一双凤眸半睁半闭,眼睑遮住了大半个瞳孔,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你一天唱那么多台作甚!不要命了么这是!今晚上不烦你了,早些洗漱,早些睡了。”李倾华转身绕到绮宵身后,伸手一下一下力道适中地给他揉按着两肩,望能给这人儿舒缓一点疲乏。
绮宵被他这一下吼得愣了神,莫名的觉得有些委屈,对着身后的人吼道:“以前爷一天七八台不成问题的!要不因为你爷是这模样么!?你还好意思对着爷大小声!”
“好好好,我不该对你大小声的,不该凶你的。”李倾华将手从绮宵脖颈后绕过来圈在他胸前,“只是这累了、乏了,怎么也怨上我了?”
“爷这个月沉疴犯了五次,你一次都没过问。你没将爷的身子调理好,就怨上你了!”绮宵身子向后仰,整个身子靠在李倾华厚实温暖的胸口,也懒得怪这人好些时日没来,只要现在在身边他就已经很放心。
李倾华任由着他这样撒娇,柔声哄道:“我错了我错了,应当一次给你调理好,免得你落下病根还找不见我这个郎中。另外我这些时日都没来,你就没疑心我上哪去么?”搭在绮宵胸前的手不安分地乱摸着。
“疑心有用么?爷又管不着你。不过既然你现在提起来了,那你就说说吧,一个多月时间这是去哪了?”绮宵方才被拨弄到敏感的身子经不起一点挑逗,狠狠侧过,用肩膀抵开李倾华本来圈在他胸前的两臂,顺势问道。
绮宵心中猜了个**不离十,这混蛋一个月来恐怕都是寻花问柳逛夜不归的,日日都醉在温柔乡里,哪还记得这儿有张绮宵这么个人呢。
“调戏别人儿子,被他那当官的爹找上门来,一个月都在京城里帮他爹各家各户的讨债呢。”禄山之爪在绮宵胸前未得手,又转到其耳后,掐了一把耳垂后的嫩肉。久些时日没碰过这人,此时多揩点油水也不为过。
“操!你他娘的要玩也玩小的啊!问清楚人家身份再伸手,看见人家公子哥儿细皮嫩肉的就上去轻薄。你这是胆子太大了,还是没有脑子!?人家爹这样罚你算轻的,与这脾气不好的,一枪崩了你都不为过!”绮宵也不顾脚上还有伤未愈,跳下椅子,微仰起头面对着李倾华吼道。
李倾华你个混蛋,果然是个色胚,见着漂亮的就往上黏。你要真被枪毙了,爷马上找一娶个娘儿们,带到你坟前气你!
绮宵在内心中咒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