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些谣言纷乱了半月余后,李倾华在日暮时分安然无恙的出现在众位面前,瞬间否定了所有关于“革职”、“用刑”、“枪毙”等各个猜想。
大统领只是在多番盘问无果后,看李倾华如此会胡搅蛮缠,命他去征收京城所有赋税罢了,事务的确不少,一点闲暇的时间也没有,直至这几日汛期他才能回来。一月未去小戏痴那儿,不知他可会多做想念,今日可定要好生叙叙。
李倾华将事务与副官王云朝交代妥贴,便向着那妙音阁去了,看来大统领还是没把他训怕了,仍不死心。
妙音阁内,还是如往常一般的衣香鬓影、人声鼎沸,京戏之音袅袅绕梁,只是这唱戏之人似是郁郁寡欢,那曲调之中总欠了分明快轻意。
终于挨到暮时,那台上人匆匆谢了幕准备早早关门休息,躬身下台时候却望见戏楼门外迟迟不进的李倾华,稍一激动,那脚步也没了章法,整个人侧跌在那阶上。李倾华见其跌落,竟转身便走了。待绮宵抬眸再望之时,人影早已消失不见。
那唱戏人儿紧紧攥住衣衫一角,兀自低声喃喃道:“为什么不来见我?一个月不来见我,现时到了门口都不肯进来坐坐么?讨厌爷了起码要给爷说一声为什么讨厌。”他呆坐在地上,一双凤眸里本来就少有的光彩更是顿消,摇着头不敢相信两人才月余未见,竟变得如此冷淡。
旁边几个小厮上前准备扶他起身,那人儿纤手一挥,狠狠拍落几双欲搀他起来的手,戏服那宽大袖口滑落至手肘打弯处,半截玉臂褪锦覆。
“绮爷您先起来吧,不然小的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啊。”这小厮是新来的,何曾想过绮宵也有如此难对付的时候,这见自家主子还不动作,便显得有些不耐烦了。
绮宵抬眸望了眼,答了他句自会起来,转而又命身边那帮小厮退下。
待周身人尽散后绮宵欲起身,可刚动了下右腿打算再动左腿时动作骤然停止,不敢再有继续。那左脚估摸着是伤了筋骨,动一下便是剧烈的疼。无奈唯有以手撑地,跪立在地上,半曲着右脚扶着阶梯慢慢移动。
几番辛苦才这样费劲地半跪半走着回到房中,将两手按在桌边的圆凳上,费劲地支起身子坐上去。本来身子就是孱弱的,这一番功夫下来,已累得气喘吁吁。
绮宵伏在桌子上,还没有多久,方才让他失神摔跤的那个罪魁祸首又拎着不知道什么东西推开门出现在他面前。
李倾华含笑问着趴在桌子上的绮宵,他很久未来,可有过想念。言语之间不乏两人浓情蜜意。
“爷傻了才会想你,这个月你没来我落得个清静。”绮宵抬起埋在两臂间的头,一双凤眸就那么直勾勾望着站在门口不动作的那人,这一句却道出了嗔怪意思。
结果他这话不出片刻后,在布料撕裂的一声尖细之后,这戏楼中便不间断地回响着有节奏的木板摇晃吱呀声。
随后不久便传来阵阵尖叫喘息……
“啊!李倾华你停下啊,好……痛!”绮宵极力隐忍着痛苦后所爆发出的的声音划破夜晚宁静。
似乎是没被理会,绮宵接连不断地尖叫着:“不要啊,痛!”
“不要弄那里啊,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