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乱说什么,你才不举!爷又不是……”直到这“不是”出口,绮宵才意识到自己方才说走了嘴。心中直骂自己没出息,被这混蛋吃得死死的。
李倾华也早料定这小戏痴最后会忍不住将实话吐露出,邪笑着欺身步步紧逼,让他把后面的话说下去。
绮宵却往后退着身子,连连否认说刚才没有说过什么。那一副用手撑着身子往后仰时,眼珠子左转右转就是不敢与之对视的惊慌神色让李倾华忍俊不禁。
“没有?那便的确是滑遗了?”李倾华扬眉,乌黑瞳仁里精芒闪烁:“脱下来我给你看看。”
“不要!”绮宵双腿紧并拉紧了亵裤:“看这个你把下脉不就行了,要脱什么裤子!”绮宵身子愈发向后倾,接着便发生了符合一切逻辑的事,臀部坐着的床单往前出溜,绮宵一下以背部着地状,后倒在床上。
“谁跟你说腿上没有脉的?我搭脉可以搭下面。”李倾华瞥了一眼正揪着褥子欲再度爬起的绮宵,翻身下床。
伸手拿过床尾搭着的乌黑军装套在身上,将铜扣仔细扣上,抬手把衣领上翻至脖子处,将衣带扣拉紧扣上,军装紧贴着没有一丝多余赘肉的精壮腰身。
绮宵揉揉方才磕在床沿上的右肩,怒目相视,咬牙切齿道:“你不可以!”气得连一双凤眸上睫毛都在轻颤。
李倾华挑眉,耍无赖道:“你不脱我不走。”
绮宵负气,扬言要跟这混蛋就这么耗下去,看最后是谁服输。屋外很不合时宜地传来一声小厮的吆喝声,已到了早食时分,请绮宵出去用早膳。
绮宵这时候才在床上急得坐不住了,若有人瞧见他与李倾华这般共处一室,那还得了?
“脱不脱?”李倾华拿过床头绮宵的衣衫一角在手中搓揉着把玩。
“脱……脱了你要出去。”绮宵战战兢兢地将手伸向裤腰边上,解开裤带,颤抖着往下拉,却始终不见一丝一毫的下褪。
李倾华按住绮宵在裤腰边上有些颤抖的手,在他耳边低语道:“别脱了,也没人看的。我走了。”伸手捏了一把绮宵清瘦的腰身,又作别两句,才安心出门。
待李倾华走后,绮宵愤愤系好裤带、拿过衣物,凤眸瞪圆怒火中烧地望向手里捏着的衣扣,紧咬下唇,两边腮帮子还有些颤抖,不知道的人见了他的表情还以为他这是在跟衣物置气。
待穿戴好衣物后,绮宵低头兀自啐了他两句“混蛋”、“无耻”之类的话儿,再往李倾华睡过的地方狠狠捶了两下,方才能解气。
打点好一切事项,绮宵将小厮招至身边,吩咐他过两日便是清明,记得采办黄纸冥镪等祭祀物品各百张。
那小厮倒也懂事,并没多话问绮宵是要将这些东西烧给谁人,只领了钱答应下自家主子吩咐的这事。
自此一事,李倾华在绮宵这也愈发的肆无忌惮起来。留宿着诸如此类的事发生地也愈发频繁起来。
次数多了,绮宵也懒得回回跟他吵了,心情好了冷着张脸任他调戏两把,若没有太过出格也不去加以阻止。若是心情不好,那人手还没碰着边便遭他好一顿骂。
当然这一顿骂也不碍事,总之在李倾华眼里,这同吃同宿的小日子过得是愈发的滋滋润润、蜜里调油起来了……
清明时节,北方是天气干燥,也难有那一番清明时节雨纷纷的景象。家家都忙着祭奠祖先,也没人光顾这妙音阁,绮宵难得的忙里偷闲歇了一天。
日辅时分。
绮宵招呼那小厮将前几日准备好的纸钱冥镪等物拿去后院里候着,待他打点好诸事后再过去。
将那各事项打点好,绮宵转去后院,命小厮将果品饼糕摆好,将祭祀等物点上。那小厮将一切备好后绮宵摆手让他出去后院。虔诚面对着火堆双膝跪下,伸手拿过三炷香在点燃,双眸无神地望着那火堆,思绪回溯到幼年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