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夜要多少钱?”绮宵心中是“奸计”酝酿,李倾华不是整天整天缠着他么,找一个比他还要好看应该就能引开了吧。要是不算很贵他就自己跟湛露说一下给免了吧,要是太贵……不还有李倾华,反正是李倾华嫖的也不会要到他身上。
“你问这个作甚?你没那些个闲钱嫖我的。”湛露两眼直钩盯着在床上伤寒伤得脸色苍白的绮宵,盯了半天也没看出个什么心术不正的意思。
“谁说我要嫖你了。问价是有事啊”绮宵随后小声嘟囔道:“要嫖早下手了。”
“那要看做了什么才好定价不是?”湛露顿了顿又说道:“要什么都做可是不便宜的。”
绮宵兀自喃喃道:“爷又不知道他对你要做什么。”
“说什么呢?你不知道谁要对我做什么”湛露是深感事有古怪啊,绮宵今日怎么把他的日常问得这样细。
“你不是想知道我昨天这里睡的谁么。”
“你不是不说吗!?”
“告诉你告诉你了。睡的是个军官,那个什么政府的。叫李倾华。你帮我……帮我引开他好不好?对你来说应该是较为容易的。”
“对啊,很容易。可他总要进去,我总不能将人生拖硬拽去。”湛露说的很是随性。
“若是能生拖硬拽进去,那还叫你引?”若非有求于湛露,绮宵真是打算报以白眼。
“勾引是吗?绮宵你可要想好了,有时候一个……怎么说呢,一个男的对你是真心实意,这也是有可能的。你可要想好了,等到哪一天你真的对他动心了,想起他在我这里有过这么一次,你后悔也晚了。”湛露说的一本正经,他没有叫绮宵的外号,倒是一反常态的叫了绮宵的名字。
“爷这一辈子都绝对不会绝对不会动心的!你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只要勾到南馆去我相信你也有其他法子的。”此时的绮宵怎么可能相信他会对个男人动心,一门心思只是想让湛露将那人引开。
“你先说他对你可做过什么。”湛露是经历得多的,他怕绮宵就此铸成大错,难以挽回。
绮宵将声音压得很低,嗫喏道:“抱过,昨天晚上搂着睡了。”绮宵这脸红的就如同扫了胭脂一般。
“就搂搂抱抱脸红成这样?应该还有遗漏下的你没说吧。”湛露满腹狐疑地凝视着脸通红如同柿子一般的绮宵,却又说道:“你要被吃干抹净才来找我,还不如就那么好好和那个军官过下去。”
“没有!!咳咳,他只是把我抵在墙上嘴对嘴来了那么一下。”绮宵话越到后是声音越小,到最后简直是细如蚊吟。
“我帮你。绮宵你可是要说清楚,他究竟是抱着你什么都没做,还是他什么都做了你一点都不知道?他若是抱着你一夜什么都没干,我也没十分把握可以引开他。”湛露这次的确没什么把握,绮宵这长相到底也不比他逊色。那军官昨夜就干抱着什么都没做,若不是定性太好,就是对男人不感兴趣。
“当然是什么都没做!你一定要去引开他,我和你这方式不一样,我什么都没做。你是要去引诱他。”绮宵虽觉得理亏,却仍然是力争理据。
“我尽力而为。若真就如你所愿离开你了你也别后悔,若我被他赎身了一切好说,若只是***情便罢,这亲兄弟还是要明算账的。”湛露环视下已经暗下来的屋子:“天色也不早了,我先回去,明日若是得空再和你详谈。”
湛露只丢下一句便起身推门走了,刚走至前厅,却看见一身穿乌墨色军装的男子推开正门迎面走来,两人不经意对视间似是有电花火光相交。
方才所说的军官,长得倒是不错,双眸如星,两道剑眉斜飞入鬓,天庭饱满地阁方圆。长得倒是一身正气,可怕就怕是有人表里不一。那身侧拎的是什么?小柱子今日不过患小小伤寒,这人竟还拎了药来。这对小柱子还真是上心了,我扪心自问都是没有对小柱子他这样心细的。小柱子你果真是涉世未深也不晓珍惜,这人若是心定不移那我也无可奈何,若真是被我勾来了那你也是悔之晚矣。
从两人不经意对视伊始,到擦肩而过,湛露考量的事何其之多。
而他李倾华从头到尾只有一个想法——等过几日绮宵病愈,定要查清这人底细。
两人是各怀心思,这因为绮宵一人衍生出的初见也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