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皇女没空在这里理会你们云苍的家事,我们便在沙场之上见高低吧!”独孤傲宁冥黑的凤目中尽是骇人的杀意,看得不少云苍老臣心中都是为之一颤。
“皇女殿下,云苍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之地,你想要离开,恐怕还要问过崇尊将军的意思。”萧盖大声唤住了独孤傲宁,转而十分恭敬地看了上官清绝一眼。
萧盖如此态度,云苍群臣心中已然明了,若不是有仁、义、礼、智、信这些个纲常约束着,众人几乎要群起而应之!
“萧盖,你不要在这里妖言惑众,本太子才是云苍的皇储,云苍是什么时候轮到崇尊做主了?”皇甫青见萧盖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语,于是直指着萧盖厉声呵斥道。
“太子殿下若真是心系云苍万民,事情也不至于会发展到如此不可收拾的地步。”萧盖大义凛然道,“如今云苍若不仰仗着崇尊将军,莫非真的要落到国破家亡的地步吗?”
“萧盖,你敢威胁本太子?”皇甫青心中虽是惊恐万分,嘴上却仍是出言责怪着萧盖。
“今日得罪本皇女的是皇甫青,本不该牵扯云苍无辜的百姓,所以你们只能怪自己命苦呢!”独孤傲宁将矛头直接指向皇甫青,现如今他已是成为众矢之的。
“皇女殿下,若是皇甫青失了太子之位,那么他与殿下的恩怨便纯属个人恩怨,与云苍上下无关了。”萧翊雅向来口无遮拦,如此悖逆之言也只有她敢毫无顾忌的脱口而出。
“萧大将军,莫非你是想伙同崇尊将军造反吗?”一位老臣见萧盖起了谋逆之心,于是斩钉截铁斥责道,“先帝一手打下了云苍,朝中许多老臣都受过先帝的恩惠,若是二位将军想趁着为敌入侵之时行大逆不道之举,我等云苍老臣绝不会袖手旁观,定要与你等拼死相抗!”
“我等誓与皇甫皇室共进退,誓死捍卫先帝江山!”群臣虽对皇甫青多有不满,却在如此大是大非上丝毫也不曾动摇。
“云苍的各位老臣们,你们大多数都是追随先帝的肱骨之臣,你们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先帝一手创建的江山落入他人之手!”云苍帝由众侍卫护卫着,自正殿缓缓走了进来,只见他一身簇新龙袍,眉目间全是志在必得之意,显然是有了应对目前形势的十足把握。
“臣等参见皇帝陛下,臣等愿为陛下赴汤蹈火,死而后已!”云苍群臣匍匐在地,向着云苍帝行了跪拜大礼。
独孤傲宁冷眼瞧着云苍群臣们,心中已是冷笑不已,她与上官清绝早已料定这些腐朽的大臣们定然不敢把谋反之心宣之于口,一定会在天下人面前摆出忠孝节义的姿态来。
“崇尊,朕向来待你不薄,没想到你竟然觊觎朕的皇位,你为了夺取朕的江山,竟不惜联合独孤傲宁来逼朕让位!”云苍帝看着群臣们惊诧地表情,又见萧盖眼中闪过心虚的光芒,于是冷笑道,“朕已从密探出得知你与独孤傲宁有私情,此次更是用心险恶,想要用得诡计蒙蔽群臣的眼睛,将朕拉下这九五之尊的位置!”
“末将之能想必天下人皆知,若是末将真有心要反,且又与皇女殿下有私情,大可以集结兵马来个里应外合,又何必将自己陷入如此险境。”崇尊泰然处之,丝毫不见慌乱之色。
云苍帝见众臣眼中浮现出疑虑的神色,唯恐众人又相信了崇尊的话,一双眼紧紧锁住崇尊,反驳道:“崇尊,不管你如何巧言令色,云苍的大臣与百姓们绝不会如此轻易被你所蒙蔽。你的能耐云苍群臣知道,难道独孤傲宁就不知道吗?太子虽然见罪了独孤傲宁,却也不至于让她如此大动干戈,而她却处处针对着青儿,目的不过是为了让群臣与云苍百姓的心都向着你。”
听完云苍帝的一番话,细细推敲之后,众臣们仿佛醍醐灌顶,已是恍然大悟了,之前众人惊惧过度,都不及细思,如今想来的确如云苍帝所说,独孤傲宁向着有意向着崇尊将军,皇甫青纵然可恶,却是难成气候,若是崇尊起了谋反之念,那云苍必定会蒸蒸日上,权衡利弊独孤傲宁也不该拿住此事不放,除非正如云苍帝所说,他与独孤傲宁有私情。
“萧大将军,先帝与今上皆待你不薄,你可千万别一时糊涂,错打了主意,要知道一失足成千古恨啊!”一位老臣不想云苍四分五裂,为今之计也只有依仗手握重权的萧盖了。
“我崇尊向来对云苍一片忠心,从始至终我又何尝有一星半点谋反之意,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云苍,为了皇甫皇室,此心日月可鉴。皇上如此猜忌,就不怕令忠臣寒心吗?”崇尊向来话语甚少,如今开口为自己辩解,反而多了几分可信之意。
“崇尊,就算你今日巧言善辩,说破大天也掩盖不了你谋反之心!”皇甫青见局面已然被云苍帝稳定了下来,这才颐指气使道,“若想要让云苍上下相信你的忠心,除非你现在就动手拿下独孤傲宁!否则,你便是投敌卖国的千古罪人!”
半晌,空气中仿佛都已凝结成冰,压得众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来人!崇尊意图谋逆,罪不容诛,还不快将他拿下!”皇甫青最终打破了平静地场面,看着萧盖得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