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全都退下,本宫想独自一个人静一静。”独孤傲宁脸色煞白,神情恍惚地的朝着北苑而去。
独孤傲宁惨白着脸,那神情就好像是大白天是见到鬼了一样,与昨日那个嗜血冷情,绝色风华的天命皇女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奴婢见过绝色大人!”宫女看到了上官清绝,急忙迎上来行礼。
“都起来吧!皇女殿下这是怎么了?”上官清绝很是不经意地问道。
“奴婢也不知道,皇女殿下刚才去给女皇陛下请过安,出来时就是这个样子了。”宫女见上官清绝深受皇女的喜爱,不敢对之有丝毫的隐瞒。
“你们都下去吧!”上官清绝挥了挥手示意宫人们全都退下。
独孤傲宁踉跄着来到了北苑门口,黑漆大铁门旁边赫然竖着一块石碑,石碑上面写着:深宫禁地,擅入者死。自袖中将钥匙取出,对准锁眼打开了上面的玄铁巨锁,独孤傲宁将黑漆大铁门推开走了进去。
北苑正中央是一方鱼池,里面全是自由自在游动的鱼儿。一排排梨花树围绕着鱼池而立,纯白如雪的梨花时不时自枝桠上飘落而下,瓣瓣零落在独孤傲宁绛红色的华美宫装之上,惊艳却又不失灵动飘逸。纯白无暇的花瓣衬着那绝色的姿容,眉目间也少了昨日那般盛气凌人的冷戾,眸中隐约透出的忧伤,在一瞬间甚至有些恍惚了上官清绝的心神。
不过是一瞬间而已,上官清绝忙收敛了心神,玩世不恭的他身边从来都不缺女人,每一个夜凉如水的寒夜,他的心都是寂寞的,虽然怀中拥着红粉佳人,两个人的身子因着**而狠狠地契合着,而心却永远抵达不了自己想要的彼岸。
一瞬间的晃神之后,上官清绝看到独孤傲宁自地上救起了一只受伤的黄莺,又见她从袖中取出一条帕子,仔细的替黄莺清理了伤口,然后攀上了一棵树想要将那只黄莺送回巢穴之中去。
独孤傲宁从馨嬷嬷那里得知,以前的自己每每去过坤仪宫后一定会到这北苑中来,她这才知道原来嗜血无情的独孤傲宁也有着柔情的一面。其实从一开始独孤傲宁便注意到身后尾随的上官清绝,知道他的目的就是为了勾引自己。否则自己中毒之时,他也不会费劲真气来救自己了。
穿越前的那一世独孤傲宁便是输给一个狡猾的女人,那女人表面柔弱善良,实则是心如蛇蝎,自己屡屡被她算计,终是被爱人给嫌弃落了个被抛弃的下场。若是情比金坚,又岂会如此容易被人拆散,可恨自己瞎了眼爱上一个攀龙附凤的贱男人。这一世她是学乖了,知道要把怎样的一面展现给男人,知道如何才能吸引住男人的目光。
上官清绝斜倚在墙边,一只手摩挲着自己的下颚,饶有兴致的看着正在攀树的独孤傲宁。
独孤傲宁看着上官清绝用探寻的目光审视着自己,唇边勾起了一抹清浅的笑意。她知道此刻上官清绝对自己一定是百思不得其解,宫中盛传自己嗜血冷情,动辄便要将人抽筋扒皮,剁成肉泥。昨日上官清绝还亲眼目睹了自己的残暴,性命差一点就断送在了自己手中,只是今日一转眼间又亲眼目睹了自己救下了一只受伤的黄莺,甚至还不惜冒着危险,亲自攀树将黄莺送回鸟巢之中。
独孤傲宁站在树枝上,踮起脚尖将黄莺放回了鸟巢之中,正要攀着树枝返回时,不小心一脚下踩滑跌落了下去。若是在平日,以独孤傲宁的武功,是绝不会从树上跌落下来的,只是那日中毒之后,内力大大受损这才会失足跌落。
“小心……”上官清绝足尖一点,腾空而起,瞬间便来到了独孤傲宁身边,手臂一伸将独孤傲宁揽在了怀中,只见漫天飞舞的花瓣中一白一红两道身影自空中缓缓盘旋而下。
“是你?”独孤傲宁落地后,一把推开了上官清绝,然后努力酝酿着自己的情绪,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冷声道,“你可知道这里是禁地,擅入者死!”
“我在门口的石碑上看到了这几个字。”上官清绝耸耸肩,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放肆!你可知道本宫随时都可以取你性命,叫你生不如死。”独孤傲宁冷眼看着上官清绝,语气十分森然。
“反正你想谋杀亲夫也不是第一次了,动手吧!”
上官清绝一袭白色锦袍,腰间系着青玉腰带,外面罩着一件绢纱外袍,锦袍的滚边上绣着雅致的青竹花纹,棱角分明的脸上剑眉入鬓,一双狭长的桃花眼下衬着英挺的鼻梁,紧抿的薄唇牵出无限的放荡不羁,头上挽了一支羊脂玉簪,垂落在双肩之上的乌黑发丝随着微风飞舞,衬着同样被风吹起的绢纱外袍,飘逸不羁间仿若是天上的谪仙一般。
独孤傲宁很是专注的看着上官清绝,她觉得他的眼中虽然永远都噙着笑意,但那笑容从未到达过眼底,反而给人一种悲凉的感觉,自己不止一次的让他拥在怀中,在他的怀中感受到的只有冰冷,彻骨的冰冷让人无端生出一股子绝望之感来。这种感觉很像从前的自己,用灿烂的笑容掩饰内心的孤独与彷徨。
“怎么?大白天就已经想入非非了!”上官清绝见独孤傲宁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这才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