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后果,可不要因为莽撞,小三子没拉出来,连你自己也陷进去了!你要知道,你有我这个老爹,还有赵慎三那样的老公,连书记在南州,你能够独善其身已经不容易了,再冲动起来出面闹腾,一旦使的连书记觉得被动,你可就很危险了……”
郑焰红眉毛一挑说道:“切,那是您的想法,我可不认为激怒了连书记会带来灾难的,连书记是个典型的对事不对人的领导,这次她既然带队来南州调查,引发了矛盾她会很重视的,根本不会跟您说的那样。不过我会谨慎的,爸爸你睡去吧,我走了。”
卢博文忧郁的看着女儿风风火火走掉了,一种无力感第一次充斥了他的内心,他慢慢的走到桌子前面,又一次坐下来,拿起笔继续写他刚刚没写完的东西,手里那支笔仿佛有一千斤那么重,每个字落下都仿佛让他耗费极大地精力。
郑焰红始终都不是一个心细如发的女人,否则的话,她刚刚一定会凑过去看看父亲写的是什么,如果她看到卢博文写的标题是《卢博文个人问题陈述材料》,内容一二三四的都是针对这次指控材料的认真辩述,显然是在做必要时陈述的有备无患工作,写的事实又没有丝毫的变通跟技巧性,就那么老实坦白的全部写了出来时,她已经会惊叫起来,责怪老爹这是主动授人以柄,是蠢不可及的行为,然后一把拉过来“擦擦擦”撕个粉碎的。
可惜郑焰红已经走了,卢博文一直写到很晚很晚,然后郑重的把他手写的厚厚一沓材料装进一个档案袋里,放进了书房的抽屉里。
郑焰红离开般若堂并没有回家,而是出门就拨通了乔远征的电话,也不管现在已经晚上11点了,开口就说道:“乔远征,我不管你在哪里,我不管你正在干什么,现在,立刻,马上到丰收园去找我!”
“好吧大小姐,我马上到。”乔远征倒是很配合,立刻就答应了。
郑焰红赶到丰收园时,刚走进去就接到了乔远征的电话,说他反而早到了一会儿,已经安排好了房间正在等她,告诉了她房间号码,她就直接进去了。
乔远征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已经点好了点心水果饮料,看到郑焰红的神情,苦笑着说道:“我的大小姐,您这是怎么了?看上去想要吃了我一样,难道我偷偷把你老公给卖了吗?”
也就邪了门了,你说乔远征开什么玩笑不好,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一开口就刀子般扎到了郑焰红最疼处,这样真是乌鸦嘴了,其实乔远征还真是不知道赵慎三的情况,仅仅是随口开玩笑的。
“乔远征,我就知道你是知道这件事的,可是你……我呸,这才是患难兄弟呢,自己兄弟出了事,你这位兄长大主任做着,小酒喝着,逍遥自在着,根本不管不问啊!不管不问就罢了,反正大家都是自身难保,我也不埋怨你不仗义,最起码你不该这么取笑我啊!是啊是啊,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何况结义兄弟,比不得我郑焰红就这么一个老公,当然要紧张一些了。”郑焰红的嘴头子向来不饶人,此刻心急如焚当然更不留情面,居然冷着脸“噼里啪啦”一通。
乔远征被郑焰红骂愣了,怔怔的看着郑焰红,想看看她在开玩笑呢还是真的,当看到她发红的眼圈,微微颤抖着的嘴唇,跟那张没有血色的脸庞时,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对头了,他也是一叶知秋的人物,开口就问道:“天哪,难道真的是小赵出什么事了?大小姐,我刚才可是开玩笑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郑焰红刚刚在卢博文那里被一记记焦雷批的头脑发晕,连月冷出马意味着什么对她来讲犹如晴天霹雳,赵慎三被冷月大人弄走影踪不见,此刻是何状况一概不知,她心里既牵挂丈夫又牵挂卢博文,却怕情绪外露引得卢博文更加难受,硬忍着没有哭出来,此刻被乔远征一个玩笑戳到痛处,哪里忍得住,猛然间就哭出声了。
乔远征刚刚就被郑焰红的反应吓了一跳,此刻看她毫无市委书记的形象,居然就那样张开嘴就大哭出声,更把他惊得一下子蹦了起来,大张着嘴看着郑焰红,左右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位他心目中一贯运筹帷幄、乐观向上的**级人物今天是怎么了?难道真是把兄弟赵慎三出大事了?没道理呀,虽然他现如今已经不是二号首长了,可是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加上之前树立的人脉基础,怎么可能出现一个市纪委书记出了事而他不知道的道理呢?
“大……大小姐,您先别哭成不成?到底什么事你倒是说清楚啊,若真是小赵有什么不妥,我们也得赶紧商议对策,这么哭着也不起作用,还耽误时间不是?淡定淡定啊,好好说话好好说话。”乔远征愣了半天,结结巴巴的劝说道。
郑焰红慢慢的收住了声音,哽咽着说道:“乔远征,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咱们大家都要大祸临头了吗?”
“啊?大小姐你稍等,我安排一下再说。”乔远征一听话头不对,赶紧去外间打发走了服务员,把里外们都关闭紧了才走进来。服务员以为这也是一对野鸳鸯,习以为常的走掉了乐得清闲,所以此刻屋里就绝对的安全了。
“焰红你别哭了,到底怎么了?”两人的时候,还是叫名字最为坦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