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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彬却自己走出来对乔远征说道:“远征,如果赵慎三想要找我申辩通过你求情的话,你不要阻拦他,我倒要听听看他面对我做什么解释。”
乔远征暗笑这个老板心里还是对赵慎三存着恻隐之心的,偏低着头没精打采的答应了一声:“嗯。”就不再说话了。
李文彬气哼哼的自顾自先走了,乔远征赶紧追上去送他回家了。从书记家出来,乔远征原本想再给赵慎三打个电话说说这件事,但转念一想此刻卢博文一定先一步回去了,自己何必再去做这个恶人,而且对于这个让他也十分无语的录音,他心里始终有一种深深的疑惑,总觉得哪里不对头,但却又想不透哪里不对头,心想此刻给赵慎三打电话或是见面说这件事,无非是做了一只报忧的乌鸦,于事无补的事情不做也罢,还是让卢博文这个岳父去说吧。
就这样,卢博文给郑焰红打电话的时候,也跟乔远征一样心疼了这对多灾多难的孩子,没忍心打断他们的幸福,可是回去后却又万分的郁闷,就当着灵烟大骂赵慎三没长脑子,并派出灵烟去等候赵慎三,终于有了现在的会晤了。
郑焰红看赵慎三气的涨红了脸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而卢博文又把赵慎三的表现看成了羞愧难言,她心里隐隐觉得这件事一定跟温泉度假村那个夜晚的诡异有关,就冷静的问道:“爸爸,您说三打着李书记的旗号去要挟上司,那么这个上司指的是谁呢?是不是郝远方?如果是郝远方的话,他拿出了什么样的证据来证明三威胁了他呢?”
卢博文没好气的把在李文彬那里听到的录音内容大致复述了一遍,赵慎三听的如遭雷击,喃喃的说道:“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我仅仅是看他醉了把他搀扶到屋里,并对他胡言乱语的话敷衍了一番,觉得不对头了就赶紧告辞了回去,红红都是知道的啊!我们俩当时就觉得不对头,还吓得半夜睡不着,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呢?我怎么会变成用李书记的承诺要挟上司的狂妄之徒了呢?”
卢博文没好气的说道:“哼!你问谁?问我还是问红红?你说红红都是知道的,她知道什么?她当时又没跟你一起在郝远方屋里,她知道的还不都是你告诉她的,那自然是你说什么她就知道什么了!”
赵慎三此刻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啊,可怜他猛然间被诬陷,居然气的脸色青紫,又被卢博文的诛心话噎的无可分辨,居然一口气喘不上来眼前一黑。
郑焰红一直担心的看着他,看到他青紫的脸瞬间煞白,双眼发直的摇晃起来,赶紧冲过去扶住他喊道:“三,你可别想不开啊,无非是咱们不干了,还能要了命吗?你还以为你的命是你一个人的吗?你是我们一家四口的啊!三!”
赵慎三被女人点醒了,猛然间胸口一甜,剧烈的咳嗽了一阵子,居然“哇”的吐出了一口鲜血来,这才觉得出气顺畅了。
可他吐血的行为已经把卢博文跟郑焰红吓得魂不附体了,一叠声的叫喊起来,灵烟其实一直不放心的在卧室里呆着,听到叫喊赶紧过来看时,却宽慰两人道:“没事的,小三可能是太激动了,一口气喘不上来,最后咳破了气管罢了,只要顺过来了就没事了,都别担心了。”
果然赵慎三吐了血之后没什么异常,郑焰红帮他擦洗了,又端水过来给他喝了一杯,渐渐的也就平静下来了。
卢博文终究是心疼他,就痛心的骂道:“小三,你这混小子不是一直口口声声厌倦官场吗?这次无非是辞官不做罢了,何必要死要活的吓我们?就算你中了暗算有可分辨之处,跟我说了我告诉李书记,或者我干脆带着你去见他跟他说不都是法子吗,非要这样子糟蹋自己的身体吗?难道你还要我承受老来丧子的痛苦吗?哼!如果郝远方对你的指控是真的,你已经对李书记不忠了,要再因此气死了,可就是对我们这些老人不孝了,再加上红红更要为你守寡,你对她是不义,对孩子是不慈,就算你死了,也是一个遗臭万年的胆小鬼!”